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都是人魚一族?這戰蟹哪裡弄來這麼一大批人魚,還都很漂亮……”
封小先之前是沒看到過什麼人魚一族,連聽都沒聽過,現在經白常他們一說才知道原來這茫茫海域之中還有這麼一個奇葩的族羣,人魚一族據說是遠古之時就存在的種族,從古至今這一種羣的數量就很少,少的可憐,所以白常等人才驚詫戰蟹從哪裡弄來一批人魚。
“的確,這人魚一族從古至今,甚至都很少露面,這戰蟹倒是怎麼弄來一批人魚?”
“這傢伙走狗屎運了……”
熱鬧,惹眼的歌舞表演還在繼續,人魚一族的人因爲少見,所以這大殿裡的人都看的很帶勁,就連戰蟹,以及那周同都看的津津有味,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吃吃喝喝,然後看着人魚一族的歌舞表演評頭論足,男人之間問着哪個姑娘的舞姿更漂亮,哪個姑娘的身段更好等等,反正這大半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大夥都吃喝的差不多了,人魚一族的表演也都撤了,這一個個的都喝高了,然後大殿裡的宴席都撤了,人們由戰蟹和周同領着從大殿後門出來,外面是一片小樹林,不過小樹林裡邊有一條青石板路,彎彎曲曲的隱匿在樹林中,而戰蟹和周同便領着大夥沿着這條青石板裡進了小樹林裡。
隱約間,白常和封小先等人都見到在前頭有座小廟,小廟後面就是一片陡峭,平滑的峭壁,下面就是那內湖。走進小廟,見着廟門上有快牌匾,上書“海王廟”三個燙金大字,不過字面上還掛了不少枯枝爛葉。而後白常,封小先等人都進了這小廟,裡頭就一尊破敗的海王神像,手持三叉戟,怒目橫眉,不過半隻耳朵都掉了,也不知是人爲,還是自然脫落。
戰蟹繞到神像身後,掀開地板的暗門,裡頭有一道直直向下的樓梯,戰戟和周同一前一後下了石梯,當他們倆人下去,不寬的地道石壁上登時亮起了不少燈火,黃彤彤的火光下,這陰溼的地道看起來很陰森。
“咚咚咚……”
伴隨這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衆人隨着戰蟹和周同下了地道,也沒多久,石梯到頭了,地面上也潮溼的很,還有陣陣陰氣四周飄蕩,陰氣入骨,若不全力運轉功法的話,怕是會被濃郁的陰氣侵入體內。
石梯下面是一間不大的石室,還有幾間嵌在石壁之內的石牢,石牢的門上還粘着深紅的血跡,而這間石室出了那幾間石牢就空無一物,那戰蟹所說的“小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
“戰島主,這裡是什麼地方?是私人監牢?”
這時候有人輕聲問着,大家顯然都對這神廟下的陰森地方有些怕怕,就連之前那幾位戰蟹的擁簇者也有點心慌,這裡明顯是一座監牢,可戰蟹帶着他們來這地方趕什麼,要關押他們?
“這裡也沒別的什麼,這裡的確也是島上的監牢,不過現在已經廢棄了,以前也是幫海獅一族關押一些犯人……”
戰蟹解釋着,不過衆人聽其話中的意思,難道現在他已經沒有幫海獅做事了?還是已經與海獅一族撇清關係了?
不過戰蟹也沒有多加解釋,繼續帶着大家往裡走,穿過一道暗門又是一道狹窄的,旋轉向下的石梯,再深入,地表更潮溼,更陰寒,空氣中甚至能見到絲絲白色的寒氣。石梯到頭了,還是一間石室,推門進去,迎面一股暖風拂面,這裡頭與外頭似乎是隔絕了,外頭是陰寒刺骨,裡頭卻是溫潤如春。
這石室不大,但在石室的中間卻有個巨大的沙盤,沙盤上空空如也,也不知是拿來做什麼的,接着戰蟹和周同走到少盤前邊,周同招手示意這些島主們都上前,白常,封小先等人皆都上前,圍着那沙盤一圈,然後便見着戰蟹一手在沙盤上虛空一抹,沙盤內無數的黃沙開始翻飛,一粒粒細小的沙粒開始組合,眨眼間便組合成了一幢幢建築,看整體形狀就是海湖島的樣子,環形島嶼,有兩個內湖,而從沙盤上顯示的建築佈局看來,似乎又不是海湖島。
“戰島主,這是海湖島?”
戰蟹微微一笑,隨後便解釋着,“這便是我想諸位來看的那個小設計,是我重新設計後的海湖島,比之現在要繁華不少,你們說說,我重新設計的海湖島怎麼樣?漂不漂亮?大不大氣?”
