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軍棍!
周洪聽見這幾個字的時候,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更新好快。
域北軍的軍棍,他自認爲捱上一百下恐怕就已經痛不‘欲’生,而三百下軍棍,‘弄’不好連命也要丟掉啊!
而對於周永騰來說,若是三百下軍棍也就算了,而革除軍銜,終生不得再入域北軍,這卻是周永騰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爲了爬上高位,獲得如今的軍銜,他‘花’費了不知多少的‘精’力,更用了大把的靈石來疏通人脈,因爲域北軍的高層軍官,遠比其他任何一個勢力的高官都要有威懾力。
可是如今,這一切都將成爲無用功,呂無忌一句話,便將他所有努力,所有夢想都化成了泡影。
“呂.呂前輩,”周永騰明顯是強忍住心中的慌‘亂’,“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一些?怎麼說,我也是六級軍官,教訓一個級別比我低的軍官,便要受這樣的懲罰嗎?”
“你是在質疑呂某執法不公嗎?”呂無忌輕哼了一聲,“這裡是域北軍,有鐵的紀律reads;!按照軍規,你們犯的每一條,都足以將你們定爲死罪!不過念在你們尚未惹出什麼大的麻煩來,這才從輕處罰。若是覺得呂某的判決有什麼疑問的話,儘管找人評理。大不了呂某不管這件事,把他‘交’給李元帥親自定奪!”
周永騰嘴裡發苦,他知道,自己已經惹惱了這呂無忌,今天事,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找李元帥?且不說堂堂鎮北神將怎麼會有閒心管這等小事,真的到了那種地步的話,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必然會被調查得一清二楚,就連他們周家也會受到調查,一併牽連進來。
周家雖然是大家族,而且在外的名聲不算太壞,但是這些年在域北軍內做的事情,卻足以讓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鎮北神將,在北域有着絕對的地位,任何人無法撼動。
他只要一句話,便足以決定任何一個勢力的興衰。
“不.不用了,”周永騰此時體內氣血翻騰,‘欲’哭無淚,“前輩的判決,我們認了,這就去審判堂領取刑罰。”
“哼,呂某在那裡等着,若是不到,後果自負!”呂無忌淡漠地說了這最後一句話,隨後長袖一甩,直接消失在了空中。
看着呂無忌的背影,周永騰知道,這一次是栽了。
縱然他們能夠託關係免去部分罪責,可是顯然也要‘花’費不小的代價!
“該死的傢伙。”
周洪和周永騰惱怒之餘,都是用殺人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視着唐允,不過迎接他們的卻是唐允淡漠的神情。
“夜路走多了難免會遇到鬼,你們運氣不好,這卻怪不得我了。”唐允冷笑了一聲,走去一邊扶起了受傷的江恆。
“江道友,你的傷怎麼樣?”唐允歉意地道,“這件事怪我,害你受牽連了。”
江恆逝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跡,苦笑着搖了搖頭:“唐道友你與我有救命之恩,受這點小傷又礙什麼事reads;。倒是道友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江恆顯然是忌憚周洪和周永騰,如此勸說道。
“跳樑小醜,不足爲慮。江道友,你快些回去養傷,不然等傷勢惡化,再想恢復可就麻煩了。”唐允開口說道。
江恆受的傷的確不輕,而他顯然也知道這一點,略一思索,便點了點頭,衝着唐允抱了抱拳,走進了軍營。
看着江恆離去,唐允挑釁地看了周洪和周永騰這二人一眼,隨後揚長而去。
這副作態讓周洪和周永騰看在眼裡,俱是恨得牙根癢癢,可是卻偏偏又無可奈何!
再動手嗎?
誰知道那呂無忌究竟有沒有離開,沒準正躲在某個角落偷偷地注視着這裡,這個時候他們要是再敢有什麼舉動的話,無疑是給呂無忌一個將他們徹底打壓的機會!
“堂哥,這次難道就算了?”周洪顯然很不甘心。
三百軍棍,想想都心裡發‘毛’。
“不然還能怎麼樣?”
周永騰聞言,心中的怒火終於迸發了出來,一腳將周洪踹飛,痛罵道:“你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若是懂得隱忍,等那小子出了軍營,又怎麼會惹出這種禍事來!”
被周永騰的唾沫星子噴到臉上,周洪卻是不敢反駁,臉‘色’難看無比。以前他惹了什麼禍,這個堂哥都會幫他擦屁股,可顯然,這一次他是真的惹了大麻煩,把周永騰也給一併坑進去了!
不過周洪心中卻也有些怨氣,畢竟他告訴周永騰事情經過之後,是周永騰自己選擇在這裡動手,而現在卻要將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將事情像族老稟明,自然有族中長者向你的父親討說法。”周永騰寒聲說道,周洪這個弟弟,實在是太讓他失望了。
周洪不敢說別的話,饒是其有着元嬰修爲,此時也異常驚慌reads;。‘弄’丟了菩提‘洞’天不說,還被趕出了域北軍,他知道,回到家族之後,他的父親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將他的骨頭也給拆了。
“難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周洪還是有些不甘心。
“過去,哪有那麼容易?”周永騰眼中閃過一道‘陰’狠之‘色’,“這一次呂無忌‘插’手,即便託關係找人幫忙,也最多保住你我,讓我二人能夠繼續待在軍營罷了。害我丟了軍銜,還要捱上三百軍棍,這口惡氣若是不出,我周家還有什麼顏面在天道城立足?”
“對,”周洪連連點頭,然後試探着問道:“要不然我們先把這件事隱瞞下來,等解決了那小子,奪了他身上的好東西,再將功補過?”
說到底,這纔是周洪的真實目的。不想回到家族後受罰。
“蠢貨!”
這已經不知道是周永騰今天第幾次罵周洪蠢貨了,以至於後者被罵了之後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這件事是你相瞞就瞞得住的?”周永騰顯然是異常氣惱,“我敢說,現在軍營裡已經有我周家的人得到了消息,而且馬上就會傳回家族去,恐怕再過一會,你爹就要跑過來把你揪回家了!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件事老老實實地向上彙報,由族老做決策!”
周永騰說話之時,臉上滿是殺機:“那個小子將我二人害成這樣,族老們定然不會輕饒了他。到時候我們再主動請纓,把他捉拿回來,這纔是將功補過最好的辦法!”
周永騰說是唐允將他們害成這樣卻也不錯,可是他卻忘了,若不是周洪主動挑釁,根本不會有這檔子事。
做了決策,周永騰和周洪卻是不敢再耽擱時間。呂無忌讓他們去審判堂領罰,卻是有時間限制的,若是過了時限未到,那便罪加一等!
唐允離去,周洪和周永騰也去了審判堂,這域北軍大營‘門’前,倒是恢復了以往的秩序。
但是,卻沒有人注意到,在天空之上,正有兩道人影,默默注視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