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蔚藍的天空究竟是誰的憂鬱?海水一樣的藍色在虛無的空中流動,潔白的雲朵象是半透明的水母悠閒的隨着清風浮動。乾淨,溫暖的陽光散落在美麗、富饒、寧靜、翠綠的海拉爾大草原之上。大概是一個星期了吧,那次驚心動魄最終卻遺憾的以失敗告終的刺殺還歷歷在目。我低頭看着手中碧綠色的彎刀,這是[信仰]兵團的團長哈桑在我走進傳送之前的那一剎那決定要送給我的。這是目前全大陸都排的上號的寥寥幾個A級裝備中的佼佼者,阿里巴巴之圓月彎刀。我輕輕摩挲刀柄上鑲嵌着的綠色魔法晶石,彎刀漸漸飄散出縷縷綠色的煙氣,而綠煙中卻又夾雜着金色的星芒。當金色的星芒漸漸擴張,最後幻成月亮的形狀時,我略有歉疚的心終於得到解放。
“好馬配好鞍,寶刀贈美女。”這是哈桑雙手捧刀送到我手裡的時候說的話。我本想拒絕他的一番好意,但是又怕他誤會我在聯盟這件事情上的誠意,於是就第一次違心地利用人妖的身份白拿一件頂級裝備。說實話,玩遊戲的時候我很喜歡佔朋友的便宜,但是對於比較陌生的人我不是很樂意虧欠他們任何東西。
哈桑和卡都都是蒙古人,豪爽是他們的本性,雖然世俗讓他們變的稍有圓滑,而他們那顆質樸的心卻還是沒有變。朋友就是朋友,敵人就是敵人。當我說出我決定獨自一個人去海拉爾草原獵殺海拉爾守望者的時候,我很欣慰地發現他們的目光中欽佩之情代替了原來那略微有點色的眼神。
太陽從東方一點點的向西方移動,光線也有原來得明亮逐漸轉向暗淡,我略微有點焦急的內心卻沒有因爲時間的流逝而稍有減弱反而與時巨增。其實,我來這裡獵殺海拉爾守望者純粹是一時的衝動。我有速度爆發這個技能了以後,對坐騎的渴望並不像一開始這麼強烈了。雖然這個坐騎的造型十分的拉風,但是步席林的後塵實非我願。微風掠過大地,讓齊膝高的長草如同大海里的波Lang一樣起伏,遠遠地看着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但是我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和閒情來欣賞這一副美景。三小時,海拉爾守望者如果因爲脫離戰鬥狀態而消失的話,重新出現應該是在三小時之後。根據哈桑提供的線索,他逃出來的時候,海拉爾守望者已經進入了狂暴狀態,他應該殺死了所有的人,然後打開拴送門躲到了某處,然後在三個小時後重新出現。
天色漸漸的變的暗淡,黑暗也象巨嘴一樣的逐漸的吞噬着我的最後的希望。我又回到了當初和席林做殊死搏鬥的地點,希望能在這裡找到海拉爾守望者的蹤跡。然而,我卻遇到了我最不想遇見的[七星社]的大批人馬。很明顯他們的目的也和我一樣。
我進入了潛行狀態,貼着他們的警衛線邊上,饒着他們開始觀察起來。他們居然已經有5匹夢魘了。而那人羣之中衆星拱月般簇擁的不就是一直讓我恨得牙癢癢的席林麼?而另外四個騎馬的自然是他的五人精英小隊裡面的其他四個人。我忽然自個而笑了。騎馬狀態下,無法施展任何魔法。這個系統設定,看來今天我是要好好的利用一下了。
太陽沉入了遠方,月亮也被厚厚的雲層遮擋,不少[七星社]的人點起了火把,但是那搖曳的火光只能爲我製造更好的暗殺條件。晃動的影子層層疊疊,而我就在着片陰影中自如地穿行着。
我把目標鎖在了席林那可憐的號稱“大陸第一血法”的女朋友席琳身上。這應該是遊戲裡面席林最親的人了吧,殺了她能給席林最大的震撼吧。我一直很欣賞一本描寫一個變態殺手的書裡講的一段話:殺死一個人並不能給他最大的恐懼感,只有當着他的面殺死他最親的人,才能給他最大的刺激,讓他最大限度感受到你給他的恐懼。
我在我的預留的逃跑路線上,放了一個冰霜陷阱,這個可是我的陷阱術上升到了中級以後新領悟的,這個陷阱被觸發以後,可以使方圓十平方米的範圍內所有的物體移動速度降低到原來的一半,這個陷阱雖然沒有任何的傷害力,但是作用我卻認爲比其他兩個陷阱都要大。隨後,我又在這個陷阱的周圍安放了兩個火焰陷阱和雷電陷阱。這樣一個比較完美的誘殺小陷阱陣就完成了。
