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團也見識到了坦克集團衝鋒的威力,緊跟着坦克衝鋒的他們只需向戰壕裡扔一個手榴彈或是掃射一下就可以經過。但是有時也有麻煩。羅雲霄一腳踩空落進戰壕裡摔了個七葷八素。這時一個一身是血污的日軍軍曹端着上了刺刀的大正89式自動步槍向他衝過來。羅雲霄趕緊端起03式自動步槍抵擋。羅雲霄幾個來回後就被挑飛步槍、刺中左臂。羅雲霄乘機用右手抓住軍曹的步槍再一腳踢中軍曹下身。日軍軍曹吃疼彎腰。然後羅雲霄再來一腳踢到軍曹面部將軍曹的一隻眼睛踢瞎。軍曹的一隻眼已經被第5師的炮火炸瞎。現在徹底失明的日軍軍曹鬆開了握住步槍的手,嗷嗷亂叫。羅雲霄拔出自己的虎牙軍刀一刀削向了軍曹的脖子。軍曹的氣管和頸動脈被削斷。軍曹捂不住肆意噴涌的鮮血,晃動了兩下倒地死了。
352團團長牛逸帶領警衛連進入戰場。牛逸看完了這場不長的肉搏戰,對這個在贛南戰役前,第三兵團擴編時走進第三兵團的新兵能擊殺一個軍曹感到很佩服。牛逸走到還傻愣在那裡的羅雲霄面前說:“二等兵。彙報姓名!”羅雲霄回過神來看清一個軍官站在自己面前,還有醫護兵給自己包紮好左臂的傷口。羅雲霄趕緊敬禮說:“報告長官!我是二等兵羅雲霄!”牛逸說:“羅雲霄。好。我記住你了。還能戰鬥嗎?”羅雲霄說:“能!”但是羅雲霄剛想邁出一步卻直接撲向地面了。牛逸和一個醫護兵趕緊將他扶住。原來羅雲霄掉進戰壕裡時的腳崴了,剛纔一直沒發現。羅雲霄漲紅了臉,一聲不吭的躺到了醫護營的士兵擡來的擔架上。牛逸掏出一個五角星形狀的鐵質勳章,別在羅雲霄的衣領上說:“小夥子,你應得的。”羅雲霄被擡到後面的野戰醫療車裡,準備運回永修。路上羅雲霄對醫護兵說:“各位戰友,那個長官是誰啊?”這支醫護隊的隊長說:“是團長。”羅雲霄當即“啊”了一聲。
第5師對南昌的進攻還在繼續。日軍的74聯隊已經被352團基本殲滅。但是僅僅依靠第5師一個師對抗日軍兩個齊裝滿員的甲級師團,無名感到很不放心。於是無名命令駐紮在贛州的第三師北上進攻南昌。但是悲催的暴雨再次降臨。無名命令第3師不必參與救災,立刻北上;贛南武警總隊和贛南各地民兵負責救災。無名也帶領兵團司令部和第三師一起到達吉安。另外一個好消息傳來:26軍收復無人佔據的贛西北,初步打通和江北的聯繫。而且藍31師全殲美國海軍陸戰隊第14師收復九江徹底大同和江北的通道。薛上將立刻命令在江北的南京軍區12軍立刻南下,進駐九江對西展開防禦,同時命令軍區司令部運輸團將在永修的第三兵團的傷病員送到池州軍醫院。大批的救災物資也沿着這條皖贛走廊被源源不斷的運到贛南。現在日軍15師團的師團長丸山祥七郎中將看着漢奸送來的第三兵團的第三師到吉安的情報發脾氣。如果15師團進攻吉安,只有一個警衛團駐守的吉安很可能輕鬆攻破。這樣在贛北的第三兵團和其他的中國軍隊的部隊除了向北進攻就只有死亡這一條路。至少15師團和19師團同撫州的第10師團、27師團可以一起包圍第三兵團的第6師讓戰無不勝的第三兵團傷筋動骨一回。丸山祥七郎明白現在全完了。
第三師的軍旗出現在南昌縣城下時讓這裡的美軍直接投降。兵團司令部警衛團將他們收押。第三師對日軍在南昌南面的防禦陣地發起進攻。本來要開炮的第三師炮兵們卻接到了停止開炮的命令。日軍將抓來的平民百姓推到前面當盾牌對第三師發起反擊。張翔只能命令部隊不準開炮轟擊和用機槍掃射。同時趙虎也接到了日軍用平民百姓當盾牌的情況,只能和張翔做出一樣的決定。
無名接到這個情況在憤怒之餘更多的是一份無奈。如果接下來放棄南昌就將前功盡棄,但是不過這個門檻就是不行!無名下不去手簽署無差別火力打擊的命令。雖然無名和李彌、範種都認同這個做法,但是第三兵團到現在不敗金身將在別有用心的人嘴中多出屠夫的血色。特別是中央政府需要民心支持的時刻,無名如果進行無差別火力打擊,最高當局不介意送他一張監獄遊覽券或是陰朝地府單程遊覽券。無名命令戰車團出動偵察車隊看看能不能從日軍攻擊陣線的側面繞過去攻擊日軍。接過偵察車隊報告:“我們從側面觀察到,如果射殺壓陣的日軍,倒下的屍體會拉動那些平民百姓身上的炸藥和手雷的引線。一樣會讓老百姓們死亡的!而且現場那些老百姓的家人就被押在日軍陣地上,在那裡哭爹喊孃的。而且鬼子還架設了幾臺攝像機!”
