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大佐看向了那個男人,“她偷了你多少錢?我給!”
這一聲我給一落地,金雪離近乎是不可思議地擡頭,看向了眼前的佐藤大佐。
這時候,佐藤大佐身後的隨從立刻明白了自家主人的意思,上前,和那位追金雪離的男人交涉。
幾塊大洋落入了那個男人掌心中,那個男人掂量了一下,笑米米地離開了。
金雪離這纔看向了這位出手相救的佐藤大佐,看着他一身質地上好的絲綢和服,日本人?
金雪離心裡頭劃過一道微瀾。
“這位姑娘,你還好吧?”佐藤大佐開了口。
金雪離連忙回過神,笑得幾分羞澀的模樣,“這位先生,真的謝謝你,我不是故意偷錢的,我只是實在太餓了……”
金雪離捂着肚子,很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着佐藤大佐。
佐藤大佐眼底劃過一道興味,“餓了?若是不介意,隨我一同上樓用餐,正好我一個人用餐也沒有意思。”
金雪離聽了,看向了佐藤身後的那些隨從,“先生,你不是帶了這麼多人?豈會是一個人。”
“他們都是我的手下,不與我同桌用餐。”佐藤大佐言語透着一股蠱惑。
金雪離心裡頭思量着,這位日本先生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自己落得無處可去,這皇甫家容不得自己,仇海又是阿卓,也不要自己,若是能夠攀上一位有頭有臉的男人,至少還有翻身的機會。
“那就謝謝這位好心先生了。”金雪離笑得好似那麼羞澀地隨着佐藤大佐上了酒樓……
午後。
佐藤大佐從皇甫琛那裡得知了那一批貨在奧列格的貨倉,立刻派人去和奧列格交涉。
時間很快到了夜間。
佐藤大佐回到了公共租界的日本藝館裡。
“大佐君,這次奧列格是擺明了和我們撕破臉,竟然派人搶了我們的貨。”一位日本謀士上前,和佐藤大佐相商。
佐藤大佐冷哼一聲,“他敢撕破臉,那麼今後就沒有合作的可能。”
“明天我會立刻告訴他,這批貨若是要不還給我們,我們立刻通知蕭系,斷了俄國在沁水的市場。”
“是!佐藤先生。”
佐藤大佐想了想,看向了一旁的一位傭人,“那位金小姐呢?”
那位傭人光着腳丫子,踩着碎步上前,“佐藤先生,金小姐已經幫她沐浴更衣好,現在你的房間裡。”
佐藤大佐聽了,脣角漾起一道興味的笑……
夜深人靜時分。
藝館裡,那一扇落地門,鋪地的白色被褥上,教纏着兩具身體。
“佐藤先生……嗯,別這樣……”金雪離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聲音嬌媚入骨。
佐藤大佐伸手摩挲着女人的敏感處,隨意玩弄。
“雪離,好好服侍我,今後你就是我佐藤大佐的女人,跟着我,不會再讓你餓着肚子。”
金雪離聽着佐藤大佐這麼說,心裡頭很是滿意,這脣角上揚,越發賣力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佐藤先生,雪離今後會一心一意服侍你。心裡只有你一個男人。”金雪離極力討好地賣弄自己。
“哈哈哈~~~”佐藤大佐擡起手拍了拍女人光腚子,很是滿意地勾脣,“真是乖巧~”……
思遠一號公館裡。
傅安妮睡了許久,渾身的痠痛紓解了一些。
傅安妮下了樓,正想着要去喝杯牛奶。
丫鬟捧着一件湛青色的軍襯衫上前,“小姐,這件大帥的衣裳要放哪裡去?”
傅安妮雙眸頃刻間被那件軍襯衫吸引住了,走上前,伸手拈起那一件湛青色的軍襯衫,一雙美麗的眸子不停地流轉。
這軍襯衫一定是那晚上皇甫琛遺落在公館的。
“給我吧。”傅安妮伸手接過那一件軍襯衫,眸色幽幽。
傅安妮手掌緊緊地攥着那一件軍襯衫,那種凌恨充斥着心間。
“皇甫琛!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傅安妮咬牙切齒地發恨……
督軍府。
廂房裡,梳妝鏡前,葉嫣然換上薄衫,梳理着長髮。
“嫣兒。”皇甫琛上前摟住了女人細腰,“今天沒去醫館吧?”
