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咬着女人的脣瓣,笑得幾分暢快,心心念念許久,終於得償所願,捏着女人的下頜,“別跟我嘴硬,如今你已委身於我,你還有何選擇?”
“呵呵~~”葉嫣然笑得悽楚,“你錯了!皇甫琛,就算委身與你又如何?我依舊可以不嫁!就算我葉嫣然孑然一身,我也不!嫁!你!”
“你。。。”皇甫琛捏着女人的下頜,力度一點點收緊,“本帥再問你一遍,願不願意?”
“不!願!意!”葉嫣然一字一字,聲音雖是無力卻是堅定。
“等着!”皇甫琛鬆開了女人的下頜,單掌撈起女人的腰,猝然將她翻過身來,背對着自己,“葉嫣然,你會自己來求本帥!求着嫁給本帥!”
“你做夢!”葉嫣然咬着牙,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戲臺底下的柱子,柳眉緊擰。
皇甫琛欺身覆上她的後背,單掌穩住女人腰,在女人的耳畔吐着熱氣,“做不做夢?很快見分曉。。”
“啊~~”葉嫣然哼痛叫了一聲。
這時候戲臺上剛剛停止鑼鼓,月琴聲,這葉嫣然叫聲顯得如此突兀。
帶着丫鬟回來的皇甫卓,猝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目光射向了戲臺,看着戲臺上的唱戲的旦角淨角都退到後臺幕布。
“爲何聽見然兒叫聲?”皇甫卓喃喃自語。
“我好像也聽見了。”督軍夫人站在皇甫卓身後,開口說道,跟着四處張望,“阿卓,你還沒找到然兒嗎?”
皇甫卓一下子緊張了,“娘,我看得趕緊派人在督軍府到處找找,這然兒都不見了太久,該不會是有刺客混入督軍府,抓走然兒吧?”
“慌什麼慌!”這時候,老督軍在後面也聽見了,朝着一位副將揚了揚手,“李將軍,帶人在督軍府四處找找三少奶奶,找到速速來報。”
“是!督軍!”那位副將一下子跑到另外一個院子,召集了一對士兵開始下令。
戲臺上的戲依舊在唱着,不少看戲的賓客都發現了端倪,私底下竊竊私語。
“碧蓮,你說這葉小姐去哪裡了?這風風光光的皇甫三少奶奶轉眼怎麼就不見了?”二姨太陳婉婉朝着三姨太嘮話。
三姨太一邊吃着點心就着茶水,無所謂地回道,“不見就不見了,她不見了不礙我們事,我更關心少帥還來不來督軍府。。。”
三姨太話說到此,一下子停住了,眸光落在遠處,整個心一下子緊張了,心裡尋思着,對啊,這少帥好像是和葉家小姐同時失蹤的,這其中。。難道真的有貓膩。
三姨太目光循向了不遠處的陳副官,心裡越發亂了,這陳副官是少帥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裡,這少帥若是回了帥府,他豈會不跟?陳副官也在這裡,看來少帥也在,定是這聽話的狗幫着主人說謊了。
時間很快過了若干個時辰,戲臺上的戲班子通通站出來謝幕,齊聲恭賀道,“祝皇甫三少和三少奶奶舉案齊眉,子孫滿堂!祝老督軍和督軍夫人心想事成,祝老夫人福壽綿長,添子添孫。”
這一聲聲整齊的謝幕聲落下,戲班子的跑腿小廝開始收拾戲臺上的道具,那些個角色去了後堂卸妝。
這戲臺下,賓客們開始漸漸散去,老夫人身體欠安,早早被人攙扶進去,這皇甫卓急得在原地團團打轉,這士兵在偌大的督軍府搜了兩邊,皆說無果。
“阿卓,這然兒去解手前有說什麼嗎?”這葉司令也着急了,上前詢問道。
皇甫卓轉頭,看着葉司令,嘆了一口氣,“爹,沒說什麼?就是她看上去有點累,我猜着該不會是回司令府了吧?”