無名手裡的紅藍鉛筆被他一下握斷成兩節。無名說:“日本鬼子就是鬼子!那平民作文章!命令出動特戰團看看還有多少老百姓在南昌附近。命令各部準備近戰。”無名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一時也說不出來。
第三師和第5師的官兵們都蹲在臨時挖的戰壕裡看着逐漸接近的平民百姓和日軍。那些平民百姓也知道對面有自己人的軍隊,都大聲喊着:“別開槍!救我們啊!”第三兵團的這兩個師的官兵沒有命令,誰也不能動,只
能焦急等待着命令的下達。
無名此時真想命令炮兵開炮轟平了這個難題。但是無名隨口問了一旁的一個少校參謀:“現在風向怎樣?”少校參謀說:“報告長官,現在是東南風!”無名兩眼放光看着兵團司令部直屬防化團的團長華普,說:“使用麻醉性毒氣。”無名再拿起電話對第5師師長徐行說:“命令部隊戴上防毒面具。我們要使用麻醉性毒氣了。”範種說:“要不要命令偵察車隊判斷一下能否使用毒氣?”無名點頭同意了。但是偵察車隊回覆了一個“無法確定”。最終,無名還是決定使用麻醉性毒氣。
一發發毒氣彈被防化團打出,落進涌來的人羣中。“哧”白煙迅速在人羣中瀰漫開來。不論是中國平民百姓還是日軍都搖搖晃晃的倒下了。第三師和第五師的官兵趕緊衝出去,救下那些平民百姓。15師團的丸山祥七郎看着自己的毒計失效,立刻命令前沿部隊對支那軍隊進行火力打擊。但是防化團的麻醉性毒氣很快擴散到日軍前沿陣地。日軍只能撤退。原本日軍還想裹攜一些平民百姓走,但是第三師很快就衝到了日軍陣地。殘酷的現實讓日軍只能逃回去。
接下來就是第三兵團炮兵的表演時間。第三兵團司令部直屬自行榴彈炮團的90門自行榴彈炮率先開炮。隨後第三師和第5師的師級炮兵和團級炮兵一起開炮。幾百門火炮齊轟過去,日軍陣地就成荒地了。在最後一輪火力打擊後接着就是第三師和第5師的進攻。戰車旅引導着步兵衝向日軍陣地。
在炮擊中被炸的半殘的59聯隊聯隊長小泉立夫大佐抱着自己被彈片削掉的手臂傷口,擡頭就看見一輛坦克向他駛來。小泉立夫不想被中國軍隊俘虜,便獨手抱起一堆反坦克手雷衝向那輛坦克。小泉立夫大聲急呼“天皇萬歲!”。那輛坦克的機槍也對他掃射過去,將小泉立夫打成兩節。小泉立夫上半身撲倒,掙扎着甩出一個反坦克手雷說:“去死吧,支那人!”但是那顆反坦克手雷沒有炸燬坦克。這輛坦克徑直向小泉立夫碾去。小泉立夫最後看見一個坦克手跳下坦克取下了他的配槍和天皇親賜的金菊花武士刀。小泉立夫失去意識前最後見到的是一條履帶。
59聯隊在第三師331團的攻勢下崩潰。王振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旗插在這裡的一個高處上。然後第三師另外兩個團也攻進南昌。丸山祥七郎只能選擇和第三師打巷戰。60聯隊和58聯隊在正面迎敵,57聯隊被命令包抄第三師後路圍住第三師。但是57聯隊沒有遵守丸山祥七郎的命令。57聯隊的聯隊長久山米奇大佐帶領57聯隊對吉安發起進攻。
