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醫生!吳醫生!你們辛苦了,這是給你們的水米糕當晚餐。”
看着一直在幫助救治傷員的楚雲和吳剛從外面回來,早就等在醫療隊前面輕傷員休息的地方,遠遠地看着他們的黨國A喊道。
“他們不吃嗎?”
楚雲看着白色有紅點的水米糕問道。
“這是特別給你們加餐的,是蘭溪的老百姓特別送過來的,作爲軍醫你們需要補充額外的體力。
他們不會有意見的!”
黨國A看着其他傷兵說道。
“他說的沒錯,更何況就這麼幾個,你們吃,我們一點也沒有意見!”
某蘭溪籍貫老兵說道。
“我也沒意見!”
某黨國士兵說道。
“……”
“這水米糕真好吃,是你們這的土特產嗎?有着什麼樣的故事嗎?”
不知道爲什麼,吳剛想起了,以前佐藤一郎的問題,看着包圍在他們四周的士兵問道。
“我來告訴你吧,這是我們蘭溪的水米糕,有着不一樣的歷史。”
某蘭溪籍貫老兵說道。
“那就給我們這些眼饞的說說,說不定我們這些傷兵也能有機會吃上水米糕。”
某四川籍貫老兵喊道。
“……”
“首先楚醫生你們吃的水米糕,是我們蘭溪芝堰水米高和蘭溪芝堰的蕎麥燒一樣,是我們這裡的地域特產,區域範圍很小,只限於芝堰、新葉、上吳方、李村、芝堰、殿口、黃店附近幾十個村莊。
由於芝堰地處建德、蘭溪、龍遊三地交界,各地的風俗相互融合,特別是四餐制習俗,比其他地方多了一餐點心,因而芝堰的點心類特別豐富,炸糕、酥餅、芙蓉糕、麻球、苞蘿粿、雞蛋粿、包子、炒米胖、凍米糖、番薯片、水米糕、糉子、饅頭、土索麪、餃子、年糕、湯圓不一而足,過年時簡直是點心的天堂。
當然所有的點心並不是家家戶戶都必備的,但有一樣幾乎都要的,那就是糕勒。
糕,俗稱發糕,因“發糕”有“福高”之諧音,寓“年年發、步步高”之吉祥涵意,因此爲逢年過節必備名點,有些戶主過年時會做上幾十斤大米的米糕,除自備外,大部分饋贈親友。
芝堰過年的米糕種類很豐富,主要有水米糕、龍遊發糕、千層糕等,可我最喜歡的是水米糕。
從我小時候開始,芝堰的水米糕就以潔白、柔軟、晶亮、細韌,口感細膩爽滑,味道鮮美,色、香、味美滿而留存腦海。
每到過年,我總會想起水米糕的味道,以至於經常口饞。
芝堰的水米糕製作源於何時已無從考證,工藝與配料也不是什麼秘密,由於家家戶戶都會做,大家反而說不出具體的操作方法,經驗與感覺是最重要的了。
我詢問了不少製作水米糕的老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大致的過程是這樣的:
1.浸米取優質粳米以清淳甘甜的山泉水(井水、自來水)浸潤2-3天。以富含礦物質的山泉水爲最佳,注意不能選擇農墾、糯米,黏性太強,燦米也不好,黏性不夠。
2.磨漿取浸後的粳米連水一起用小石磨磨製成瓊漿。小時候看磨漿是經常的事。大人先用清水把石磨子一遍遍地清洗乾淨,然後兩個大人,一個推磨,一個喂米,喂米一般用小木勺,米與清水一起喂,從磨盤上頭的磨眼裡一點一點喂進去,推磨的人握着磨把兒一圈圈地轉軸着磨。
白皙皙的米漿便從四圍的磨溝裡如細細的泉流汩汩而出,流入磨槽,再從槽裡流下來,流入事先便就置於石磨嘴下的木桶裡或臉盆裡。
3.混和在磨好的米漿中加適量的酒釀或濾過後的酒渣,調成糊狀。如果想使口感更香滑,可加入少許豬油。爲了增加甜度,一般加白砂糖。
4.發酵攪拌均勻後靜置,等待發酵,有時爲了增加發酵速度,可放在溫度稍高的地方,如尚有餘溫的竈臺。時間不定,一般快的四至5個小時,慢的十多個小時,如果發酵過度,容易使水米糕變酸。
5.蒸糕發酵後起泡說明發酵完成,可以蒸了。蒸糕以前用竹製的蒸架,外面包一層用稻草編織的草圈。現在都用蒸籠了,籠底鋪上荷葉或者箬葉,或者細紗布,將發酵後的米漿放入蒸籠,用旺火蒸熟。
6.點色蒸好後在糕的表面撒上紅綠絲,或放上紅棗、蜜棗等。有的爲了表示喜慶,用洋紅全部刷成紅色。成品水米糕色彩鮮豔,香味誘人,色潔如玉,風味別至,糯而不粘,甜而不膩。質感鬆軟,有酒香味,口感細膩,甜度適中,較有韌性,久放不脆。
以上就是水米糕的歷史和製作過程。”
某蘭溪籍貫的老兵說道。
“你家裡以前是做水米糕賣的嗎?知道的那麼詳細?”
某四川籍貫老兵聽完後,震驚地問道。
“我們這所有人都會弄,這可是過年才能吃上的高點。”
某蘭溪籍貫老兵說道。
“我們還是說從鬼子發動戰役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月,我突然想聽聽你們的故事?”
楚雲轉移話題問道。
“老子早就想說了,反正現在受傷了也上不了戰場,我可以先說嗎?”
一名從其他地方送到這邊的黨國A說道。
“有話您就說,我們會認真的聽的。”
吳剛看着他說道。
“從5月18日下午1時開始,鬼子的軍隊從新昌西嶺頭過來,在胡宅與我們部隊相遇,鬼子打死了我們很多兄弟,還殺了我們營長的老婆。
這些鬼子進村的時候,老百姓們都還不知道。
鬼子見屋就燒,見人就打。
這些鬼子兵大約有五六千人,前後陸陸續續兩天兩夜才全部經過,大約有一半是華夏國人,很多民夫是從奉化方面來的。
那些漢奸簡直不是人!”
黨國A看着他們所有人說着屬於自己的故事。
“鬼子和僞軍真是讓人痛恨,你能活着送到這裡也算命大了,最讓人痛恨的還是那些該死的僞軍,自己人打自己人。”
某老兵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這還好了,我遇到的事情,比你慘多了。”
黨國B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