“那立刻派個人去司令府。”葉司令朝着帶來的隨從招了招手,隨即吩咐了下去。
*********
戲臺底下,光線昏暗,葉嫣然渾身沾滿了汗水,雙眸空洞地落在戲臺子的木板上,猶如從池水中撈出來的一般,髮髻早已經凌亂,額頭上的髮絲染了一層汗水,胸脯一起一伏地喘息,發腫的小脣微張。
皇甫琛落下帶着斑駁刀痕的背脊,扯過地上的長衫和褥褲,目光落在女人近乎yi絲不gua的嬌軀,勾脣邪笑,“穿好衣服,這戲臺子很快要被人拆卸下來了。”
葉嫣然淚痕未乾,近乎無力地擡手,單臂撐起身,一雙腿因撐開過久,痠痛難耐,吃痛地擰眉,緩緩地併攏。
皇甫琛剛穿完褥褲,轉頭見着,薄脣微揚,上前單臂一撈,將女人的身子輕而易舉地摟了過來,落在自己的腿上。
“你做什麼。。”葉嫣然聲音微弱,卻還是透着一絲倔強的反抗。
“動不了就不要動!本帥親自爲你穿衣服,不感動嗎?”皇甫琛從女人腰間落下的白紗提起衣領。
“滾開!我自己來!”葉嫣然伸手要去撿地上灑落的裹布。
皇甫琛一下子明瞭過來,搶先一步搶到那塊裹布,攥在掌心,葉嫣然雙臂環住胸前。
“來,本帥替你穿上。”
“不要!!”葉嫣然死死護住胸前,“我自己穿!你滾開!”
皇甫琛強勢地按住了女人的雙手,攥着那塊裹布繞過女人胸前。
“別動!外頭有人!”
果然一大票人的腳步聲在戲臺上落下,腳步聲走來走去,道具箱被扛走的聲音。
“六子,班主交代了,趕緊把戲臺拆了,好去領賞錢,這大戶人家賞錢可多了,晚上可以去出去喝上幾蠱。”
“唉!好嘞!我和二柱動作快點,你把道具箱擡走!”
葉嫣然聽着一下子着急了,“糟了,戲臺要拆了。”
“怕什麼!有本帥在,會護你一個周全!”皇甫琛不緩不急地爲女人穿上了衣衫,手指頭在她背脊處落下最後一個鈕釦。
葉嫣然眸光凌怒地瞪着男人,淚水不停地吞嚥着,酸澀的味道,這個男人是始作俑者,她撇過頭,靜默不語。
葉嫣然伸手要去撿起灑落一旁的蒂褲。
“別撿了,已經壞了!”
葉嫣然小手垂落,白色的紗裙,長長的裙襬遮下,那雙修長白希的雙腿一下子被掩蓋住。
皇甫琛劍眉微皺,似有不悅,下一刻,目光落在了白色紗裙上方,那一抹血紅色的落紅。
葉嫣然無力地擡眸間,順着男人的視線落去,那一抹落紅落在自己眸底,分外刺目,心尖一陣陣泛疼。
“嘶~~”的一聲,那一塊沾染落紅的白紗裙襬被男人的手掌扯下了一角。
“你做什麼!”葉嫣然見着皇甫琛,將那塊扯下的布攥在掌心。
就在這時候,外面響起一陣動靜,木板硜硜啪啪的聲響,那些個雜役開始拆戲臺了。
葉嫣然臉色霎時間蒼白,指尖泛涼。
猛然間,皇甫琛的長衫披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的腦袋整個包裹住,沉穩的聲音在頭頂落下,“躲在裡頭,本帥帶你出去!”
葉嫣然嗅着長衫散發出的男人特有的味道,整個身子像是被男人裹住了,溫熱的體溫包圍自己。
皇甫琛渾身赤膊,抱着葉嫣然從戲臺下方翻滾而出。
戲臺外,賓客早已經散去,幾個在拆戲臺的小廝雜役,見到皇甫琛,都嚇了一跳。
“你是。。。你是誰!“那些個雜役小廝都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頗爲年長的雜役一眼認出了皇甫琛,嚇得連忙行禮,“少帥!您怎麼會在這裡?”
下一刻,那些個雜役小廝都將目光落在了皇甫琛懷中摟抱的女人,只是絳紫色的長衫幾乎將女人都包裹住了,完全看不出是誰。
皇甫琛目光冷凜地掃了那一羣雜役,聲音冰冷,“可看見什麼了嗎?”
年長的雜役最先反應過來,連連擺手,誠惶誠恐回道,“沒。。沒看見!少帥!我們一直在幹活,什麼都沒看見!”
