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你還要不要臉,你比他高出整整一階,卻提出要比試,不怕被人笑話嗎?”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把唐允當做登徒子的顏榕。品書網 ( --這‘女’子知道唐允是真的看出了她所練習拳法的問題,而不是故意搭訕之後,心中本來就存着一絲愧疚還有感‘激’,加上原本就看不慣周洪,此時自然是針鋒相對。
明眼人都能看出,周洪對顏榕存着愛慕之意,此時見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幫着其他的男人說話,周洪更加地怒不可遏,當即便大聲道:“修仙界實力爲尊,我的年紀也不比他大,可是修爲卻比他高,這就是實力的最好證明!比拼符道也是如此,若是他連最自傲的本事都比不過我,那麼也就是什麼都不如我。我怎麼可能會服他?”
“你這個臭小子。”徐正明臉上鬍鬚抖動了幾下,似乎是正要發火,可是這時,他的目光卻忽然轉到一旁微笑着,淡然自若的張君誠身上,原本要說的話一下子止住了。
“這個叫唐允的小傢伙最近似乎出了不少風頭,連獵魔榜都被他攪騰了一番,如今正好有周洪這個傢伙不怕得罪人,我何不試一試他的本事究竟如何?”
徐正明如此一想,心中的怒氣也就消了不少。不過依舊是深深地望了周洪一眼:“你這個臭小子倒是能言會道,我說不過你。也好,既然你不服,那你們就比試比試,看看究竟誰高誰低。”
徐正明這話一說,幾乎是所有人都投去了驚愕的目光。
他們可不比唐允這個外來者,跟在徐正明手下這麼久,對自己的這位長官可謂是深有了解,像周洪剛纔那種行爲,完全就是在找打。
說不過你?通常這句話從徐正明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接下來將要面臨的將會是一頓暴打。
說不過你,老子總打得過你吧?
他們這些學員,有多少在剛進天部的時候都是心高氣傲,狂妄不可一世,最終還不都是一個個被徐正明打得怕了,見到他就只能裝成孫子一樣老老實實的接受訓練reads;。
可以說,今天徐正明的反應,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就連周洪也是如此,他的那番話,幾乎是在出口的一瞬間就已經後悔了。不過正所謂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已經是不可能了。
所以當時周洪已經做好了準備,等着捱上徐正明一頓暴打。
徐正明的話一出,周洪頓時就愣在了那裡,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就在他反應過來的一瞬間,眼中頓時‘露’出了喜‘色’。
“這老傢伙竟然同意了?”
周洪竊喜的同時,惡狠狠地望了唐允一眼,那意思彷彿是在說:“你給我等着,馬上就要你好看。”
但是誰知,唐允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雙目筆直地看着前方,就好像他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這讓周洪心生挫敗感的同時,更添了幾分惱怒。
“竟然敢看不起我,如果這裡不是天部,我要捏死你簡直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周洪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否則也不會明知唐允是徐正明請來的,還和他在這裡較真。故而,唐允一個無意的舉動,立刻就引起了他的強烈不滿。自我腦補的能力不可謂不強大。
而老實說,唐允也不是看不起他,而是在符法一道上,他有着絕對的自信。
接受符離完整符法傳承的他,在修仙界,完全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祖師級別的人物,就算是諸方勢力也要敬畏拉攏的天師高手,唐允也有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資本。
所謂天師,雖說已經是修仙界制符一道頂尖的存在,可是和唐允之間依舊有着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除非他們能夠飛昇仙界,接觸更古老的符道傳承,否則一生難以望其項背。
“不過,”徐正明滿含深意地看了周洪一眼,“你想怎麼個比法?”
聞言,周洪當即先朝着張君誠拜了一拜,臉上滿是笑容,似乎是想要博得後者的好感,而後道:“若是比較符法的話,張君誠前輩是此處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若是由您來出題目,然後評判的話,我想大家也一定都會信服。”
張君誠先是一愣,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還會和自己扯上關係,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似張君誠這般人老成‘精’的修仙者,如何看不出周洪的心思?
在周洪看來,張君誠是他們的符法老師,而且現在又是在天部,若是由他評判的話,勢必會偏向自己這一邊。
但是這一次周洪卻註定是要失算了,因爲在張君誠心裡,根本就沒認爲他會有哪怕一點的勝算。
的確,張君誠爲天部提供靈符的時候,偶爾也會來上幾堂課,周洪的符法造詣在他看來也確實不錯。
但是,這也要看和誰比。
張君誠悄悄地往唐允那裡看了一眼,眼中依舊帶有絲絲震撼。
幾個月前,他從唐允那裡學來的符法,到了今天也沒能完全消化掉。可以說,唐允教他的東西,幾乎將他以前所學給完全顛覆!
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年,又有誰知道他在符法一道上,竟然有着做他張君誠老師的實力!
如此一比,周洪豈有絲毫勝算?
除非張君誠出題,要他們製作一張極爲耗費法力的人階靈符。唐允的法力是他的軟肋,在這一塊上勢必是比不過周洪的。
然而若是當真如此的話,就顯得太過偏幫,這場比試也就沒有絲毫意義了。更何況,張君誠的心裡,是希望唐允能贏的。
“且慢。”突然,一直不開口的唐允出聲喊道。
“怎麼,你怕了?”周洪臉上頓時‘露’出了譏諷之‘色’,“如果是怕了的話,趁早認輸,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
唐允皺着眉頭看了周洪一眼,對這種跳樑小醜一般的人物,他是最爲厭惡的,這使得他原本就被戚無塵‘弄’的有些糟糕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唐小友,你有什麼話要說嗎?”張君誠微笑着問道。
要說唐允是不敢和周洪較量的話,他是絕對不信的。
周洪在一旁聽見張君誠對唐允的稱呼,忽然一愣,他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突然,周洪腦袋裡靈光一閃,眼中頓時多出了幾分愕然。
“剛纔張君誠竟然喊這個傢伙小友,難道他們之前就認識?”
周洪越想越覺得可能,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自作聰明,把張君誠拉進來了。按照原本週洪構想的套路,他依靠關係,再加上自己的本事,幾乎可以穩穩地將唐允壓下去。
不過現在看起來,張君誠似乎跟唐允的關係比和他周洪要好得多了。
“哼,那又怎麼樣,這麼多人看着,他還能偏幫這小子不成?只要我發揮正常,隨隨便便就可以碾壓他!”
周洪已經在心裡將唐允列爲了一定要打壓的目標。
這實在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因爲唐允和周洪素不相識,之間也談不上有什麼恩怨,可偏偏就是莫名其妙地惹上了這麼一個傢伙。
說起來唐允也是十分惱火的,遇到這樣蠻不講理又心‘胸’狹窄的傢伙,恐怕誰的心情都好不到哪去。
“我要說的是,他要和我比試,我可以接受。”唐允淡淡地望了周洪一眼,“不過既然是比賽,總要拿出點彩頭。不然的話,贏了輸了又有什麼意思?”
“彩頭?”周洪臉上譏笑之意更濃,“你有什麼東西,是本少爺看得上眼的?”
聞言,唐允微微一笑,手中光芒一閃,一口大鐵鍋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