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暖言沒想到齊照修這個人十分賴皮。
吻着吻着就直接脫了鞋躺平,然後摟着她繼續吻。
直等到他壓住了謝暖言的頭髮,謝暖言皺着眉頭哼唧一聲,齊照修才鬆開她。
謝暖言臉頰通紅,又整個人都在他懷裡,別樣的不同。
齊照修點了點她的鼻頭,“臉紅什麼。”
“誰臉紅了?”謝暖言極力否認,別過頭去,不肯看他。
他卻扭過她的下巴,強迫她瞧着他,“怎麼不敢看本王?”
謝暖言所說:“誰不敢看了?”說話間,臉上又紅了紅。
她琢磨自己真是越來越沒有定力了,眼見着就要醉倒在他的溫柔鄉了。
齊照修低頭在她的額頭又吻了吻,說道:“你是不是聽說成衣坊今天的消息了?”
謝暖言說:“自然。王爺本就是叫整個汴京都知道,我怎會不知?”
齊照修說:“本王也跟你說過,這個成衣坊是秦王的。所以本王才一直拖到現在沒有動他。不過,你若是求本王,也許本王可以給秦王留一點餘地。”
謝暖言聽了這話有些發怔,爲什麼她要給秦王求情?
“我不要求王爺。”謝暖言立即否認。
齊照修冷哼,“那別怪本王無情。”
謝暖言說:“王爺您最擅長的不就是無情?”
“承蒙誇獎。”齊照修從牀上翻身爬起來,“你若是想看看成衣坊的下場,不如本王現在便帶你去瞧個仔細。”
謝暖言慌忙也跟着爬起來。
她到不想知道成衣坊的下場,但是她想知道謝嬌柔到底是被誰殺死的,好將露水那個拖油瓶送走。
謝暖言隨意攏了攏頭髮,翠珠要給謝暖言重新梳,可謝暖言不肯,她生怕齊照修不等她。
追出院子,就瞧見露水到了望雪樓,迎面跟齊照修調笑。
“王爺,您今兒穿的這一身衣服,當真是漂亮的很。只怕汴京都沒有幾個人能跟您相提並論。露水瞧着王爺,總是能想起一位故人”露水說着,還試探性的摸了摸齊照修的衣袖,見齊照修沒有反應,便順着衣袖勾了勾齊照修的手腕。
齊照修眉頭一揚,不着聲色的躲開她的手指,“哦?什麼故人?”
露水說:“那是露水在鄉下的青梅竹馬。每次見到王爺,都會有一種見到親人的感覺。這種感覺,叫露水夜夜難眠。”
謝暖言已經追了上來,清楚的聽見露水這幾句。
這話滿是曖昧,直勾勾的暗示齊照修,這青梅竹馬,可不就該在一起麼。
齊照修餘光瞥見了謝暖言,也不拒絕露水,像是故意似的,“有多像呢?”
露水滿臉堆笑,“王爺,不如您一會去露水的房間,露水跟您慢慢說。”
謝暖言一時聽不下去,在這麼下去,只怕一會都要去生孩子去了!
謝暖言直接走到齊照修身側,挽住齊照修的手臂站到他身側,“王爺,臣妾都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齊照修瞥了謝暖言一眼,眼角滿是笑意,“去哪?”
“成衣坊啊!王爺難道忘了,要陪臣妾去成衣坊的?”謝暖言立即說道。
齊照修將手臂擡了擡,謝暖言雙手就掛在他的手臂上,像是黏在了上面甩不脫似的。
“你這——”
謝暖言整個靠在齊照修懷裡,故意撒嬌給露水看,“王爺,你壞——剛剛,你還在裡面那樣對臣妾,這會你就——”
露水臉色鐵青,謝暖言頭髮鬆散,雖然整理過。齊照修也是剛剛從臥房出來的,這兩個人剛剛……
齊照修點了點謝暖言的鼻頭,“就喜歡你這樣。”
之後摟過謝暖言,大步走出望雪樓。
謝暖言回頭瞥了露水一眼,心想別人就算了,你一個皇后的奸細還想留在唐王府,你做夢!
走出唐王府,謝暖言就鬆了手。
齊照修不等謝暖言鬆開便拽住她的手腕放到自己的手臂上,“你急什麼。萬一露水一會追出來呢?”
謝暖言琢磨也是,只好老老實實還摟着齊照修,只等上了馬車。
鬆開齊照修之後,謝暖言才舒了口氣,“甩脫她了吧?”
齊照修不滿的說:“本王可沒有想要甩脫她。”
“王爺,你這話就奇怪了。怎麼說的好似臣妾一廂情願,故意拆散你們呢?皇后娘娘派來的人是什麼心思,王爺您不知道麼?”
齊照修說:“本王知道。”
“知道,您還由着她?”
“本王喜歡。”齊照修說道。
謝暖言翻了個白眼,小聲說道:“變態。”
“什麼?”齊照修立即問。
謝暖言說道:“臣妾說王爺眼光當真好得很。”
語畢,也不肯理齊照修。
馬車很快就到了上次謝暖言監視成衣坊的那個茶樓。
這家成衣坊的位置多少有些偏,除卻這個茶樓,還真沒有更好的地方了。
謝暖言記得上次被店小二侮辱,這會有心想躲着店小二。
齊照修不管不顧,根本就沒有當回事,直接帶着謝暖言到二樓。
還是之前的那個位置。
對面,能聽見茶樓下頭有人說書有人唱戲。
謝暖言一直垂着頭,不想被人認出來。
齊照修一面點茶水,一面說道:“你越是刻意隱瞞,他們越是容易注意到你。不如大大方方,他們反而無法注意你。”
謝暖言聽了這話覺着也對。
她又沒有做錯事,也不知道她自己非要躲什麼。
她大大方方朝對面成衣坊看過去,只見那家成衣坊門前好似寫着什麼東西,很多人走到門口,便停下來,之後搖搖頭便離開了。
謝暖言又聽見後面一桌提到:
“誒,你們聽說沒有,汴京最近有個大案!”
“什麼大案?”
“你們還不知道嗎?是人口失蹤的案子。附近許多居民都說孩子出去成衣坊買衣服,最後愣是沒有再回來了。”
“你瞧,就是對面那家。”
“嘖嘖,也不知道是誰開的成衣坊。你看着好似是正經生意,其實裡頭都是做的骯髒的買賣。還強制性的買賣人口,留下來爲娼。多少清白女子就被糟蹋了!”
謝暖言瞧向齊照修。
齊照修在倒茶水,低聲滿是自信的說:“相信很快,就會知道這個成衣坊,是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