其他那些雜役都反應過來,跟着連連點頭,“沒看見!沒看見。。。”
********
皇甫琛沒有理會,抱着葉嫣然徑直繞過那一衆人,朝着幽靜的長廊快速走去,一身赤膊的胸膛沾滿了汗珠,後背幾道新添的血痕,是女人的指甲劃過的痕跡,臘月的冷風一吹,格外冰涼。
皇甫琛看了一下四周沒人,見着前頭有一羣丫鬟婆子走來,隨腳踢開了一道廂房的房門,徑直進去。
皇甫琛後腳帶上了房門,抱着葉嫣然朝着牀鋪走去。
葉嫣然感到四周安靜了許多,身子剛着牀,連忙掀開了男人的長袍。
葉嫣然喘息的氣,髮髻已經散落,髮絲沾滿了汗水,臉頰氤氳着紅霞,鳳眸慌亂,聲音依舊透着哭腔,“這裡是哪裡。。”
皇甫琛隨意掃了一眼廂房,沉聲笑道,“該是誰的廂房吧,長得如此偏僻,一時半會沒有人過來的。”
“呵呵~~!”皇甫琛看着女人驚慌未定的樣子,甚爲享受,“怎麼樣?是否感到很痛快?”
葉嫣然揚起手,朝着男人的臉頰扇去。。
“怎麼?你還想打我?!”皇甫琛一掌抓住了女人的手腕,目光驟然泛冷。
“畜生!呸!”葉嫣然使勁地想要抽出手,朝着皇甫琛唾了一口唾沫。
皇甫琛伸出手指頭,抹了一把臉龐沾染的唾沫,摩挲了下雙指,“葉嫣然,你這大家閨秀,端莊文雅都去哪裡了?”
“對於畜生沒有文雅可言!”葉嫣然擡起手臂,指着外頭,“皇甫琛!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嘖!”皇甫琛另外一掌抓住了女人的手腕,赤膊的胸膛欺近女人的身子,“嫣兒,這麼狠心,這才坦誠相見過,這麼快就要趕爲夫走?”
葉嫣然一下子氣得雙頰漲紅,“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不是我丈夫!!”
“不是?那你告訴我,誰是你丈夫?”皇甫琛聲音冷了幾分,“阿卓?我那個傻愣愣的弟弟?”
“不許你這樣說他!”葉嫣然氣得眼眶發紅,盈滿了淚水,“你太卑鄙無恥了,阿卓是你親弟弟,你竟然這麼說他!”
皇甫琛雙掌越發拉近了女人的身子,壓低腦袋,“親弟弟?生在皇甫家,兄弟之間情淡如水,況且我並沒有對不起他!”
“你欺凌我,何來對得起他!你簡直厚顏無恥!“葉嫣然氣得淚水撲簌撲簌地滾落,滾燙滾燙的溫度滑過臉頰。
皇甫琛手指頭摩挲着女人淚水肆虐的臉蛋,聲音冷沉,“一個女人而已,他會想通的,我這個做哥哥的不會虧待他,會給他安排更多更好的女子,嫁給他,彌補他。”
“你。。。”葉嫣然整個心口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不。。。不可以!阿卓一定不會娶別的女人,一定不會的,他心裡只有我一個人,他說過此生非我不娶!”
皇甫琛手指頭下滑到女人的下頜,一把捏住,“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配嗎?做個姨太太他心裡都會膈應!我這個弟弟,我最清楚,他很愛乾淨,小時候,她親孃嚐了一口的點心,他都嫌棄,你這個被本帥嘗過的女人,他會下得去口!”
葉嫣然越聽越傷心,嗚嗚地哭出聲,雙手緊緊抓住了已經褶皺的領口,泣不成聲。
“哭什麼?跟了本帥,要比阿卓好千倍萬倍,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依然能夠給你!”皇甫琛言之灼灼地說着。
“你能給我什麼!!”葉嫣然忍住朝着皇甫琛哭着喊道,“阿卓能夠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爲妻,我與他志趣相投,情投意合,而你呢?皇甫琛!你算什麼東西!你已經有了那麼多姨太太,我葉嫣然今生絕不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我不僅不喜歡你,甚至恨你,噁心你!”
皇甫琛眉間一片陰霾,雙掌一把推開了葉嫣然,將她推在了牀上。
“葉嫣然!本帥給你時間!不過我的耐心有限,我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本帥說過,你會哭着求着嫁給本帥!若是你現在識相,本帥娶你,若是你爲本帥生下兒子,本帥立刻爲你正名,成爲本帥的妻子,未來就是督軍夫人!若是你不識相,本帥不介意讓你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外室!”
