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凜冽,風吹到臉上,好似刀子刮過一般,火辣辣的疼。
鎮北邊境,大雪山巔之下。
一間巨大的酒樓裡面,火爐烤得噼噼啪啪直響,許許多多圍繞着獸皮的漢子坐在一旁。基本上都是滿臉鬍鬚,體格健碩的模樣,每個人都是歷經了歲月的與血的洗禮。
此時三三兩兩匯聚在桌邊,吃着烤肉,喝着大口大口的朗姆酒,倒也豪邁自在。
這裡位於蒼雲大陸最北處,可民風卻很是不同,相對赤煉彪悍,相對於蒼雲卻樸實了幾分。他們自稱是大雪山的孩子,以打獵生活,多數人都有着傭兵的身份,掌權者便是由傭兵組成的傭兵工會。
原來的時候,窮兇極惡還很厲害的壞人,都去混亂之領。而剩下那些不願受人指示有實力卻沒有運氣之人,便都來到了這裡。
“這天煞的日子,沒法兒過了。”一個左手只剩下了四根手指的大漢,鬱悶的灌了一口酒,長滿鬍子的臉上,滿是惆悵。
“是啊。許許多多的魔獸,從大雪山的另一邊跑了過來,日子更加的難過了,唉。”身邊的漢子也隨聲符合,一雙虎目當中,滿是血絲。
“都說,是那個什麼輕風領主害的,好好地一個大男人你喜歡娘們兒不行嗎,非得喜歡男人,遭天譴了吧?”
“天譴?人家活得好不逍遙自在,輕風逐月領什麼事兒都沒有,還是在大陸之南,別瞎說,小心被那輕風領主和逐月領主知道,沒有你好果子吃。”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像是怕被什麼聽見一樣,豎起了耳朵,小聲的勸着。
“當今天下,蒼雲大陸。三帝不變,七領主還在,十三君王死了一個,再減少那一個逐月領主,就剩下了十一君王。輕風逐月領,穩居大陸之南,屹立不倒,任誰去打壓,全都有去無回。半月之內,就在骷髏的左右眼與骷髏之嘴當中建造了三座橋樑與建築,還是那大樹自己搭建的,宛如神蹟堪稱是南方的,那什麼奇蹟之城。”
“你們說,那月輕風和君隨心,誰更厲害一點?”
“我覺得是君隨心,你不知道人家手下多少勢力?”
“我覺得是那月輕風,他的招數層出不窮,那奇蹟之城就是出自他的手中,聽說只是吹了一個片樹葉。”
“人家在厲害還不是人家,今年大雪封山,魔獸猖獗,咱們簡直是寸步難行啊。”
“唉……”
“呼啦啦……”忽然門一大開,冷風呼嘯着灌了進來。一羣人魚貫而入,口中還在罵罵咧咧的,“他媽的,真是晦氣!”
一行人蠻橫的衝了進來,看着早已坐滿的酒樓,又是粗魯的啐了一口,忽然看見了那角落裡一個空檔只有一個人,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指着那披着粉色棉衣的人,大刀扔在了桌子上,“讓開,這地方歸爺包了。”
“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只見那人忽然轉身,手裡面的扇子刷的打開,粉紅色的扇面及其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