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他怎麼了,就妄言要救他?說你年少輕狂好呢,還是罵你幼稚愚蠢好呢?哈哈哈……”紅花的語氣,越來越冷。她不滿,她不明白,她不理解,她羨慕,她嫉妒,甚至是有一點的恨。嘲笑自己的孤獨,嘲笑花淺語的傻,嘲笑鳳頃月的無知!只是那嘲笑聲中,更多的卻是淒涼。
“一朵花凋零之前,便會絢麗的綻放。而他,卻沒有綻放就開始了枯萎。”鳳頃月敘述着她所觀察到的,花淺語現在只是睡着了,可是生命力在飛快的流逝着,而且是以着一種超出常人的狀態。如果不把他救醒讓生命延續,那麼就算是使用生命泉水,他也僅僅還能再活十四年,而最大的可能會更慘,很可能只是再活一朵花綻放的季節。這,是鳳頃月不希望看到的。
“……”紅花驚愕的看了一眼鳳頃月,沒想到他居然可以看穿這一點。
“你要救他?他,從出生起便被認定是惡魔。別說不會成功,就算是能夠成功,到最後你也會後悔的。”安息的眼神逐漸的有了神采。
“我只知道,我若不救他,我會後悔。”鳳頃月搖晃着手中小瓷瓶裡面的生命泉水,萬物相生相剋的,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下,她是不會這樣做的。
“好,我來告訴你。”安息如是說道,只是她的背影看起來還是有些淒涼。
“你要壞了規矩嗎?”紅花緩慢的踱步着,手裡面從花瓣到花徑全都是白色的小花,開始蠢蠢欲動。
“規矩?在混亂之領你和我講規矩?”安息輕嘲的回道。
“安息啊安息,我說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紅花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他……那我繼續了。”安息本想提示心夜小二還在,忽然發現小二被巨大的金色猴子抓去當玩具了,和暖暖兩個人,被交替的拋來拋去,看起來極其慘,尤其是心夜下巴上持續增長着的紅色鬍子。看起來,特別像是街邊賣藝的雜耍。要不是花淺語生命垂危,狼少白一定會控制不住的去敲鑼打鼓一番,順便來一句: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借錢捧個錢場。
“……”紅花望了望天。
“我和紅花,還有花淺語,都是出生在花谷當中。花谷之人出生,都會有一株伴生花。紅花的花是紅花,所以她叫紅花。”安息回過頭來,開始繼續訴說了起來。
“你的花不是曼陀羅花嗎,爲什麼你叫安息?”狼少白看着安息,仍舊充滿了敵意,雖然他經常被花淺語欺負,可是被別人欺負,那就是不爽!
“曼陀羅花讓人精神恍惚是劇毒花,安息香可以清明養神。”在藥效方面,鳳頃月做出瞭如是的回答。
“沒錯,花谷之人爲我取名安息,便是要用安息香之名鎮壓我的曼陀羅花。”安息一揮手,她之前吐得血跡,一半勾勒成了曼陀羅花的圖案,另一半勾勒出來了安息香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