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從中午一直到現在,你都動了多少太手術了,他們也不給我送點吃的。”
經過吳小丫的死,從楚雲擁有自己的簡易手術室的那一天開始,胖子就練習了一個下午的傷口縫合打結。
咔嚓!作爲第二助手的小蘭,剪掉了胖子的手術線。
“你問我,我問誰啊,從中午我們到這裡,這手術就沒聽過。”
剛剛躺下來,坐在小板凳上休息的楚雲,身心疲憊的說。
楚雲嘴巴上雖然這麼說,他非常的清楚,現在他所有的手術都是燒傷和外傷,還有搶傷,如果是精密的手術,他根本不敢一臺接一臺的手術。
“等下我清理好傷口,我到炊事班看看,有沒有美國的罐頭,在手術的時候,我可以餵你們吃。”
經過當楚雲的副手後,小蘭現在完全被楚雲的魄力給吸引了,看着楚雲說道。
“麻煩你了!”
在大手術工作過的楚雲,對於被護士餵飯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所以他說的很順口。
可對於胖子來說,這是讓人臉紅的事情。
對於小蘭來說,這是讓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事情,就連使用紗布,覆蓋傷口的時候,小蘭差點因爲一時的失神,多放了一塊紗布。
……
相比楚雲一個接一個的幫助黨國士兵,進行各種各樣的戰傷手術。
在稔子坪這條通往邕欽公路,公路兩邊十萬大山上的黨國士兵來說,耳邊總少不了機槍掃射的聲音。
總少不了步槍的聲音,少不了兄弟們死去的時候的哀嚎。
他們看到的是鬼子們,毫不退縮的眼神,他們看到鬼子的炮彈轟炸自己的陣地,他們看到鬼子的裝甲車從自己眼前開過。
卻因爲沒有時間埋藏地雷而後悔,收留點,炸藥包,無不是弟兄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對付這些大傢伙。
越靠近邕欽公路,距離海岸線,距離江河越遠,鬼子軍艦上的炮彈,也就越來越不起作用了。
每一次的撤退,每一次的撤離,無不是一個個看着戰友爲自己撤退,用血肉之軀與鬼子的士兵,拼刺刀,拼命換來的。
在這細水長流的毛毛細雨之下,鬼子的學和黨國士兵的血,流出了一條被鮮血染成的盤山公路……
鬼子兵如喪屍一般不怕死的一往無前,黨國士兵毫不畏懼的對抗,生與死之間,只有生與死,絕對沒有輕易退讓的事情發生。
RB兵是爲了儘快結束在華夏國的戰場,黨國士兵想守護自己的家園,不讓更多的兄弟犧牲,他們相信他們的血沒有白流!
……
哐當!撲哧!
一枚子彈射穿了,老六的右胸膛,一枚子彈射穿了老六的右肩膀,整個胳膊連着肉都被子彈飛出身體的巨大沖擊力給撕裂了。
“老六!”
王排長在第一時間跑了過去,剛好保住血花四濺,口吐鮮血的老六。
“班長,你不要死啊!”
某黨國士兵,也在這一刻,哭着蹲在戰壕裡面,看着奄奄一息的老六喊道。
“王排長,能把六班長交給我嗎?
我敢從某團部回來,我找到楚雲,楚醫生了,他就在那邊!”
如果來得及,或許六班長還有救!”
盧玉敏跟衛生隊的戰友,從某團剛運送傷員回來,就看到了老六這個排裡最好的機槍手,被鬼子兵打傷了。
人也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了王排長面前,喘着氣說道。
“快!快帶着老六到楚雲哪裡,有他在老六一定不會死的!
他可是有個女兒,在等着他回去!”
王排長一聽到楚雲的面子,眼睛發亮的立刻抱着老六,放在了擔架上。
“王排長,我一定把六班長,送到楚雲那邊!”
盧玉敏經歷後,立刻和戰友消失在他們面前。
……
“楚雲!我們找楚醫生,告訴我們楚醫生在哪裡?”
雖然之前到這裡,運送重傷員的時候,知道楚雲在這裡,可是盧玉敏並不知道,他在哪個手術室進行手術。
“楚雲醫生還在做手術,我們可以爲你們,優先安排剛做完手術的王軍醫。”
早就街道報告的某衛生員,走向盧玉敏他們說道。
“我們找的就是楚雲,楚醫生,除了他,誰都救不了我們六班長!”
盧玉敏搖頭的不肯把彈夾交給某團衛生隊的人。
“你……”
“楚醫生!胖子!我是盧玉敏…”
剛送走上一個受傷的士兵,在等待下一個病人,在等着小蘭護士送來罐頭的胖子,在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和楚雲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在沒有叫醒,已經睡着的楚雲的情況下,他飛出了手術帳篷。
剛好看到盧玉敏那美麗的容顏,還有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的老六。
胖子毫不猶豫的衝上去,什麼話都不說,就帶着盧玉敏和某衛生員進入了帳篷。
……
“他們到底是哪個部隊的,這送來的傷兵,還能選擇大夫!還能插隊!真是太校長了!”
某正在等待手術的某黨國士兵喊道。
“難道你不知道,凡是被送來的,不能說話臉色蒼白的都是可以插隊,還能罵人的絕對要排隊。
我想問一下,你這個傷兵還需要救治嗎?
不需要的,下一位!”
同樣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手術室,多長時間的王小剛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衝着某黨國士兵喊道。
“往軍醫!我不是針對您!對於您的醫術我可是相當崇拜的!”
一直在排隊的某黨國士兵,看着自己的下一個,看着王小剛的臉,就差沒跪在王小剛的面前了。
“那就給我進來!”
王小剛掃了一眼,楚雲的帳篷後,頭也不回的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戰場。
“各位兄弟,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某已經動過手術,被安置在陰涼處的傷兵,突然朝着廣大病友提議道。
“賭什麼!要知道這賭博可是違反軍紀的!”
小山看着他喊道。
“我們不賭錢,我們就賭一頓乾糧!”
某黨國士兵說。
“你們都在說什麼?”
小蘭護士拿着兩個牛肉罐頭,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