葉嫣然淚光楚楚,笑得幾分悽楚,“是嗎?皇甫琛!你太自以爲是了,我葉嫣然這輩子嫁豬嫁狗都不會嫁給你!別說外室,就算是督軍夫人,我都不屑一顧!這輩子若是不能嫁給阿卓,我寧願遠走他鄉,天高海闊,自由自在,一個人生活,也絕對不會困在你的深宅大院,期期艾艾!”
“你好自爲之!”皇甫琛落下這句森冷的話語,扯過牀上的長衫,利索地套上,摔門而去。
葉嫣然見着男人轉身出去的背影,淚水滑落臉頰,一雙小手緊緊攥住了牀柱,咬牙切齒,“皇甫琛,你若逼急了我,我一定要你不好過!”
*********
正廳裡頭,聚集着皇甫家的人,皇甫卓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蚱,左挪右跳。
“阿卓,彆着急,然兒不會有事的!”葉司令安慰道,其實心裡也着急。
這時候,皇甫琛從外頭進來,三姨太朱碧蓮瞧見,連忙揮着手絹就迎了上去,“少帥~~,您回來了!”
三姨太這一嬌媚的聲音,弄得督軍夫人擰了眉頭,皇甫琛冷目瞪了一眼朱碧蓮,朱碧蓮連忙不敢再吱聲,一旁的二姨太偷偷切笑。
“伯琛,你這剛纔是去哪裡了?回帥府嗎?”督軍夫人上前問道。
“嗯,有點軍事要務要處理。”皇甫琛淡淡地回了句。
督軍夫人端倪着皇甫琛沾溼的髮絲,疑惑道,“伯琛,你頭髮怎麼那麼溼?這臘月的天氣,這麼寒,還流這麼多汗?”
皇甫琛鎮定地回落,“剛纔經過鐵匠鋪,呆了一會,看了一件兵器。”
“這種小事以後讓陳副官去做就好,不用你一個少帥親自去!”
皇甫琛似笑非笑勾脣,靜默不語,掃了一眼急得團團轉的皇甫卓,清了清嗓子,“阿卓,你看上去很不安?”
皇甫卓上前,嘆了一口氣,“大哥,然兒不見了!這快一個下午了,還是尋不到人。”
“噢?”皇甫琛笑得幾分得意,“是嗎?那還是要好好找找!”
話音剛落,門外一陣騷動,葉嫣然從外頭走了進來,凌亂的髮絲稍稍整理了下,又一次挽成了髮髻,白色紗裙雖然整理了,卻還是有點凌亂,尤其是身後的裙襬被皇甫琛扯下了一小塊,看着有點怪異。
“然兒!”皇甫卓一眼瞧見了走進來的葉嫣然,興奮激動地奔了過去。
皇甫琛轉頭,眼角噙着曖昧的笑意,落在一臉疲倦的葉嫣然身上。
皇甫卓端倪着葉嫣然,眉頭微皺,“然兒,你怎麼了?這眼睛怎麼這麼紅?你哭了嗎?”
葉嫣然揉了揉痠痛紅腫的眼睛,聲音儘量平靜,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阿卓,我沒哭,我剛纔眼睛進了小蟲子,好痛,使勁揉就這樣了。”
皇甫卓聽着,剛要說什麼,目光落在女人脖子上纏繞的圍巾,愣了一下,卻沒有多想,緊接着又落在她有點褶皺的白紗。
這時候,督軍夫人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着葉嫣然,“嫣然,你這是去哪裡了?這身衣裙早上看着還很整齊,怎麼現在感覺有點皺,還有點。。。”
督軍夫人繞着葉嫣然打量着,視線落在她的裙後襬,驚詫出聲,“唉?這裙子怎麼破了一塊?這一塊怎麼不見了?”
葉嫣然聽着,心裡頭七上八下地跳動,眸色慌閃,一旁的皇甫琛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饒有興趣地看着葉嫣然,像是事不關己一般,等着看一出好戲。
葉嫣然指尖蒼涼,雙腿間那種撕扯開火辣辣的痛一陣陣傳來。
“娘。。我剛纔去解手,摔了一跤,裙子不小心掛到地上的木樁,扯下了一塊。”葉嫣然生意低了幾分,解釋得很無力。
督軍夫人視線又落在了葉嫣然的額頭上,見着那一層光的汗漬,臉頰泛紅,脣色卻是有點蒼白。
“嫣然,你這是怎麼了?看上去很難受嗎?”
