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打趣時候的話,都可以成爲他自己獨特的特色。
要知道,正常人說話的時候,或多或少總會有那麼一點口誤,這是必然的。可是這個人,卻沒有絲毫的錯誤,一丁點的方言,一丁點的錯誤發音完全沒有。
就好像是鳳頃月對於藥物的運用到達苛刻一樣,這個人對於自己的語言也是嚴謹的到了一個極爲苛刻的地步。
如果硬要給這個人加上一個形容詞的話,那麼只有出口成章這句話可以形容的上了。
因爲他的每一個字都彷彿是經過了千萬遍的推敲,讓人找不出更爲合適的詞彙。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諸位聽在下說書的,不要忘了留下茶水錢。”說完了最後的收尾,倒是和那一般的說書的一模一樣。
聽完了故事,一羣人開始議論紛紛。
無不是爲了那所謂的天罰的事情感到驚奇,哪怕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天罰在人們的內心深處,仍舊是有着特別的影響。
雖然從心底並不會相信,但是卻又有發自內心的恐慌。
就在鳳頃月低頭抓着手腕上的貓尾巴不顧小黑貓藍七那水汪汪可憐兮兮的表情,捏了幾下的時候。
那個少年就端着一個、一個琳琅滿目綢緞般順滑的白色流蘇點綴着五顏六色的果子,做工精緻的彷彿渾然天成的看起來漂亮的不靠譜的東西,似乎是一個——果盤?
就那麼的,走到了她的眼前,然後端着果盤,看着她。
鳳傾月看了看果盤,然後又看了看這個少年,淡定而又自然的在果盤裡拿出來一串葡萄,安心的吃了起來。
看着鳳頃月的舉動,少年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小黑貓藍七也是滿貓臉的無奈。兩隻小爪子,捂住了不大的小貓臉。
也許是這一人一貓的表情太豐富了,所以吃着葡萄的鳳頃月萬分不情願的從葡萄當中擡起頭來。一邊奇怪的看着少年和小黑貓,一邊在心裡美美的想着,這個葡萄好甜,別的水果會不會也很甜。
所以,鳳頃月在擡起頭之後,雖然和人說話的時候出於禮貌,要看着人家,但是餘光還是忍不住的飄向果盤。
少年看着鳳傾月,嘴巴開開合合,愣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繞是他口才了得,但是對着鳳傾月的時候,也是難得的語塞了。如果他在開口,就等於是要東西,但是不開口呢,又會憋死自己。
還是小黑貓看不下去了,傳音給鳳頃月,告訴他這些果子是那些聽他講故事的人給他的,也就是所謂的茶錢。
聽過之後,鳳傾月隨手摸出來一個精緻剔透的奶白色小瓶子,丟到了少年的手裡。
“這是?”少年看着這個明顯是藥瓶的東西,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
“肝火旺盛,面色發紅,你該吃藥了,少年。”鳳頃月說的格外認真,然後又順手從果盤當中,拿出來了一個橙子。漂亮的手指,看似緩緩實則很快的剝着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