19師團現在是想和第5師打巷戰也不成了。一開始被全殲74聯隊,剛剛的炮擊加攻城使得75聯隊損失餘燼。現在只有用人數只有野戰聯隊三分之一的輜重聯隊和工兵聯隊推上戰場。19師團師團長香月清司中將只得看着部隊一步步的向丸山祥七郎靠攏。
南昌是一座千年古城,城市面積很大。北線的19師團都集中部署在南昌的幾條主幹道的重要路口。這就給第5師各個擊破的機會。前面是裝甲戰車,步兵緊跟在後面。76聯隊派出不少神槍手和狙擊手分佈在那些建築上。由於接下來南昌將被收復,不能破壞南昌。所以徐行就從戰車旅要來裝甲戰車,讓裝甲戰車和步兵配合反制日軍的冷槍冷炮戰術。徐行又從已經佔領的洪都鋼鐵廠廢墟里找來了幾塊厚度達到60毫米的鋼板來當盾牌。三個人輪流舉起盾牌,剩下的七個人作戰。香月清司的這一招被徐行破掉。
19師團搬出大量地雷正想把地雷傾倒在道路上,第5師的步兵就已經利用裝甲戰車和加厚的鋼板作防禦,來到日軍面前。76聯隊和73聯隊趕緊架起機槍掃射第5師。但是當步兵前面的05式裝甲戰車對日軍的12.7毫米的重機槍免疫。反倒是裝甲戰車打去的20毫米機炮和50毫米的爆破榴彈輕鬆的讓日軍的防禦破裂。第5師的步兵跟着裝甲戰車後面行動。日軍搬出了巴祖卡4型和裕仁三七式70毫米步兵炮對第5師射擊。
這些對裝甲戰車就有效了。徐行趕緊換了一種進攻方案——迫擊炮密集攻擊。DP19自動迫擊炮三個一組,一個彈夾五連發打過去憑藉自己的高射速和遠射程將日軍的火箭筒和步兵炮的火力壓制下去。45毫米的炮彈對步兵炮沒有什麼壓力,但是對於炮兵卻是死神的信使。四處橫飛的彈片讓日軍炮兵只有躲藏的分。第5師的部隊不斷深入19師團腹地,將19師團分割包圍。
第三師的三個團已經撕破了日軍的防線。但是張翔沒有注意到有一個聯隊的日軍繞過了他的兵鋒。第三師的戰術主要是狙擊手狙殺日軍;裝甲戰車和坦克掩護步兵衝鋒。南面的中國的平民百姓很少,第三師的小分隊迂迴的應用不多。張翔得知南昌南面平民百姓人少就命令各團酌情使用震撼彈和火焰噴射器。第三師也很快打垮了15師團的防禦,全殲60聯隊、擊潰58聯隊,打到市中心和第5師會師。19師團和15師團的殘兵被擠兌到了南昌城西。南昌市裡日軍囤積的絕大部分的物資都被第三兵
團繳獲。
日軍19師團師團長香月清司發現了一個撤退的好方法——水路。於是丸山祥七郎立刻命令手下士兵尋找有用的工具和材料。同時,丸山祥七郎不停的聯繫自己的57聯隊,但是怎麼也聯繫不到。現在無名可以告訴他57聯隊在哪裡。57聯隊的75毫米榴彈炮的炮彈正在他的頭上飛過。57聯隊隱蔽行軍成功來到吉安城下,對吉安城防發起進攻。無名和李彌、範種都是心驚。警衛團多爲輕武器面對日軍的步兵炮、迫擊炮和火箭筒組合使用的進攻火力,恐怕警衛團難以抵擋。57聯隊這時終於給15師團回覆了。丸山祥七郎和香月清司對57聯隊的行動都感到異常震驚。吉安的守備力量竟然如此薄弱,如果一開始就對吉安發起攻擊,第三兵團就有可能完了。無名看着警衛團團長王勝說:“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吉安。不要死守城防,打巷戰。”範種說:“要不命令戰車旅回來?”無名說:“大家別忘了我還有一個團呢!戰車旅適合巷戰嗎?”
