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櫻,少在老夫面前擺什麼城主的架子,今天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闊海真君望見憑空出現的夏千櫻,也並沒有‘露’出多少敬畏之‘色’。
“解釋?”以夏千櫻的修爲自然不需要看闊海真君的臉‘色’行事,輕笑了一聲,開口道:“不知道闊海長老想要本城主給你什麼解釋?”
聞言,闊海真君怒道:“方纔老夫在閉關之所,忽然心有感應,得知愛徒喪命。趕來時,卻看見你的人在場,這件事,難道你要說與你無關嗎?”
“只是看見我的人在場,這麼說闊海長老也並不知道兇手是誰了。”
夏千櫻冷笑了一聲:“可是本城主方纔卻親眼看見,你要對我的人下殺手。闊海長老,這卻又該怎麼解釋?”
“詭辯!”
闊海真君哼了一聲,雙目幾‘欲’噴火:“老夫弟子殞命,難道會是假的嗎?而且方纔本座詢問之時,你那手下支支吾吾卻始終不肯說個所以然來。老夫替愛徒報仇,這難道有錯?”
“闊海長老這般殺氣騰騰,便是本城主看了也有些害怕。錦月的修爲不如你,說話時心中一緊張,有些支支吾吾豈不是正常?”
夏千櫻這話,雖然是偏幫,但卻是道出了事情。
聞言,闊海真君怒極反笑:“好,好,看來老夫猜想的不錯,這件事果然是你在背後主導。今日老夫即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一定要爲愛徒討一個說法!”
夏千櫻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
闊海真君的護短是出了名的,若非必要,她實在不想這麼快便和對方撕破臉皮。
現在的關鍵就在於,即便是夏千櫻,也不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明明只是讓錦月帶着唐允來這裡討人,怎麼到最後把人家都給殺了?
“呵呵,今天這**府真是熱鬧,闊海道友還有夏城主在此做甚,不妨說與貧道聽一聽?”
合體期真君‘交’鋒,雖然沒有真的動手,可是氣勢對撞,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周圍早已經聚集了不知道多少修士在圍觀reads;。而此時,一道聲音更是憑空傳來,連夏千櫻和闊海真君聽了也是微微‘色’變。
空中赫然站立着一灰袍道人,衣着邋遢,可是雙目之中卻有着迫人的‘精’芒。
道人一出現,立刻便引起了無數人仰望,因爲這竟然又是一名合體真君。
“天道城向來都講究一個秩序,二位若是發生什麼爭鬥的話實在是不好出場,那便又我們來當一個調解人,如何?”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只是這一次說話的卻是一名‘女’子。
接二連三有合體期高手出現,這些人俱是感應到了闊海真君與夏千櫻在此,生怕會有什麼好事被錯過,方纔來此探上一探。
一會的功夫,便有五名合體高手趕至,這已經是天道城大部分的戰力了。
夏千櫻神‘色’逐漸恢復了冷靜,淡淡地望着前方的這些修士。她和闊海真君發生碰撞,不可能不引來旁人注意的。
闊海真君望見來人,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喜‘色’,因爲這幾人,都是長老團的成員,在面對夏千櫻的時候,是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上的,當即把事情的原委講述。
在闊海真君的描述中,自己赫然成了一個受害者,弟子無緣無故被人殺害,想要討一個說法卻受到阻攔。
聽完闊海真君的話,這些修士心中都有一些失望。因爲他們來的目的相同,都是以爲這裡出現了什麼好處才引起夏千櫻與闊海真君爭奪,卻沒有想到是這一檔子事。
不過既然他們已經來了,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其中一持扇的儒雅文生上前一步,開口道:“夏城主,你是天道城的執掌者,我們敬你。可是,你若是當真縱容屬下殺害了闊海道友的弟子,我們卻也不能坐視不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一個說法吧。”
夏千櫻望着那儒生,目光微寒,長老團的成員中,這儒生是與闊海真君‘交’好的一位,此時自然是第一個站出來針對她reads;。
夏千櫻手裡有一些線索,指向了郝長‘春’還有闊海真君,這些事情若是證實的話,闊海真君不但長老職位不保,還會被處以極刑。這文生與闊海真君走得近,恐怕也逃不了干係。
只不過,目前證據不足,夏千櫻自然不會拿出來示人。而且,這幾名合體修士明顯是站在了同一陣線,當着城中這麼多修士的面,她若是不給一個說法的話,城主的地位必然動搖。
看向了錦月,夏千櫻眼中有幾分無奈。
日月星辰四使是她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手下,夏千櫻不相信錦月會不知分寸,殺死郝長‘春’,打草驚蛇。
“城主,事情並非是他們說的那樣。”錦月看出了夏千櫻眼神中的意思,當即上前一步說道。
“不是我們說的那樣?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狡辯嗎?”闊海真君大聲喝道。
“闊海真君若是覺得誰聲音大有說明誰有理的話,儘管吵嚷就是了!”夏千櫻冷冷地說完,目光又移到了錦月身上,“錦月,你說。”
錦月使深吸了一口氣,朝着一旁正盤膝全力療傷的唐允看了一眼,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沒有任何添油加醋。
“你說什麼,連‘洞’虛境修士也會被瞬間吞噬?”
