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的一批人在競技場內相當的悲慘,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被兩宗給扒了去,就連隱藏的聖器和僞神器也全都上繳。
赤條條的來到了競技場之中,結果每個人都安排了戰鬥,不斷的戰鬥,甚至無論戰勝還是戰敗,都沒有任何獎勵。
因爲這是競技場對他們的懲罰,他們本就是販賣進競技場的奴隸,兩宗因爲這一筆買賣,可是得了不少功勳點。
現實就是,這一批人就是競技場的奴隸,是生是死,掌握在萱的手裡,而且這些奴隸們掌握的秘武,無論是否交出來都不要緊。
萱不認可,他們的東西就換不到功勳,而且就連想外傳都做不到,競技場的力量,直接禁止了這種事情。
目的顯而易見,就是等着有人過來贖買這批人回去呢。
陸一鳴煉化令牌的瞬間,萱就有了感應,於是這一批人全都得到了競技場的提示,他們開啓了競技場的兌換功能。
任何信息,都能賣給競技場,獲得功勳之後,可以自我贖買,不僅如此,所有重複信息無效,而且戰勝對手也有功勳。
這個提示來的很突兀,卻讓大家欣喜若狂。
反應最快的一批人,都是家族的核心,比如長老,執事等。
他們一個個不顧一切的開始整理自己所學,販賣給競技場。
很快,他們就發現競技場非常坑爹,一本皇級秘武,如果說在競技場賣到了一千萬功勳點的話,那麼競技場收購價只有三百萬。
而且還得是全本,加修煉經驗。
缺少修煉經驗,直接就減掉一百萬。
儘管如此,大家還都是忍痛,直接販賣。
不賣不行,同一個家族,如果同時修煉一本秘武,那麼先賣出去的人才有功勳值,後面的人根本就沒有功勳值,必須另外換秘武。
這樣一來,先出手的人,纔會有功勳,才能贖回自由身。
競技場在坑的一幕發生了,每一個階層的超凡者,自我贖回的價格,被競技場而已調高,依舊是百分之三十。
一名皇者想要贖回自己的自由,那麼起碼要準備四本秘武。
這讓許多人皇級秘武可不是大白菜,那又那麼多?於是衆人只能求半步至尊們,而半步至尊們也心疼的很。
他們的價格更貴,就算是學院這樣的大勢力,也只是勉強有人贖買成功,而一旦有人成功贖買,那麼就意味着資源被減少大半。
所以,當陸一鳴帶着隆長老抵達的時候,看到了自由贖買的人,還沒來得及開口,那羣人竟然哭了出來。
完全不顧場合,哭的那是驚天動地。
因爲陸一鳴突破,成爲了至尊,因爲他們違背了規矩,出賣了學院的秘武,儘管是逼不得已,但出賣了就是出賣了。
陸一鳴瞭解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只是臉色黑了三分,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都不理會那幾個痛哭流涕的老傢伙。
要哭,那就在這裡哭個夠好了。
陸一鳴直接前往競技場,要求見負責人,協商贖買的事情。
萱直接顯形,給出了陸一鳴兩個選擇,一是給競技場賣命五百年,所有人全都回被放出去,二交出至尊秘武,以及學院,包括隆長老等在內的天穹所有秘武,按照秘武的價格,來給衆人贖買。
沒有第三個選擇,哪怕陸一鳴把真武劍拿出來,也不行。
“你怎麼想?”隆長老問道。
“能怎麼想?”陸一鳴感覺憋屈,他可是至尊,很想出手,但這裡是競技星球,萱的力量,能吊打他。
“不要衝動,”隆長老道,“我覺得還是出手秘武。”
“哪有那麼多秘武?”陸一鳴憋屈道,“每一本秘武被販賣之後,全都不能在交易,能換回所有人?根本不可能!”
“至尊秘武都不行嗎?”隆長老小心的問道。
“我的至尊秘武,旁人根本無法修煉,”陸一鳴搖頭道,“沒有蓮子,而且我掌握淨化之道,後來者修煉了,就是我的敵人。”
“這……”隆長老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別無選擇!”陸一鳴輕聲一嘆,“只能賣命了!”
“五百年啊!”隆長老感慨一聲,又道,“你可以不做選擇,直接離開,沒人能責怪你!”
“但我是淨化者,如果直接離開,會違背本心。”陸一鳴苦笑,“你以爲我願意嗎?這是專門爲我設計好的局,根本容不得反抗。”
隆長老抽一口涼氣,直接沉默了。
他對至尊的境界瞭解不多,但這麼長時間和陸一鳴待在一起,也知道至尊需要把控本心,如果本心出問題,很容易發生意外。
不僅會受傷,還會出現墜落邪道,被法則反噬,成爲法則傀儡的事情,這就是成爲至尊的弱點,直面法則,受到法則影響。
陸一鳴是淨化法則,掌握法則本源,代表絕對的正義,救人是心善,如果不救,那麼就違抗了本心,本源把持不住,就會受傷。
如陸一鳴所說,這是誅心之局。
“看來,設局的人,對你很瞭解!”隆長老道。
“沒辦法,看來我只能妥協。”陸一鳴道,“五百年而已,倒是不長,而且競技場的話,也不算寂寞,正好藉此機會磨鍊自己。更何況,她沒有讓我固定在競技場,可以隨時離開。”
“天穹會銘記你的!”隆長老道。
“我不需要!”陸一鳴搖頭,“本就不是爲了虛名,救人是我的選擇,是我的善,其餘的我不必考慮太多。”
這是他的真實想法,救人是出自自己的意願,本就不是爲了回報。
他既然是淨化者,自然會受到法則的影響。
隆長老也只是聽聽,但該有的功勞,還是會記住的,因爲這對即將重組的天穹勢力來說,是絕好的機會和手段。
最終,在無數目光的見證之下,陸一鳴和萱簽訂了契約,他資源給競技場賣命五百年,而萱則放過了天穹衆人。
獲得自由的那一刻,沒有人歡呼,儘管有人心生喜悅,但卻一個個愧疚的看向陸一鳴。
這一位,可是陸尊,一位至尊啊!
爲了他們,而捨棄了自由,這種巨大的復出,無法不被銘記,無法不被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