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條鞭子甩了過來,鳳頃月手腕微微一錯,躲過那明顯不含好意的鞭子,悠悠然的站在那裡,不言不語。一個施捨的眼神都沒有,轉身就走。
因爲,那邊還有一株同樣的。
花兒,可不能就這麼毀了怪可惜的。
似乎是被她惹惱了,那條鞭子像是一條陰冷而且靈活的蛇,緊追着鳳頃月的身側,阻止她的任何下一個舉動。
眸光忽然一暗,指尖之上一縷藍色的鋒芒閃爍。
雙手握着那條軟鞭,團成一團丟到了一旁。
鞭子極力的想要掙扎,可是卻被一個水球給束縛在其中。水球雖小,卻怎樣都無法掙脫,像極了那溺了水的人,怎樣掙扎都是徒勞的。
鞭子的主人覺得奇怪,對鳳頃月的好奇更加的濃了三分,
在背後幾番偷襲,卻都被一一閃過。
鞭子的主人不信邪的繼續攻擊,忽然人影轉身,嘴角微微的上揚,那雙眼睛裡閃爍着他看不懂的光。
“嘭!”鳳頃月狠狠地一腳踢下,鞭子的主人只是微微的顫了顫,卻沒有暈。
而此時,鳳頃月也看清了這個人的面貌,這張臉簡直,簡直是比她給鈺塵塗得都要黑啊!
難道說,冥界大陸不僅僅是植物黑,人也有黑的?
然而更奇怪的事情出現了,那個被她踹了一腳的人,忽然做出來了五體投地姿勢,好像是臣服了一般,再無任何反抗之意圖。
“起來吧。”心裡面帶着好奇,隨意的說了一句,那個黑人就站了起來大大方方的任由鳳頃月圍觀,似乎早就習慣了,“你是人類?”
“……”搖頭。
“你不能說話?”
點頭。
“你臣服於我了?”
點頭。
“爲什麼?”
黑人做了一個被打的動作,眼睛裡還帶了點恐懼。
“那你是什麼?”
黑人一臉的茫然。
“還有同類嗎?”
點頭。
“帶我去找他們。”
點頭,順便在前面帶路。
一刻鐘過後,四個黑人擡着一頂綴着流蘇,四周佩環叮噹,明顯看起來就很值錢的轎子,前面一個黑人繼續探路。
而那轎子中央,自然是坐着再次迷路的鳳頃月了,雖然無法溝通也不知道這幾個黑人到底什麼,不過能把她帶出去就是好的,管他那麼多。
側臥在轎子中間,四周軟軟的,雖然是四個人擡着卻無半點顛簸,手中捧着半杯紅茶,鳳頃月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因爲鳳頃月悲哀的發現,她有點暈轎子。
這可真是,讓人無語。
不過,若是在暈與自己走路之間選擇的話,鳳頃月必然毫不猶豫的選擇暈着吧。最起碼,不需要走,走路那麼累!
轎子越走越遠了,鳳頃月時不時的捧着紅茶提提神。
而那轎子當初停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影,身着黑色錦緞華服,面上帶有一張薄薄的黑色面紗卻偏偏遮住的只是雙眼露出來了精緻的下巴,看着空空如也的四周,淡色的脣瓣微微張揚,輕輕地吐出來了兩個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