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在一邊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三小姐,你再不走,一會回去遲了,夫人又要被老爺罵了。”
小女孩聽到這話,眉頭一蹙,一雙美眸閃過一絲驚恐:“對不起,我要走了,要不然回去晚了,會害孃親被爹爹罵的,這些東西都給你,你記得早晚擦一遍哦。”
小男孩依然沒有開口,但一雙茶色的眼瞳緊隨着小女孩而轉動,就在小女孩站起來,轉身離去時,他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的裙襬。
小女孩回頭,一臉不解地看着小男孩,小男孩蒼白的小臉上硬憋出兩坨詭異的紅暈:“我叫雪君殤,你呢?”
小女孩還以爲小男孩怎麼了,原來是問名字,她嘴脣一揚,一雙美眸笑成兩隻小月牙:“原來你不是啞巴啊,太好了,我叫沐傾晚,傾城絕代的傾,晚雪間花梅的晚。”
小男孩點點頭:“我記住了。”
春桃看看天色,覺得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她一把抱起小沐傾晚,撒腿就跑,外面的雨正好停了,春桃跑得太急,連傘也忘記了拿走,小雪君殤歪靠在牆壁上,看着手中多出的幾樣東西,茶色眼瞳裡閃過一絲暖意。
南宮夜碰了碰雪君殤:“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雪君殤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點往事。”
南宮夜也沒繼續深問:“你還沒告訴我,你昨天爲什麼要出手相救,該不會是真的看上人家姑娘吧?”
雪君殤端起酒杯,一口悶下:“她的眼睛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
南宮夜也是個聰明人,聽雪君殤這話,是不願意深談,他只好作罷,將眼睛轉到高臺上,他身子忽的一頓。
深邃的眼眸半眯,視線落在高臺角落處,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身上,然後嘴角往上一勾,露出一個瀲灩絕美的笑容來,拍了拍手。
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走了進來,對着南宮夜垂首恭敬道:“少主子,請吩咐。”
南宮夜一雙眼眸依然盯着黑色斗篷上:“叫秦叔將高臺右邊第七行第八個位置,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給我帶過來。”
“是,少主子。”黑衣人點頭,領命出去。
南宮夜口中的秦叔名叫秦扇,是這地下交易所的負責人。
秦扇一接到來自上面的指示,絲毫不敢耽擱,趕緊讓下人找個藉口將沐傾晚帶離位置,然後親自在外面候着。
沐傾晚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森嚴是一回事,但反覆要驗證令牌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黑衣人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黑衣人終於停了下來:“到了,小姐。”
沐傾晚挑眉,只見一個厚厚的簾布後面走出一個四十來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瘦長臉,八字鬍,一臉的老實模樣,可一雙犀利的眼眸卻泄露了他的精明。
在沐傾晚打量秦扇之時,秦扇也在不着痕跡地將沐傾晚打量了個遍,上面只說將人帶過去,卻沒說眼前這女子是友還是敵。
他看着沐傾晚拱手道:“我家少主子有請,請小姐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