我摸到了席琳的背後,這個可憐的小美人還策馬立在席林的身邊,花癡一樣地呆看着她的心上人,一點也不知道要大難臨頭了。女人也是人,一點也不懂得自強自愛的大陸貨我最看不上眼了。這也是我爲什麼寧可冒着每天被亂揍的危險也要選擇暴力的高燕燕,而不是牀上技巧更高超的望月。
我摸出了圓月彎刀和血紅之淚。說來也奇怪,我不知道這系統是按照什麼規則把武器做分類的,居然把圓月彎刀也劃分到了匕首一欄裡面,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長這麼大的匕首,按照我的看法它應該和它的名字一樣被劃入刀或者劍的行列。不過,這不是我能管的了,系統把它定義成匕首更好。這樣我的所有技能都不會因爲它的武器屬性有異而無法施展。
我深吸了一口氣,刺客瞬間的爆發力就開始在我的全身體現出來了。潛行背刺,背刺。伴隨着席琳的一聲悽慘的尖叫,四周的[七星社]的人開始急速地朝這邊圍了上來,而在她周圍的席林和其他三個精英團的人立刻開始下馬。魔影斗篷。一張比黑暗更黑暗的無形巨幕將衆人籠罩住了,讓他們無法看清楚周圍的世界,而我對準了席琳又是一下大力背刺。席琳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灌了一瓶現在市面上能恢復最大血量的藥瓶。我知道你號稱全大陸第一血法,血就是多。但是血在多也有個上限啊,你能高過野蠻人漢森?又是一記猛烈的背刺。血紅之淚那流血不止的特效被激發出來了。席琳那纖細腰肢後面幾個赫然醒目的傷口處不斷地涌出鮮紅色的血,她一身雪白的法師長袍上到處是一塊一快觸目驚心的血跡。她痛苦萬分地朝前掙扎着走了一小步。我冷笑了一下,這不是傻X麼?居然一直把背部的大空擋讓給一個盜賊出身的刺客。那我也就當仁不讓了,甩手又是一刺,那感覺真是爽到家了。席琳雙手一合,腳下散射出一個由紅色的火星和淡黑色的煙霧構成的衝擊波。這不就是火系的火焰衝擊麼?看來還知道抵抗,呵呵,有點意思。趁我移動速度減慢的時機,她急忙使出了一個瞬間移動,閃到了距離我前方4米遠的距離。想要逃跑?我雙手反抓武器,對準她就是一記“心靈爆震”,在她眩暈的那一當口,接着就是一個飛龍在天腿。真不好意思,我的飛龍在天腿的射程現在是5米,比你瞬間移動的距離遠了那麼一點點。我一腳準確地踹在了她後腰那幾個還在流血的傷口上,將她踢翻在了地上,然後舉起雙手對準她的後心窩就是一插,直沒入柄。席琳停止了掙扎,眼神開始渙散,目光開始朝無限遠處拉伸,生命的種種跡象開始從她身上消失了。一代血法就這樣被我殺死了。
殺死了席琳,我立刻撤身開始逃跑,殺一個黃名,殺兩個名字就變紅了。在我還沒有對[七星社]下約戰書之前,我是不會傻到讓自己紅名的,雖然我知道他們隊伍裡有牧師能讓席琳原地復活,但是我還是選擇了撤退。我的目的只是想小小地震撼一下席林,讓他別忘記了還有我這個老朋友的存在。我給了席林一個心靈爆震,讓他從魔影斗篷的黑暗中脫離出來,卻有讓他保持着眩暈的狀態。我掀開了頭上的罩帽,媚笑着給了他一個飛吻,然後轉身按照原先預定的撤退路線開始了逃逸。我的距離扣得很好,既能讓他看清楚我的表情和動作,但是等他脫離了眩暈狀態以後又無法在沒有馬的狀態下讓我進入他的法術作用範圍。他立刻又跨上了馬來追趕我,卻一步衝進了我早已經安置好的陷阱陣。
被冰霜陷阱困住的席林一邊忍受着我另類的冰火九重天,一邊怒吼道:“斑鳩,你給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屈服的!”
我不置可否地一笑,如風一般地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屈服?搞笑,我的字典沒有這一個詞。席林,今天我殺你女朋友只是我給你準備的龐大復仇計劃實施前的一個小小開胃甜點,到時候你吃完了,買單的時候別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