“然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幫你看看!”皇甫卓上前。
葉嫣然擡眸對上督軍夫人的視線,又看着皇甫卓,轉眸間,皇甫琛那一臉邪妄的神情,那一雙噙着冷笑的眼睛,似在告訴自己剛纔發生了什麼。
葉嫣然瞬息感到雙腿無力,眼前一黑,整個人暈倒了下來。
“然兒!!然兒!”皇甫卓上前接住,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臉頰,“然兒,你怎麼了?快醒醒!”
“阿卓,快送去你的醫館!”一旁的督軍夫人提醒道。
皇甫卓連忙打橫抱起葉嫣然,朝着外頭衝了去,葉司令見着,眉頭緊皺,心裡總覺得有蹊蹺。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心裡尋思着,這女人該不會是初經人事,一下子沒恍過神來吧,一想到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嘴角浮起一抹深笑。
********
次日上午,西醫館。
冬日的暖陽,第一束光穿透紗簾,照射進病房,葉嫣然揉了揉疲倦的眼睛,身上還能感到一絲絲痛意。
“然兒,你醒了?”一道關切憂心的聲音傳來,皇甫卓守在一旁多時。
葉嫣然側頭看向了男人,喃喃道,“阿卓,你昨晚睡在這?”
“嗯!”皇甫卓點了點頭,“然兒,我陪你,你一個人呆着,我不放心。”
葉嫣然聽着,心口涌上一股酸楚的痛,說不出的難受,喃喃低聲道,“阿卓,你別對我這麼好。。”
“然兒,你在說什麼話?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
葉嫣然眼眶一陣酸澀,鳳眸溼潤,哽在喉中的話想要說,卻開不了口。
“對了,然兒,你這脖子上怎麼回事?怎麼紅一塊紫一塊的?”皇甫卓左右瞧了瞧葉嫣然的脖子,心裡尋思過一種猜測,不過很快被他給否決了,他的然兒是純潔無暇的,絕對不會有那樣的事情。
葉嫣然噤住了聲音,遲疑了片刻,眸光泛着水霧,“阿卓,我。。。我。。”
“彆着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
葉嫣然哽咽了聲音,“阿卓,我。。我昨天遇見登徒子,對我做出。。。”
皇甫卓心絃一怔,臉色驟然緊張了,緊緊握住了葉嫣然的雙臂,“做出什麼了?他對你有。。有幹嘛嗎?”
葉嫣然擡眸看着皇甫卓緊張成這樣的神情,淚水滑落,搖了搖頭,“沒。。沒有,只是非禮我。。”
皇甫卓聽着,鬆了一口氣,瞬即追問道,“那人長什麼樣子?竟然敢在督軍府做出如此大膽的行徑!你告訴我,我立刻派人去把他抓起來,嚴加懲辦!”
葉嫣然擡起一雙淚眸,“阿卓,如果那個人和你很熟很熟,你會嚴加懲辦嗎?我是說如果?”
皇甫卓聽着一臉迷惘,越發焦急,“然兒,你快說,究竟是誰?這種事事關你的名節!一定要揪出來!”
葉嫣然聽着,心裡頭劃過一道哀傷,垂眸,落着淚,咬住脣,“我沒看清。。。在茅房裡,很快就逃了。。”
皇甫卓聽着氣惱地捶了一下牀鋪,有點埋怨的口氣,“然兒,你真是糊塗!你怎麼會沒看見!!這個膽大妄爲的登徒子,真該死!早知道我要時刻跟在你後面!纔不會讓人對你有可趁之機!”
皇甫卓連連嘆氣,很是怒氣,葉嫣然抹了把淚水,她不知道若是阿卓知道自己的清白已毀,是什麼感受,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若是再知道這個罪魁禍首是自己的親大哥,又會如何?他會怎麼做?
皇甫卓氣得在一旁摘下了眼鏡,猛然間,坐了下來,雙掌握住了葉嫣然的雙肩,低頭吻了吻她的淚水,“然兒,事情都過去了,別哭!幸好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事,以後多小心點!”