於是在吉安南面泰和縣的機動步兵團立刻北上支援吉安。無名說:“雨要停了。武裝直升機和其他軍機都可以出動了。”果然,雨逐漸停了。八個小時後,在這天五月九日,下午四點,徹底停止。武裝直升機終於可以出動了。在這期間還是出了問題。
57聯隊的火炮不停的向吉安東面的城防傾倒火力。無名命令警衛團後退進城區後,日軍便從這裡打進了吉安。57聯隊的聯隊長小島康接大佐以爲一切盡在掌握中。57聯隊的日軍都大喊着“無名”向吉安內部衝鋒。但是當四周的機槍響起後,57聯隊才發現他們中計了。四周的樓房上的輕重機槍的掃射讓日軍只得躲進樓房裡。一輪掃射後,道路上留下一百多具屍體和一堆傷兵在哼哼。然後日軍的炮兵就把火炮搬上有些殘破的城防工事上對那些樓房開炮。王幸皖和自己的一個連已經撤到了一座大樓的四五層的位置。而二樓就是日軍。王幸皖對面的一座大樓被日軍炮火打壞了,裡面的日軍都從裡面跑了出來。王幸皖想起來對面的大樓是錢剛防守的。王幸皖趕緊用無線電呼叫對面的錢剛。錢剛回答:“我們下不去。日軍就在樓下。”王幸皖說:“我們消滅他們。”
王幸皖指揮兩個排的官兵對準對面的日軍士兵,留下2排防禦樓下。王幸皖端起12式輕機槍瞄準了一個日軍軍曹,然後帶頭開槍。密集的子彈再次向日軍掃去。王幸皖樓下的日軍也發現了樓上的動靜,立刻向樓上衝去。王幸皖留下的2排的排長帶頭立刻掏出手雷向下扔去。日軍被一頓手雷雨炸退。這夥日軍只能憤怒的炸燬了二樓的樓梯推到街道。 錢剛見對面大樓裡的日軍也出來了就命令全連射擊。自動步槍、輕重機槍再次開火將王幸皖樓下的日軍掃倒大半。這時城防工事上的日軍火炮再次響起,目標是王幸皖所在的大樓。錢剛帶領自己的連已經衝下了大樓跑到隔了三座的一個大樓裡。錢剛見王幸皖沒有出來急忙詢問情況。王幸皖帶領自己的連下樓,卻看見樓梯已經被日軍炸斷。王幸皖只能命令部下解開武裝帶穿成繩子槌下去。好在就一層樓高,沒什麼危險,只有一個少尉排長的崴到腳。王幸皖趕緊架起這個排長帶領部下立刻這座大樓。突前的一個排對着門口掃了幾槍發覺沒人,就示意大家出門。大餅的連駐紮在這一段路的路口。57聯隊的第一和第二兩個大隊對這裡發起攻擊。大餅和錢剛、王幸皖屬於警衛團三營。三營長釋璉利用他們之間的關係搬出一個三角陣型,擋住了日軍前進的道路。日軍前進一步都要考慮樓上和地面三個位置射來的子彈。可以說是寸步難行。日軍的火炮是這三個連的最大威脅。
小島康接命令第4大隊去攻擊第三兵團導彈旅的駐地。那裡是警衛團二營的防區。阿雷的一個連駐守在正面。現在小島康接把自己所有的野戰大隊都派出去了,身邊就剩下了警衛中隊、工程兵大隊、輜重大隊和炮兵大隊。小島康接沒有想到自己是成也分兵,敗也分兵。
第4大隊繞到吉安的西門才找到導彈旅的駐地。這一路上還失蹤了幾個士兵。阿雷見到日軍一個大隊趕來就立刻報告營長宋明。宋明立刻帶領二營其他部隊趕來。第4大隊立刻架起90毫米迫擊炮對阿雷的2連陣地開炮。阿雷只有五門45毫米的DP19迫擊炮根本無法反擊日軍炮火。阿雷全連只能躲在掩體裡挨炸。等日軍火力打擊停止後,阿雷舉起像蝸牛觸角一樣的潛望鏡看到了貓着腰蜂擁而上的日軍。阿雷拍拍旁邊的官兵示意他們準備戰鬥。阿雷端起自己的自動步槍瞄準一個日軍軍官,說:“我們絕對不能讓日軍打進導彈旅的駐地。爲了我們警衛團的榮譽,打!”阿雷按下扳機一發子彈打了出去,打爆了那個日軍軍官的腦袋。
吉安的連綿不斷的槍聲還在繼續。參謀部的參謀們有些緊張。無名卻微笑着說:“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還怕現在嗎?潁上戰役時我和我的40多個士兵只能藏在地下。地上是上千的美國空降兵。我只有幾十個學生兵。現在比那時強多了。我至少有兩個團在現場。”說完,無名繼續地圖看着電子沙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