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時候使用“飛龍在天”我已經是逼不得已了。我自己的狀況現在十分的差,席琳的大火球,要不是我及時地運起了“能量消解”抵消了大部分的傷害,我可能一下就被她秒了。被擊中了以後,我灌了一個大紅,血量才堪堪地回升到了70%左右的樣子。而沙羅的那幾支箭我也沒躲掉,全部照單全收了,兩支插在了我的右肩上,而還有一支則尷尬地插在了我的屁股上,這讓我的飛龍在天腿也打了一些折扣。我要不是先耍了一個聲東擊西的障眼法,可不敢隨意地攻擊席林,要知道他的實力可是還在我之上呢。
不過,多年的戰鬥經歷讓我在時機的把握上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況且我還留了一着後手,以應萬全。我已經飛到了席林的面前,反守爲攻只在剎那。然而,就在我的腳尖就要踏上席林的命根子之上的那一瞬間,忽然一個圓乎乎的金屬物品擋在了中間,居然,是泰坦一直揹着的大盾牌。我就說呢,爲什麼泰坦從剛纔到現在都沒有出手,原來他一直和席林保持着適中的距離,就是要防止我突然對席林發難。但是,我一點也沒有驚慌失措,因爲這一點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藉着從盾牌上面傳過來的反作用力,一個縱身高高地躍起,落在了旁邊最高的一棵古樹的樹冠上,然後再一個大跳,跳到了旁邊的一個木質結構的房子的房頂。
“親愛的,後會有期了。”我衝着下面那羣瞠目結舌的[七星社]衆,直接給席林拋了一個飛吻,然後轉身就朝房子的另外一邊竄去。席林啊,你沒料到,我將計就計,如此輕鬆地就逃出了你精心設計的包圍圈吧。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已經好好地把周圍的地理環境一絲不苟地觀察了個遍。這裡是一條狹窄的街道,左右兩頭都是[七星社]的人,能活動的空間很小,要從街道上面正面突圍出去,不花點血本估計是沒指望的。但是街道上面的空間可就大多了。天高任鳥飛,我選擇了從上面逃跑,果然到目前爲止是一路順風。本來我還想正面和他們打一會,弄傷他一點手下,好讓他更生氣點,但是這一次看起來,他已經把我的老本都摸清楚了,我所有的技能他都有了對應之策。這麼打下去吃虧只能是我自己。我可不笨,打不過,我可以逃啊。一擊不中,遁之千里,此乃刺客生存之不二法則裡面的第二條。席林,你花了血本依然無法抓到我,一定氣歪了鼻子吧。
我在轉身逃跑的過程中,偷偷地瞥了他一眼。誰知道他居然還是在自信滿滿地微笑着,是被我氣糊塗了還是另有玄機?我心中忽然有了一絲的不安,但是腳下的步子可不敢有絲毫的停頓。
正想着呢,報應立馬就應驗了。
我忽然感覺到腦袋一疼,好象前傾的身體撞到了什麼東西上,一個站立不穩就跌坐在了地上。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擋在了我的面前,阻攔了我的去路。我疑惑地把手朝前探了一下,手到了中途,卻似乎被什麼東西牽絆了一下,虛空中立刻出現了一圈圈的水波紋,同時一股強勁的電流擊中了我的手。我尖叫着同時渾身顫抖着從房頂上滾了下來,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全身處於被強大的電系能量貫穿後持續的麻痹中,半天都使不出力氣爬起來。
席林又重新回到了椅子上,他優雅地嘲笑我道:“老婆,我們難得見一面,何必這麼急着走?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叫席琳在周圍佈下了靜態立場電繫結界了。別說是你這麼一個大活人,就算是一隻蒼蠅,沒有的我許可,也別想離開這裡。”他伸出了兩隻手指,在空中小幅度地一揮,然後發出了命令:“還愣着幹什麼,把她給我拿下。”
我靠,看來今天不拼個你死我活的,我是難逃魔掌了。貝琪啊,貝琪,你給我的五顆**,我現在可得消費一個了。讓他們這羣跳樑小醜嚐嚐什麼叫艾麗亞的憤怒吧!我一邊爲這些即將遭受殘酷屠戮的生靈祈禱着,一邊把手摸向我藏有貝琪秘藥的口袋……
哎?那口袋呢?我放貝琪秘藥的口袋呢?我把我的腰間來回地摸了一個遍,居然找不到那珍貴的小口袋。不會啊,那口袋我明明記得我夜夜不離身的,怎麼現在會不在我身上呢?真是奇怪啊。
“你在找這個麼?”席林那讓人生厭的聲音又在最不合適的時間飄進了我的耳朵,我根本連瞧都不想瞧他一眼,但是我的目光還是不自覺地朝他那裡瞧了過去。我日,那藏有貝琪秘藥的口袋怎麼跑到他的手裡了。那傢伙居然還恬不知恥地用一個手指套在扎着袋口的繩索上一圈一圈地甩着那小袋子。
“你一定不明白,你這救命的寶貝怎麼在我手裡的吧。”席林陰森森地笑了起來,“我決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他大手一招,一個渾身包裹着黑色緊身夜行裝,口帶一個黑色倒三角面罩的高瘦男子從他身後的陰影處走了出來,順從地給席林鞠了一個躬,然後就安靜地站立在了邊上。
“你一直以爲我們[七星社]的超級精英組一直是五個人吧。你錯了,其實另外還有幾個人的。只是他們走得路不適合和我們在一起,所以,沒有和我們一起露過臉。下面我就隆重介紹一下,我的好兄弟,25級的幽碎,融合職業爲妙手神偷。一個基本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的職業,但是在偷東西方面可是無人能及,就算是高於他10級的NPC或者玩家他都有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有點誇張是不是?呵呵。”
幽碎無聲地點了點頭,表示對席林的話沒有任何疑義。
完了,克我的職業和技能今天是不是約好了,居然集體出現了。而且最重的那一手還是一個同行的傑作。我感覺到自己有點黔驢技窮了。我該怎麼辦?望着逐漸圍上來的[七星社]衆的醜惡嘴臉,我似乎有點絕望了。
“你是不是在考慮強行下線?”席林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我一愣,我的心事怎麼又被他猜到了?準備啓動強行下線程序的腦子暫時終止了運轉。
“這條路也是走不通地。你知道強行下線以後,且不論會自己掉兩級隨機丟失一件裝備,你下次再上游戲的時候只能是在你上次下線的地方。我只要派人24小時蹲點,再守住復活點,你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席林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卻難以辯駁。
我萬分惱怒地問他道:“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席林雙手交叉托住了自己的下巴,饒有興味地遠遠望着我:“我想讓你知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你,斑鳩,是我,席林,的私人財產了。”
“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聽到這句霸道的話,我再也忍受不住了。太狂妄,太囂張了。不打得你滿地找牙,你Y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心裡這麼想,但是身體的現狀,和周圍的情況卻無一不再告訴我,自己要是不能玩出點有分量的新花招,以後不敢說,今天是絕對被席林給吃定了。
我的所有腦細胞都快速地運轉了起來,猛然間,我的瞥見我手上的那幾個閃閃發光的戒指。我忽然高興地想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