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別逼我……他是……呂飛,”田蘭蘭面色羞紅道。
田司令一聽到呂飛這個名字,一張大臉慢慢漲的通紅,剛纔還神色自若的他突然勃然大怒起來!
“咣!”
一聲巨響,他的大手重重拍在辦公桌上!這個十分結實的紅色松木桌子一陣劇烈抖動,上面的茶杯居然滾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他怒目圓睜道:“蘭蘭啊,你跟誰談戀愛都行,就是這個呂飛不行!”
“爲什麼啊老爸!”田蘭蘭被父親異乎尋常的舉動嚇壞了。
“閨女啊……我…有些事情涉險機密…好吧,事關你的終身大事,我不能看着你跳入火坑!蘭蘭,呂飛他本來要升職了,職位突然從大校降職成中校,現在只是擔任個特戰營營長,你知道爲什麼嗎?這傢伙儘管很有能力,但是他身上有問題……!”
“父親,呂中校人很好啊,他會有什麼問題?”
田司令語重心長道:“上次我們的二十名特戰隊員到境外執行任務,伏擊長期活動在境外跟長海市的黑沙販毒集團,結果不幸消息走漏,二十名特戰隊員全軍覆沒,沒有一個活着了回來。
現在我們打入黑沙販毒集團的內線發來信息,好像是那些特戰隊員有兩個是被一拳擊中要害死亡的,屍體上還有被冰凍過的痕跡,而呂飛這個人的異能是寒冰鐵線拳,擊中人體後正是這個表現。經調查後,我們雖然沒有發現呂飛有作案時間,但是他身上存在着戶口造假問題,現在組織上已經懷疑他跟這個境外的販毒集團有聯繫,只是找不到證據證實。”
田蘭蘭知道事情重大,正色道:“啊,老爸你是說上次萍姐她們的死。跟呂飛有關?”
田司令語重心長道:“現在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能夠證實呂飛跟黑沙集團有聯繫,不然對他絕對不是降級處理那麼簡單了。跟黑沙販毒集團作戰,我們已經是第二次全軍覆沒了,這個販毒集團好像是咱們特戰基地的一個魔咒。我們分析咱們基地裡有內奸是肯定的,現在這個呂飛嫌疑最大。蘭蘭啊,你說我能讓你跟這個有問題的人談戀愛嗎?”
“看來我對呂飛這個人太不瞭解了。不過老爸你放心,我跟呂飛沒什麼的,只是有好感而已,我以後不跟他來往就是了。”田蘭蘭一臉平靜道。
田司令面色稍緩,微微點頭道:“只是不跟他來往還不夠。既然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就自動成爲秘密調查小組的成員,專門負責調查呂飛的問題。”
“啊,好啊老爸,就是不知道這個調查小組總共有多少個人啊?”
“呵呵,我是一個,還有你們特戰營政委馬興,加上你總共就三個人。”
“才三個人啊!這麼大的事情,我還以爲只少要百十號人才能玩得轉呢。不過你們兩個級別夠高。跟着你們混我不吃虧。”田蘭蘭微微一笑道。
田司令一臉慈祥的說道:“人少有人少的好處啊,呂飛在特戰營待了五六年了早已經是根深蒂固了,特戰隊有什麼事情他馬上就知道了,調查他會很困難。因此人越少越好。對了蘭蘭,現在我先給你下達第一個任務,你有沒有決心跟信心完成?”
“報告田司令,我堅決完成任務!”田蘭蘭站起來對着老爸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答道。
“呵呵,這就行,咱們可先說好了。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給你的任務是這樣的……,”
“哎呀老爸,你讓我接近黎陽來刺激呂飛,我怎麼感覺你還是變着法子讓我跟黎陽搞對象啊!你這個老頑固,到現在還是滿腦袋的封建思想,談戀愛哪裡能沒有感覺硬往一起湊的,簡直是開玩笑!”