“戰島主,你說的小設計就是這玩意兒?”
“就是這個東西!不過,你們仔細看看,能看出些什麼名堂來?”戰蟹對於有些人的疑惑並沒有在意,反倒是讓衆人看仔細一點,雖然這東西是他親自設計的,但戰蟹還是希望有人能看懂,然後提出一些改進意見。
白常、封小先四人也是看不懂這戰蟹到底要鬧哪樣了,不好好幹正事,居然整出這麼個東西來,而從之前戰蟹說的事來看,似乎這位戰島主已經與海獅一族劃清了界限,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畢竟戰蟹也是被海獅一族給扶持起來才當上了海湖島的島主,然後因爲戰蟹的修爲不足以掌控海湖島,海獅一族還特地派了不少族內好手來幫助戰蟹鎮守海湖島,所以像戰蟹與海獅一族之間的這種關係,戰蟹敢與海獅一族劃清界限?
如果不是的話,那戰蟹之前所說的,“以前也是幫海獅一族關押一些犯人”,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再加上封小先等人想着,之前有黑鯉一族的族老來過海湖島,據說與戰蟹密談了很久,而從這些跡象表明,難道戰蟹真的與海獅一族劃清界限了?可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戰蟹現在要重新設計海湖島,這又是鬧哪樣?現在獅淵海域那邊的情況雖然對海獅一族很不利,可現在情況還不明,天知道有沒有奇蹟出現,若海獅一族最終存活了下來,就算失去了無垠之海霸主的位置,那對戰蟹能算好消息?
不僅白常、封小先等人看不懂戰蟹,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看不懂,除了周同,不過既然看不懂戰蟹,那就看看這沙盤上的東西吧。
“坊市,酒樓,煉丹、煉器坊……哦,還有修煉密室出租,看樣子是建在靈脈之上……”
“你們看那裡,是箭塔,還是炮樓?”
封小先,白常等人索然無味的看着這沙盤上所顯示的東西,雖然被戰蟹重新設計之後,島上的建築顯得更爲大氣,漂亮,但與其它城鎮不都一個樣,修士不太在乎一個城鎮有多漂亮,多恢弘,能住,能用就成,所以他們一時間都沒太看仔細,可白常眼見,瞅着島邊上矗立着一幢三層塔狀的建築,可因爲只是縮小比例的模樣,看不清塔內是什麼,所以白常也只能猜測着。
“太小了,看不大清楚,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箭塔?”
“你們看,那裡還有,那裡,還有那裡……”
同時巖森和田殤都發現了那塔狀建築,不僅只發現了一兩幢,他們發現沿着整個島邊,大約每隔上數十里就有一座塔狀建築,就連在島內也時不時的能看見一幢,他們大致數了一下,整個沙盤上所顯示的那塔狀建築大概有五六十座,都是按照某種規則分佈的,但至於是什麼規則,白常他們就看不出來了。
“現在的海湖島上有這玩意兒嗎?沒有吧?”
“我敢肯定沒有,如果照這沙盤上所顯示的分佈,每隔幾十裡就有一座的話,那我們上島的時候不輕易就看見了?”
“看上去像是一座陣法……”
在他們四人中就田殤懂一點陣法,其他三人都是陣法白癡,雖然他們也向獅空,管川等相熟的人討教過,但沒人能看出來這五六十座塔狀建築所組成的到底是什麼陣法,不過他們大致都同意這些塔狀建築所組成的應該是一座防禦陣法,但保不齊也能攻擊。
“戰島主,那些塔狀建築是什麼個意思?是陣法?還是?”
這些人中大多都一眼看出了異樣,雖然那些塔狀建築都不高,樣子也很不起眼,但數量多,所以便有人問了出來,而戰蟹也很直接,接口便說道。
“對!你們所見到的那五十八座塔狀建築就是一座陣法,且這座陣法還就出自於周同之手……”
“周同?”
“周同是誰?陣法大師?以前沒聽說過啊?”
當然,他們並不是說不認識周同,只是說這座巨大的陣法,如果只是一般大陣法師,根本就做不出來,除非是陣法大師,但放眼整個無垠之海,論起陣法大師,在場的島主們不說全都知道,起碼也知道個七八成,但就沒聽說過一個陣法大師叫“周同”!
所以,面對衆人的小聲嘀咕,還時不時的瞟了一眼戰蟹的身旁,周同雙手一抱拳,客氣的說着,“各位道友請了,在下就是周同,現在是戰島主身前的一位幕僚,這座‘流元浮海大陣’就是在下親手設計的,雖說不上是什麼頂級大陣,但在下敢保證,這座大陣不比獅原山上的那座護山大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