宋家的千年之期,牢固封鎖住想要往外出的宋家子弟。宋家的祖先怕他們的後代不安心居住此地,守不住紅山就失去諾言。
訂下家法族規來約束宋家子弟,不要超越這些條條框框,違者家法重罰而且還連累大家。千年之間,宋家的家譜上沒有一個私自離開家族另立門戶的。
宋喜旺、宋喜魚、宋喜緣、宋喜善出外唸書,那是宋喜魚以死對抗,又經過全族長老會爭議取得一致見解。
千年之期馬上就要到,不能墨守成規光守在這裡,不讓孩子們出去見世面。
從喜字輩開始起,咱們也讓自己的子孫走進洋學堂,見見外面的世界。
請教師來族裡主持考試,頭四名可以外出讀書,族裡拿錢不限地方,只要你能考進去就行。
宋喜旺考進北平學校,與段青相識結婚,宋喜魚考進奉天。宋喜緣去了蘇聯,宋喜善考進南京。各奔東西,宋家只有他們四人在外。
從甲午戰爭那年代起,日本政府就開始大批輸送日本浪人、商人來東北進行物資掠奪。日本關東軍在皇姑屯炸死張作霖,公開侵佔東北各省。
找清朝末代皇帝來當滿州帝國的傀儡皇帝,打着幫助滿族人建立大東亞共榮圈,佔據東北四省和內蒙古大片土地。
日本人的侵略行爲激起東北民衆的反抗,紛紛成立抗日救國的隊伍義勇軍。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宋喜旺和段青來是組織指派,來哈爾賓明面是給工人們辦夜校,暗地發展地下組織,組織有覺悟的民衆起來抗日。
宋喜旺與宋喜越成爲好兄弟後,就勸說宋喜越拿出一筆錢來,購買槍支彈藥爲抗日做貢獻。
宋喜越明大理識大體,答應宋喜旺出錢購買武器,剛準備好錢要去購買武器,宋喜越就被日本人抓進了哈爾賓警察廳,理由是;宋傢俬通俄共,封鎖宋家錢莊。
宋喜越出錢購買武器的這條路被堵死了。日本人的特務機關已經對宋喜越家特別關注,開始調查宋喜越周圍的人和事。
逼得宋喜旺和段青迅速撤離哈爾賓,隱蔽身份回奉天再謀出路。
段青家自從父親死後,家道已經中落,段青手中錢被他倆南來北往,交朋好友花費的也差不多了。
宋喜旺左思右想只得回家求助。宋喜旺與段青肩負黨交給任務,籌集現款、購買武器、成立隊伍、抗擊日寇。
二人把希望都寄託在宋喜旺父親宋顯生身上。宋喜旺的心理一點把握都沒有,父親的個性讓他望而生畏。
父親是族長秉公執法大公無私,自己必須把這件事情的成破利害說清楚,獲得父親的同情與支持,才能完成黨交給的任務。
宋喜旺與段青到家後,就對父親宋顯生展開了攻勢,剛開始族長宋顯生不支持籌錢購槍的計劃。宋喜旺與段青跪在宋顯生的面前陳明大義;
一個家族不能光顧族裡的利益。要以國家爲重,以民族爲重,有國纔有家。我們不當亡國奴,拿起槍來和日本人幹。
父親,我們是炎黃子孫,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爲國出力,爲民族獻身。難道我們就不如貧民百姓嗎?他們都拿起大刀、長矛與日本鬼子血戰到底。
父親,大刀、長矛能打過拿着槍炮的日本人嗎?我們回來就是求得你的支持,籌集一筆錢,購買先進武器,成立抗日的隊伍。
與日本人血戰到底,把小日本趕出中國去,讓老百姓有一個安靜的家。
族長宋顯生是個明大義的人,把他家多年積累下來的古董,換成錢都給了宋喜旺也不夠,就讓他們二人到天山口去籌錢,宋喜旺在去路上就被抓進監獄……
段青在喝酒席中,出神回憶自己擔負的任務來,憂心匆匆不知何時才能完成,蒙古壯漢給她斟酒渾然不知。
宋喜旺挨着她,就在她耳邊用束氣傳聲的功夫叫段青。
段青這才從恍惚回憶中清醒過來。一見自己面前有蒙古人給倒的一大碗酒,想說不喝吧!人家給倒上了,自己想心事想出了神,只得隨衆人喝。
她這麼一喝又把蒙古人給惹生氣。
段青一點也不知道蒙古族人的風俗習慣,讓喝端起馬奶酒就喝。
馬奶酒不像漢族人的白酒辛辣醇香微甜,馬奶酒發酸發澀,一般人喝不了。
你要是能喝服了漢族的白酒,但你就喝不了這蒙人的馬奶酒。
段青一喝嘴裡,頓時就覺得不好喝,差點沒吐了。強忍着嚥了下去,當着蒙古人的面,毫無顧忌爽快的就把酒碗放下了。
蒙古壯漢深邃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怒意,看段青是個女人,只得心胸寬容大量,但不滿的情緒從不經意動作中流露出來。張青山和宋喜旺都看了出來。
張青山馬上給自己倒上一碗馬奶酒,又給蒙古壯漢倒上一碗酒,化解氣氛說道:“借花獻佛了,朋友用你的酒,給你敬酒,咱們一口把碗裡酒喝了。
我們漢人有一句話叫做,敬酒不吃,可要吃罰酒了。”
蒙古壯漢非常明白張青山說意思,耿直道:“大哥,幹。”端起酒碗一乾而盡。
與此同時,宋喜旺暗中拉了段青了一下衣服,段青把注意力放在宋喜旺身上。
宋喜旺用手一指酒碗,端起碗來口中卻道:“兄弟,我酒喝得不多少,我必須陪你喝,幹。”一仰脖子都喝了進去,酒碗裡是一滴都沒有剩下。
“好,”蒙古壯漢由衷讚賞,隨後把酒碗端起,一仰脖子幹了進去。
段青的思維反應那是多麼快,宋喜旺這番舉動是讓我陪蒙古壯漢喝酒,要不蒙古壯漢會不高興。那好,我就讓看看中原女子是如何喝酒的?