“一碼歸一碼,蘭蘭啊,這可是政治性的任務,牽涉到咱們跟黑沙販毒集團鬥爭中能否取勝的重要一環。你也不甘心讓你的萍姐她們白死吧?”田司令一臉鄭重道。
“我發誓要爲萍姐她們報仇,跟黑沙集團作戰到底!可是,這跟接觸黎陽有關係嗎?老爸,能不能換種方式啊,我現在一看到他就害怕,你看我現在臉還腫着呢,都是被他打的!”田蘭蘭捂着臉委屈道。
“那是你自找的,我聽他們說開始可是你先動手打黎陽的。好了,今天就跟你說到這裡吧,記住你的任務啊,我跟馬政委可都在等着你好好表現呢。”
“唔……。”田蘭蘭一臉尷尬的小聲應道。
最後田蘭蘭一臉輕鬆的出了這間辦公室,跟着父親來到了訓練場上。
給女兒上了一課之後,田司令心情大好,氣宇軒揚的邁開大步來到還在靜靜站立的特種兵方陣前。
他環顧四周,氣沉丹田大聲道:“事情就這樣吧,明天好像是這些特訓營訓練的最後一天,等集訓結束後,讓這些菜鳥休整三天,然後開始實戰演習。兄弟單位我已經協調好了,考官全部都由你們跟兄弟部隊特種兵聯合擔任。這些兄弟部隊總要看我們笑話,到時候一定會卯足了勁折騰咱們,這羣新兵人究竟是騾子是馬,也該拉出來溜溜了,只有演習過後能留下多少人,還看他們的造化。還是那句話,咱們的方針就是寧缺毋濫,哪怕是這一批新兵全軍覆沒,也不能讓一個不合格的菜鳥混進咱們的隊伍!”
“是!”這些特種部隊官兵齊聲應道。
看田司令扭頭就要走人,呂飛中校臉上一急道:“司令,那個黎陽怎麼處理啊!他打傷我們這麼多人,還毀壞這麼多基地財產,總的要有個說法吧?”
田司令看看一旁的黎陽,拍拍他的肩膀道:“黎陽,人家等着你給個說法呢,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成你們在搞實戰對練,但是產生的經費會很難批下來,你都是億萬富翁了,不會因爲這點小錢讓我爲難吧?”
黎陽衝他一笑道:“呵呵。有田伯伯你爲我做主,我就放心了。”
他把視線轉到呂飛這裡,一臉不屑道:“說吧呂中校,刷卡還是現金,不接受賠錢嗎,這錢我出了!”
呂飛瞠目結舌道:“田司令,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特戰營全部被人欺負了一遍,難道他賠點錢就想了解了?這件事應該當成刑事案件上報,將黎陽這小子送上軍事法庭!”
“哼!上報軍事法庭。怎麼給黎陽定罪啊?就說他一個人菜鳥新兵赤手空拳挑了你們特戰營,將你們全部都揍的爹媽不認識了?”田司令板着臉訓斥道。
“可是……可是他真的犯了大錯啊!”呂飛怒容滿面的說道,脖子上青筋虯結。
田司令怒不可遏道:“黎陽是有錯,他錯就錯在,將你們揍的不夠狠!知不知道,要是在戰場上,你們已經死了八遍了!你們不好好訓練提升你們的軍事素質,只會天天欺負這些新兵菜鳥,今天被新兵欺負了一回你們就受不了了?告訴你們。特戰隊是什麼,是部隊的精英!我們的特戰隊只要英雄,不要孬種!以後再因爲技不如人被人家新兵收拾了,自己找塊豆腐撞死去。再敢來我這裡訴苦。我先將你們身上的皮扒了,全部踢回家種地去!”
說完話田司令對黎陽點點頭,邁開大步走了,留下呂飛跟這些特戰隊員一起大眼瞪小眼。
田司令走了以後。黎陽大手一揮,地上突然多了一大堆錢,足有數百萬之多。
他對着這些特種兵大聲道:“弟兄們。今天我出手重了,害的你們都受傷不輕,在這裡我對大家說聲對不起了!這些錢,你們上來一人拿一萬,算是我賠賞大家的醫藥費。”
這些特戰隊員全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能成爲特戰隊員的,一般都是下面部隊的頭號搗亂分子,愛循規蹈矩的老實人一般混不進來。這些人一個個個膽大包天,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還基本都是是農村來的苦孩子,現在見到有個大款要給他們醫藥費,他們的眼全部都亮了!
看他們都都愣在那裡不拿錢,黎陽雙手抱拳道:“弟兄們,這些錢真是給你們的。實話告訴你們,我好歹也是億萬富翁,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今天你們幫我花上一點算不了什麼。”
“哇!真的發錢啊!”