葉嫣然恍惚地點了點頭,心尖劃過一道道撕扯開的痛,戲臺底下發生的一幕幕,記憶猶新,不堪回首,她強忍着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對了,然兒!”皇甫卓猛然想起什麼,緊張道,“然兒,這件事你不要聲張,若是讓爹孃還有我奶奶知道,會懷疑你的清白,這對你不好,既然人都看不清了,那就忘記這件事。”
葉嫣然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卓,哽住了哭聲,“阿卓,那你不介意。。不介意我。。我。。”
葉嫣然遲疑了頓着話語。
“不介意!”皇甫卓一把握住了葉嫣然的雙手,“又沒有真的發生什麼,沒事的,我不會介意!我會好好保護你,好好等待你做我皇甫卓最美麗的新娘!”
“那如果發生了什麼呢。。。”葉嫣然聲音低了幾分,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皇甫卓愣了一下,臉色暗了下來,“然兒,沒有就是沒有!哪裡來那麼多如果,別這樣問,我心裡會難受的,你在我眼中,永遠是那一朵最美的雪蓮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就是我皇甫卓好逑的淑女,最美的新娘子,別多想了,好好休息,這件事忘記了吧!”
葉嫣然一雙鳳眸發紅泛着水霧,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了,話已至此,還能說什麼,到底該怎麼辦?真的想要嫁給他!
“然兒,好好休息!”皇甫卓伸出雙臂,一把摟過了葉嫣然,將她摟在懷中。
葉嫣然趴在男人的胸膛,悄然無聲地落着淚,喃喃出聲,“阿卓,我真的想要做你最美的新娘子。。”
“我知道,你會是最美的新娘子。。”皇甫卓不停地安慰着,低頭吻着女人的額頭。
********
午後,皇甫卓帶着護士和助手出診了,大戶人家的病人都是催的急。
葉嫣然躺在病牀上,剛剛送走了自己的父親葉司令,用過了薔薇送來的午膳,靠着牀頭,渾身還是無力,像是經歷一場身心的洗禮。
片刻之後,葉嫣然決定還是回家吧,待在醫館也不是事,回家冷靜冷靜,想想究竟要如何跟阿卓坦白事情真相。
就在葉嫣然要下牀之際,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葉嫣然側目看去,雙眸一驚,臉色驟然蒼白,噴出話語,“你滾!!你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皇甫琛回頭吩咐了下門外的陳副官,沉腳進了病房,順手合上了病房的門。
“身體好些了嗎?這麼不經受?”皇甫琛不予理會女人的驅趕,很是自然地朝着病牀靠近。
葉嫣然雙臂撐起身子,靠着牀頭挪近,警惕地開口,“皇甫琛,你又要做什麼?阿卓剛走。”
“看見了,看見他去出診了,真是巧了,給我們單獨相處的時間!”皇甫琛徑直坐在了牀沿,目光落在女人脖頸上的吻痕。
“這麼多的痕跡?阿卓就不懷疑?就算他沒碰過女人,可他終究是個醫生。”皇甫琛問得幾分得意。
葉嫣然撇過頭,她不想看見那雙炙熱的眼睛,“他懷不懷疑與你無干,很快我就會和他成婚,請你出去!!”
皇甫琛聽了,劍眉微皺,幾分狐疑的神色,“我這個弟弟竟然會接受殘花敗柳?有點意外!你沒告訴他,你委身的男人是誰嗎?”
葉嫣然氣惱了,瞬間射向了皇甫琛,“我說過了,這與你無干!出去!滾!!”
皇甫琛猛然靠近,手掌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葉嫣然,你可知道,換成是別人,敢這麼對我說話,下場會很慘!”
“我現在還不夠慘嗎?”葉嫣然被擡起的下巴,一雙鳳眸直逼眼前的男人。
“主動提出退婚!嫁給我!你會好過很多!”皇甫琛口氣冷硬。
“如若不然?你又能夠拿我如何?”葉嫣然一聲冷笑,“皇甫琛,你再逼我,我就算拼了命,也會咬死你!”
男人的手掌擡起,手指頭摩挲着女人的脣瓣,笑得幾分森冷,“呵呵~~!好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真是一隻烈性難馴的母馬,這馴馬需要點耐性,本帥有的是耐性!”
“皇甫琛,你別忘了!你的齊州還在戰火連天!你一統天下的宏圖大業還等着你,你該滾去齊州了!我葉嫣然已經被你毀了,還有什麼值得你如此在這費心?”