衆修士聞言,駭然地望向了那逐漸擴大的空間裂縫。
“這空間裂縫是怎麼回事,那灰‘色’霧氣連空間都能侵蝕嗎?”
“我記得我方纔來看的時候,這裂縫只有一人大小,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這麼大了?”
數丈方圓內,灰‘色’霧氣瀰漫。
在這裡,虛空主宰着一切,其毀滅的氣息,連這些合體修士也是勃然變‘色’。
他們原本以爲,這是方纔夏千櫻與闊海真君相鬥時產生的,便也沒有在意,不過現在看來,卻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啊reads;。
“呸!夏千櫻,你爲了擊殺我的弟子,竟然用出這麼歹毒的手段,老夫不信,這鬼東西和你沒有半點聯繫!”闊海真君忽然大喝道。
“闊海長老,你若是當真對我有什麼意見,少要廢話,直接動手好了,本城主不介意給你這麼一個機會!”夏千櫻寒聲說道。
“錦月,你方纔說,這裂縫是那隻‘雞’‘弄’出來的?”
夏千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那隻‘雞’呢?”
肯打‘雞’自然就在一邊,可是它此時卻似乎還沒有從‘混’‘亂’中走出,被一衆合體高手注視,竟然也沒有任何反應。
“這灰‘色’霧氣,我沒有猜錯的話,必然是和此番大劫有關!”
夏千櫻一句話,周圍的合體高手俱是臉‘色’一變。
“大劫?夏城主,你說什麼?”
“難道劫難已經來臨?夏城主,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霧氣,似乎真的和傳說中的有些像,難道真的是.”
夏千櫻沒有開口,而是死死地看着肯打‘雞’:“若是這隻‘雞’當真與末日浩劫有關,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末日浩劫。
這四個字從夏千櫻的口中說出,格外有震懾力,就連闊海真君,此時也有些震驚,說不出話來。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當時的情景究竟是怎麼樣的。”
夏千櫻忽然一咬牙,手掌一翻,一張靈符忽然出現在了她的手掌一種。
感應到了符強烈的稀奇,就連全力療傷中的唐允也不禁睜開了雙目。
“這是.時空追溯符?”
唐允眼皮一跳,認出了這張靈符的來歷reads;。
時空追溯符乃是一種天階靈符,可以倒流時空,看見曾經在此地發生過的事情,因爲需要的材料十分難找,所以極爲罕見。
時空追溯符的威力,視施法者的修爲而定。夏千櫻合體修爲,大概可以將時間一直追溯到半個月之前,這在外人看來已經是十分了不起了。而實際上在唐允的記憶中,這時空追溯符若是由仙界那些大能者來施展,就算是幾千年前發生的事情,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靈符,莫非是時空追溯符?”
那些合體修士的眼力顯然也不差,同樣也認出了夏千櫻手裡的靈符。
“果真是時空追溯符,聽說這種靈符只有用獵魔榜的貢獻才能換取,一張便要上千萬的貢獻。”
“看來這次事情真的嚴重了,夏千櫻竟然會捨得用一張時空追溯符來查探事情真相。”
聽見周圍修士的議論,闊海真君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他在這裡叫囂,佔得是一個理字,而夏千櫻竟然敢取出時空追溯符來,恐怕這件事和她真的沒有什麼關係,那麼到時候,就變成他在這裡無理取鬧了。
想起先前錦月使所說,郝長‘春’竟然想要挾持護道尊者,闊海真君便有些心虛。若真是那樣的話,郝長‘春’就真的白死了,哪怕是他,也沒有辦法再站出來說道些什麼。
正如唐允想象的那樣,夏千櫻的法力可以催動時空追溯符探知到半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可是這樣做的話必然會使得夏千櫻的法力損耗一空。周圍有這麼多的同階修士虎視眈眈,夏千櫻自然不敢這麼做。故而她只是控制法力,將最近半日內發生的情景還原。
靈符徐徐燃燒,一道光幕‘射’出,照亮周圍,周圍頓時出現了許多幻影,正是在這之前,牢房中的景象。
畫面中,易追陽一步步地走向了其中一名犯人,而那犯人赫然便是唐允要找的凡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