借張青山和蒙古壯漢倒酒之際,段青自己給自己倒滿一碗酒,爽快說道:“你們先不用喝,等我喝完,再倒上時,咱們一起喝,先乾爲敬。”
一揚脖喝了進去,滴酒不剩。又倒上一碗酒,“幹”一揚脖又喝了進去,接着又給張青山和蒙古壯漢滿上酒,自己又滿上酒道:“先乾爲敬。”一揚脖子
又喝了進去。
蒙古壯漢深邃的大眼睛裡瞟出的目光一看,這個女人喝酒速度太快,自己恐怕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但到自己的家中也不能示弱,端起酒碗就喝。
外邊傳來狗的狂叫聲,蒙古壯漢妻子快步進來,驚恐聲音道:“巴爾虎,來了狼羣,你兄弟趕着馬羣去驅趕狼羣。
但那狼羣就是不走,圍着咱家的羊羣轉哪,你快去看看怎麼辦?晚了,這些餓狼就要吃羊了。”
巴爾虎忽地站了起來,轉身去拿柱子上掛着的馬刀。
張青山一聽狼羣來正好,要不還知道如何來報答巴爾虎這個蒙古主人的盛情招待。“嗖”的站起身,快速拿起一支衝鋒槍與子彈道;
“不要慌,我用槍把狼羣趕走。”當先“嗖嗖”迅速走出蒙古包,快速騎上他那匹戰馬,雙腳一磕馬肚子,那馬一絲都沒有害怕狼羣意思,放開四蹄“誇誇”地奔狼羣最多的地方而去。
段青鳳眼雙眸一閃,想到我是黨員,不能讓羣衆財產受損失,也讓這個蒙古人高看中原女子一眼,“唰”站起身來拿起一支步槍,抓起子彈帶,快速走出蒙古包。
身形一動,迅速騎上自己那匹青白馬,這匹馬一點也不怕狼羣,雙腿一磕青白馬的肚子,那青白馬放開四蹄“誇誇”地就奔狗狂咬的地方奔去。
只見狼羣在羊羣的外面待機而動,狼羣是一個懂戰略戰術的羣體。
蒙古族人的先祖就是從狼羣中學的戰略戰術,運用之妙佔地之廣,兇猛剽悍英勇頑強,橫跨歐亞兩州,稱霸世界。被後人稱爲:“始無來者,後無來人。”
羣狼慣用的手法,就是圍而不攻,等你精力體力都不行時,他們才下口攻擊,爭取一舉全殲。那種殘忍、耐力是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狼羣是紀律嚴明、分工明確的隊伍,關鍵時刻狼王讓那頭狼去死,那頭狼都去堅決執行的。
這羣餓狼是餓狼域那裡的狼,跟在宋喜旺他們後面而來的,發現死馬他們飽餐一頓,又順着宋喜旺他們留下的氣息跟蹤而來。
一見這裡有大批的羊羣,只有幾隻牧羊犬護着羊羣。就想把這些羊漫漫吃掉,圍在這裡不走,在尋找戰機。
那邊有倆個牧羊、牧馬的人,一見來了狼羣,就趕馬過來,驅趕狼羣,平時來的幾十只狼,用馬羣一衝,羣狼基本上就被趕走。
這次不同了,黃忽忽一片狼,馬羣過來只是閃,而不是逃走,這兄弟倆只得向大哥報警,讓大哥出來看怎麼辦?
段青領教過羣狼的兇狠狡猾,敢於拼死的勁頭,擒賊先擒王,騎着青白馬睜大鳳眼,射出冷靜的光芒往狼羣望去。
狼的腦袋在晃動。那黃黑色的脊樑,黃忽忽的一片,根本看不出哪個是狼王,那個是護衛它的狼,段青加大精光緊張的搜索着。
張青山出來的目的,想用衝鋒槍把狼嚇走就算了,輕易不能跟羣狼較真。
他跟狼打過交道。那次救張青雨,被狼的前仆後繼的精神所震撼。現在,還記憶優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