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十年前的恩怨
“不錯，是他。能叫玄魔的人，普天下只有他一人了。”
“前輩，莫非您認識他嗎？”大師兄開始對這個人發生了興趣，其實我和老六也想知道一些信息。
“說起來，我是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了，我也只是聽說。”劉老闆這才坐在位子，情緒也舒緩了一些。
“不過，你師傅他應該有見過這個人。”
“什麼？！”我們三個人都被震驚了。
“你們從來沒聽你們師傅說起過他嗎？”劉老闆有點詫異。
“慚愧。晚輩們孤陋寡聞，未聽師傅提到過這個風火玄魔。”大師兄道。
“哦，是這樣。也是，我想你師傅也不願意再提起他了，十年了。”
“前輩可否把風火玄魔的情況，還有他和我們師傅之間有什麼關係，都告訴在下？”大師兄終於發現自己剛纔順口談到的路上見聞原來與師傅也有一點聯繫。
其實，不僅是他，我們三兄弟確實也對這個情況非常好奇。
會不會與師傅之死有關呢？
“三位賢侄，既然這裡沒有外人，那我也把關於這個人，還有與你師傅之間的恩怨都說一說吧。”
劉老闆這纔打開了塵封多年的記憶。
“說起此人，實際上江湖上對他的瞭解並不多，他一直就是一個神秘人物。”
原來，風火玄魔並不是人盡皆知的人物，但爲何各大門派會對他這樣的恐慌呢？
“沒有人見過他長什麼樣，因爲他總是穿着一身黑衣，而且一般都在夜裡出沒，另外，他戴着一副恐怖的面具。”
“啊？”
“那麼他一定是和江湖各派之間有過恩怨了？既然是大魔頭。”老六好奇地問。
“說他是魔，也有點是，但是其實此人並非真正的十惡不赦。”
“其實，我覺得他更多應該叫‘邪’。此人雖然比較少出沒江湖，但每次出來總要讓各門派蒙羞。”
“蒙羞？”
“是啊。因爲他其實不是殺人，而是酷愛盜竊江湖各派的秘籍。”
“原來是這樣。”大師兄點點頭。
我們今天再次聽到“秘籍”這二字了。
“當然，既然是盜竊秘籍，有時候甚至明搶，自然難免會打鬥起來。這中間他也殺了不少人，因此得罪了江湖各大門派。”
“在交手的時候，他自報家門，說是‘風火玄魔’。剛開始，大家都沒聽說過這個人，但他偷搶次數多了，有江湖各派動手起來的次數多了，這人也出名了。”
我是頭次聽說偷東西的賊，也可以出名。我忍不住想笑。
“那他不就是個賊嗎？呵呵”老六終於笑出來了。
“可以算吧，這人不偷金不偷銀，不採花不盜柳，可就是愛偷秘籍。”
原來，這是一個典型的武功發燒友啊，我轉頭看了一下大師兄，他也是啊。
“不過，比起一般的賊，那他武功可高多，所以有時他就明搶，即使各門派要攔截他，都被他跑掉了，而且還傷亡了許多人。”
“爲此，那些被他光顧的門派聯合起來，準備與他來一場決鬥。”
“噢？”
“十年前，我在鏢局看見你師傅要出遠門，我就問他去哪裡。他偷偷地告訴我，是要去赴一次約。”
“我給他把酒餞行，可能是喝多了，他告訴我這次是已經聯合了武林其他門派去找風火玄魔決鬥。”
“我聽說去的門派包括武當、峨眉、青城，還有什麼山的，給忘了。反正共有5大門派加上你師傅，六方人馬去武當山凌霄閣旁的絕壁之上決鬥。”
“你師傅說，已經下好了戰書，規則是5大門派分別決鬥，如任何一個門派勝利，則風火玄魔必須退還從各派拿走的武林秘籍，並從此退出江湖；但如果失敗，則失敗的門派不但不能要求退還秘籍，還要把其他的秘籍拱手相送。”
好奇怪的決鬥規則啊。
“原來定決鬥是一天半，半天鬥兩場，晚上罷戰。”
“但後來不知道爲什麼，變成了6派一起上。”
“六打一啊。”
“是啊。風火玄魔武功雖高，但畢竟體力不支。”
“那不是欺負人嗎？不公平。”老六有點爲風火玄魔叫屈。
“恩，按道理說，武林正派不應該違反之前的決鬥規則，以多攻一。但是老夫也不知道到底在那時發生了什麼，畢竟我沒去到那裡。只是回來後聽你師傅說的。”
“哦，那麼，風火玄魔輸掉了？”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錯。不僅是輸了，而且死了！”
“啊，那他是怎麼死的，被誰給殺了？”大師兄也問了一句。
“自殺！”
“啊！”我們同時發出了一聲。
“是的。風火玄魔身上中了多處傷，最後，出乎意料的，他縱身跳了了百丈懸崖。”
“哦”
“我想他是不想失敗受辱吧。”我嘆了口氣。
“是啊。因爲那懸崖高百丈，從上面跳下去，肯定是摔得粉身碎骨了。後來六派就都回去了。”
“再後來呢？”我又問。
“再後來，你師傅就回來了。我見他臉色有點不好，就問他原因。後來，經不住我三番五次地問，他只好把在武當山上發生的情況告訴了我，不過囑咐我要保密。再後來，你師傅就隱退了。”
“但江湖上也沒有聽說過有這件事情啊？”大師兄道。
“是的，因爲六派也都不願意再提及此事，畢竟，不該光彩。”
確實，六個正門正派，居然違反訂下的決鬥規則，以多欺少，圍攻風火玄魔，這怎麼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而且，風火玄魔也是自己跳崖身亡，並非被殺而死，即使贏，六派也沒有什麼可稱讚之處。
勝是僥倖，勝也可恥啊。
所以，各門派要封鎖消息，不讓這件事情外傳。
難怪師傅也不願意提起此事，提及風火玄魔這個人。
“前輩，你很確定他已經摔死了嗎？”大師兄突然問。
“當然了，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還會有命在嗎？”劉老闆覺得大師兄這話問的很奇怪。
“那六派沒見到他的屍首？”
“哦，這個我確實不知，你師傅沒說這一點，我也沒問。我唯一知道就是他們各派後來都回去了。我想，如果他還沒死的話，六派一定也不會放過他的。”
“此外，賢侄，即使此人僥倖活下來，按常理，他的經脈已經盡斷，能活下來不死已經是幸運了，估計也是殘廢人一個。”
“哦”大師兄點點頭，他同意了劉老闆的這一說法。
確實，一個從高處掉落的人，即使不死，也殘廢了。
這樣的廢人，即使再出江湖，又能掀起什麼浪來呢？
江湖各派真的是給嚇破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