“你還說?”葉嫣然回過頭,那麼幾分埋怨的模樣,“害我睡了大半天,下午就陪兩兒子了。”
皇甫琛抱着女人,很是舒心地舒了一口氣。
“怎麼聽你舒氣,像如釋重負的感覺?”葉嫣然轉身捧住了男人的臉龐,那麼使勁地揉了揉。
皇甫琛低頭,額頭抵住了女人的額頭,鼻尖相碰。
“嫣兒,解決了一件事,心裡頭舒暢些。”
葉嫣然聽男人這麼說,猛然想起什麼。
“伯琛,你上次說的傅安妮舅舅的事,解決了嗎?要賠償嗎?”
皇甫琛一愣,隨即勾脣笑了。
“這事解決了,不僅不用賠償,還一箭雙鵰解決兩個麻煩,這我心裡頭舒坦了不少。”
葉嫣然輕擡鳳眸,那麼斜睨了一眼男人的眼神,“呦~,大帥,你不用美男計,好好地會一會傅安妮了?”
皇甫琛聽及說此事,臉龐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嫣兒,你這是說什麼?這事解決了,別吃味了。”
皇甫琛抱過女人的身體,摟在大腿上,伸手去撩開女人的衣裳,壓下腦袋。
“你幹嘛,別吸了,快沒了。”葉嫣然抱住了男人的腦袋。
“怎麼會沒了?”皇甫琛腦袋埋在女人的心口間,擡起頭。
“涵涵成成快一週了,現在都是奶孃在喂,我喂得少了,也就快沒了。”
“那可不行!”皇甫琛立刻抗議的態度。
那一顆腦袋鑽入女人寬大的衣襬底下,“嫣兒,這要是沒了,本帥吃什麼?”
“嗯……”葉嫣然溢出了聲音。
“皇甫琛,這不是給你吃的,這麼大的人了,真的是!”葉嫣然伸手擰着男人的耳朵,要提起來。
皇甫琛卻是一邊吮吸,一邊抱着女人,朝着牀榻走去……
次日上午。
醫館裡頭。
葉嫣然正在爲一位病人看診,門口還排着幾位看病的病人。
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在走廊上落下。
傅安妮挎着小洋包,今日氣色好了些許,走進了看診室,伸手敲了敲門。
“夫人,可有空?”
葉嫣然擡起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笑得盈盈洋洋的女人,是傅安妮。
傅安妮走了過去,“夫人,有點東西要交給你。”
葉嫣然幾分懵然,輕聲開口,“什麼東西?”
傅安妮手中提着的一個布袋子,取出了那件湛青色的軍襯衫,上頭傅安妮特意散了一層玫瑰花的花粉。
“這是大帥的襯衫,前夜落在我那裡,心想着你是大帥的夫人,這衣食起居定是你在打理,我特意過來還給你。”傅安妮笑得深意。
那一件湛青色的軍襯衫遞給了葉嫣然。
葉嫣然幾乎不可置信地接過那一件襯衫,就好似可以扎手的感覺,襯衫在她的雙手中,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眼。
葉嫣然攥着那一件襯衫,看向傅安妮。
“前夜?你說前夜大帥去了你那裡?”
傅安妮幾分驚奇的表情,靠近了葉嫣然,“難不成你不知道?大帥那晚上在我那裡,又是喝酒又是跳舞,這可是大半夜才離開。”
傅安妮特意強調了大半夜,這聲音都加重了。
葉嫣然回想起前夜裡,皇甫琛深更半夜回到家裡,就火急寥寥地和自己翻雲覆雨,難怪她覺得有異樣。
“可想起來了?夫人?”傅安妮再次提醒道。
葉嫣然小手緊緊地攥住了,指尖蒼涼,清冷的聲音,“他去你那裡估計是爲了你舅舅的事吧。”
傅安妮微微愣了一下,漾開了脣角。
“你難道不好奇?這到了大半夜,大帥都和我做了些什麼?”
葉嫣然脣瓣緊緊地咬住了。
“葉醫生,我看你還有事,我找李醫生去。”這一直晾在了一旁的病人站了起來,連忙離開了。
葉嫣然心口有一股慍怒的氣息,在心窩處流竄。
“大帥還說了,要娶我。”傅安妮繼續言語,“只不過,本小姐不屑於當人家的姨太太。”
葉嫣然心裡頭說不出的酸澀,那種淚水想要奪眶而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