不知道誰帶了一個頭,這羣特種兵一擁而上搶開了錢。
令黎陽感覺意外的是,這些人打起架來兇猛,搶起錢來更加殘暴,轉眼間他扔出去的兩百多萬現金就沒有了,有幾個手腳麻利的甚至扛了幾十萬元錢跑了!
對這些餓狼一般的特種兵,黎陽感覺很無語。
沒辦法,他又扔了兩百多萬在地上,這些人又開始哄搶起來,黎陽發現甚至跟他一起訓練的特訓營士兵也全跑過來搶錢了!
他看到了武運來,李健,王虎子三人也在其中,甚至那個暴力小丫頭蕭靈兒也上來搶錢,不禁鬱悶道:“我又沒揍你們,你們來領什麼醫藥費啊!”
“你不是說讓我們幫忙花錢嗎,兄弟門別的不擅長,花錢倒是挺在行的!哈哈,你不用謝我們!”武運來給他做了一個滑稽的鬼臉道。
黎陽看大家高興,乾脆又扔了兩百多萬出來,看大家一掃而光之後,又扔了兩百多萬,不夠了繼續扔,前前後後撒了六千多萬。反正自己這些現金都是從黑龍幫手裡搶到的,他算是借花獻佛,扔出去一點也不心疼。
“哈哈哈,夠了夠了!黎陽菜鳥你別扔了,這可都是錢啊,可不是紙片!你要是給這幫壞蛋發太多錢了,他們成了大款都不想訓練了!”馬政委抱着一捆錢在一旁大喊道,黎陽這纔不往地下扔錢了。
“打土豪就是爽啊,弟兄們說是不是啊!”
“是啊!哈哈哈哈,要是黎陽以後提那天這樣發錢,弟兄們都樂意讓他揍!”
“哈哈哈哈!跟土豪做朋友就是爽啊!”
“老子居然搶到了二十萬,他孃的,這下可以給家裡寄錢,讓他們蓋房了,爽啊!“
“老子也弄了十萬塊,正好我兄弟沒錢結婚,這下好了!”
“老哈哈,我在特種部隊混了六年了,才攢了七八萬塊錢,今天一下子搞到了十六萬,以後退伍老婆本都有了,謝謝土豪黎陽啊!”
“謝謝黎陽兄弟啊,我也有老婆本了!哈哈哈哈!”
現場這三百多人每個人手上都有了一二十萬元的現金,最少的也搶到了七八萬,一個個興奮的不行。
儘管他們是特種兵,但是每月薪水也就四千多元,憑空得到十幾萬塊錢對於他們來說可謂是一筆大錢,這意味着很快就能改善家裡的生活水平,或者是以後復原了有了老婆本,頓時歡天喜地的就跟過年一般!
唯一沒有能來搶錢的只有十幾個傷勢比較重的士兵,黎陽仔細打量一下,發現這十幾個人全部都是遭了蕭靈兒的毒手,不由得是連連搖頭。
作爲補償,他一人扔給他們二十萬塊錢,這些特種兵抱着兩捆錢躺在地上居然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對黎陽大倒苦水,說那個暴力小丫頭下手忒黑了,差點沒有把他們揍死!
呂飛自然也沒有領錢,他們現在沒有那個心情。
看着手下弟兄們領了錢高興的嘴都咧到腮幫子上了,他也不敢上前說什麼,不然這些見錢眼開的特種兵說不定能當場急眼反了他。
“呂營長,不好意思,剛纔我發湯藥費你沒有去領現在沒有了,我這裡的規矩是過期不補,哈哈!”黎陽走過來對着呂飛輕笑道。
“……黎陽你別囂張,你以後有田司令護住你,你就可以在這個營地胡作非爲了嗎?我跟蘭蘭一定會跟你鬥到底!”呂飛恨恨道。
“呂飛你跟黎陽鬥,別拉上我!”田蘭蘭聞訊上前大叫道。
呂飛臉上一愣,臉色鉅變,急切道:“蘭蘭,你怎麼了?”
“呂飛,從今往後你離我遠點,不要動不動就給送花。你一個大營長送的花,我一個小女子消受不起!”田蘭蘭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