“這滋味嘗夠了再說!”皇甫琛眉梢染上一層濃烈的慾念。
皇甫琛身軀猝然壓尚了牀,整張病牀都吱吱吱丫丫發響。
“就算回齊州,也要帶上你,本帥的八姨太!”皇甫琛伸出手臂,一把拉過女人,一下子困在了身下。
“唔。。唔。。。”皇甫琛的脣瓣猝然壓了下來,一口含住了女人的脣,緊緊地含住,教纏在檀口中,舌尖狂烈地掃着女人的口壁,舔砥她的清香。
一口血腥在口中彌散開,葉嫣然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脣。
皇甫琛鬆開了脣,雙掌抵着女人的雙手,“原以爲是隻母馬,想不到是隻母狗,這麼會咬人!”
“這裡是醫館,皇甫琛,你有點廉恥之心!”葉嫣然凌怒地瞪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一掌控住了女人的細腰,將她從牀上提起來,貼近了自己的胸膛,“嫣兒,你這味道,讓本帥不懂得何爲廉恥,突然懂了一個道理,何爲憐香惜玉?”
葉嫣然渾身經歷過那麼一場洗禮,嚇得連忙搖頭,一雙小手抵着男人胸膛,“皇甫琛,你要做什麼?”
“好好疼愛你。。”蠱惑的聲音低沉地落下。
“不要!!”葉嫣然大聲叫道。
下一刻,女人掙扎的聲音淹沒在男人的口中,混着殘留的血漬,吞入檀口中。
長衫落了一地,男人的褥褲落在那雙短靴上方,女人的白色絲綢睡衫,上衣連着下褲灑落地上,上方又飄落了女人裡頭的裹布。
木質的病牀朝着牆壁猛然撞擊,吱呀吱呀地發響。
病房外頭,陳副官聽見裡頭的聲響,看了一眼走廊的光景,背手守在了門外。
醫館四周,灑落午後的暖陽,直到傍晚的風乍起,落日餘暉染滿了天際。
“皇甫琛。。。你夠了沒有?”葉嫣然整個身子垂落在半邊牀,眸子死死地盯着頭頂的男人。
“唔。。唔。。”皇甫琛一口含住了女人的脣瓣,堵住了她的聲音,他第一次感覺迷戀上這種馳騁的愉悅,不管不顧地沉淪其中。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落下,陳副官在門外低聲提醒,“少帥,時候不早了,卓少恐怕出診快回來了。。”
皇甫琛繼續吻着女人的脣,周而復始的動作,病牀晃動着,撞擊着牆壁。
葉嫣然使勁地捶着男人的後背。
猛然間,病房門外落下一陣動靜,陳副官遠遠看見揹着醫藥箱而歸的皇甫卓,連忙迎了上去,聲音洪亮,“卓少,你出診回來了?”
葉嫣然整個腦袋昏昏沉沉,聽見外頭的聲響,心間一緊,滿口都是皇甫琛脣舌的教纏,使勁地捶着他的後背。
皇甫琛卻是緊緊地含住女人的脣,對於葉嫣然的捶打,絲毫動容不了他強佔她的念頭,禁錮着女人的身體。
走廊外頭,皇甫卓撫了撫眼鏡,很是詫異地看着眼前的陳副官,“陳副官,你怎麼在這裡?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陳副官一臉鎮定點了點頭,擡手捂住嘴清咳了幾聲,“是,感染了風寒,難受一陣子了。”
“這樣,那快點這邊請,我幫你聽診一下。”皇甫卓隨即領着陳副官去了診室。
陳副官餘光掃了不遠處的病房,微微鬆了一口氣,心裡尋思着,這過一陣子,少帥該會出來了吧。
片刻之後,皇甫琛暢快淋漓地翻身下地,菲薄的脣勾了勾,很是滿意,又一次痛快地釋放。
葉嫣然躺在牀上,被褥下渾身赤條條,髮絲凌亂地沾染了溼漉漉的汗珠,急促地粗喘,整個身下腫脹痛得想要暈過去。
這一連兩日的凌辱,讓葉嫣然不堪重負。
皇甫琛撿起地上的衣衫,慢條斯理地套上,皇甫琛沉聲落下,
“將近年關了,齊州那邊雖是戰事消停些,不過還是要警惕,這單軍還是虎視眈眈!”
皇甫琛說話間頓了頓,穿好了長衫,雙臂撐着葉嫣然兩側,盯着女人緋紅的臉頰,“身體疼嗎?”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