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翔會所,名字很俗氣,地方也很普通,進出的人也不多,但外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就是江州本地碼頭幫的大本營。
李慶元接到金胖子的短信後,就開車來到了目的地,如果不是相信金胖子,他也要被這個地方迷惑。
說是會所,卻沒有其他會所大氣,外表還沒裝修,裸露的紅磚讓人生不起好感。街道兩旁的燈光還很昏暗,四周一片寂靜,低矮的建築像是隱藏在黑夜中的怪獸,準備擇人而噬。
根據金胖子提供的訊息,李慶元知道,江州碼頭幫的話事人叫翔叔,翔叔今年有五十七,真名沒人敢提,一直都叫翔叔。
翔叔每天都要來飛翔會所,時間不確定,而從金胖子那裡得來的消息稱,此時的翔叔就在會所裡面。
在車裡坐了一會,李慶元把車慢慢的開走。他雖然很憤怒,卻沒有失去理智,碼頭幫勢力這麼大,他不想陰溝裡翻船。
車子停在距離會所有兩條街的地方,那裡偏僻,更重要的是沒有監控,又少人煙,是最佳的地方。
從車裡拿出一身黑色的西裝,他飛快的換好,腳下依舊是那雙平底鞋,黑色的鞋子看起來和西裝很配。
車子鎖好,他朝會所走去,路上他經過一處私人院牆時停了下來。李慶元眼睛盯着院牆上的黑色、長滿鐵鏽的欄杆,淡藍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浮現,他手中頓時多了一把閃爍寒光的鐵針。
第二次使用分解能力,他感覺還不錯,雖然有點生澀,但通過勤奮的練習,他感覺會越來越好,而這些鐵針就是今晚他的防身武器。
雖然對自己的身手有自信,但飛翔會所可不是善地,就連金胖子都在電話裡,一個勁的提醒他小心。
做好了準備,他消失在夜色中。
今晚李慶元並沒有準備大開殺戒,他也只會爲方鶴這個人動殺機,可如果碼頭幫的人不準備告訴他方鶴的下落,那他也不會留手。
這又和前兩次不同,頭次殺人是爲活命,是迫不得已,第二次殺人,他也是迫不得已,但同樣也是遵循本意,而且從本心來講,殺個日本人也不算什麼,這次卻不同了。
殺機死那麼的強烈,他是那麼的想一個人死,甚至爲了殺方鶴,不在去想那麼多的事情,不去顧忌那麼多的規矩……
短短半個小時的路程,他的內心再一次來了一場蛻變。
……
“你覺得他能成功麼?”金胖子抽着煙問道。
“我相信他,他是個能給人帶來奇蹟的人。”韓銘淡聲道。
“奇蹟麼?”金胖子想到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也不得不承認。
“飛翔會所,我們警局一直想端掉,不僅是我們,海關方面也有打招呼,掃黃組,重案組等等,都想把它端掉,但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最後都不了了之了。”韓銘道,“現在,它歸我管轄,是我的地盤。”
“你可真狠,就這麼算計自己的師弟。”金胖子搖搖頭道。
“就當他還我人情吧,而且你又怎麼能知道他猜不到呢?”韓銘目光有些深邃,“他那麼聰明,能力又那麼強,身上充滿了不可思議。”
“孟師傅知道了,要被氣死吧。”金胖子一副看戲的表情。
“總之,都是爲了江州的治安,師傅他老人家會理解的。”
“說的冠冕堂皇,不也給你增加功績。”金胖子道,“飛翔會所,可是翔叔的大本營,經營的很周密,防守的力量更是強大。老傢伙又怕死,給每個人都配了武器,那裡可是名副其實的龍潭虎穴。”
“那又怎樣?獨闖龍潭的人這不是出現了麼?”韓銘輕笑道。
金胖子沒說話,低着頭抽菸,他不明白韓銘爲什麼這麼看好李慶元這個纔剛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
李慶元的身影,逐漸在街邊燈光下拉長,他看起來器宇軒昂,尤其一身黑色的西裝,把他襯托的非常帥氣。
略微打量了一下飛翔會所的招牌,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走過大門,來到了另外一邊的後門。根據金胖子提供的信息,會所的真正入口就在後面,如果他走前門進去,只會看到一個空無的場地。
只有老手、幫派成員、會所會員等人,才能真正的知道並且順利進入會所。如果沒有金胖子的提醒,李慶元或許連門都找不到。
生鏽的鐵門就在眼前,李慶元手中多了一根鐵針,輕輕的伸進鑰匙孔裡,對鐵針的完全掌握,讓他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鐵門。
鐵門的後面是一個黑色的通道,李慶元關好門,眼中淡藍色的光芒浮現,原本狹小的視野,瞬間增大,在李慶元的眼中如同白晝。
邁動腳步朝裡走,腳步聲輕不可聞,漸漸的李慶元聽到了重金屬音樂聲,尖叫聲,浪笑聲,以及各種吵雜的聲音。
輕微的皺着眉頭,李慶元在門口駐足,等適應了裡面的情況,他才走進去,並迅速的融進大大的舞池中。
會所裡面專修的很豪華,四周也有人守衛,雖然沒有像士兵一樣站立,但角落裡都有暗中拿着傢伙的人。
能力覺醒後的李慶元,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五官感知都提升了一大截,即便在這麼嘈雜的環境中,也能敏銳的察覺到這些。
飛翔會所是私人會所,裡面的主題就是美女和酒水,大家玩的都很嗨,男男女女隨着音樂節奏而舞動,荷爾蒙涌動之下,一個個都很放肆,脫衣的脫衣,辦事的辦事,現場氣氛很火熱。
李慶元是來找人的,對這些視若無睹,他並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人中有多麼的惹眼,畢竟來玩的人誰又會穿西裝?
幾個關頭佬,赤着上身,露出紋身,擠開人羣,走了過來。
李慶元有所察覺,不動聲色的走出舞池,來到人少的地方。
“小子,看起來很眼生啊,哪人?誰介紹來的?”一個壯漢問道。
“我來找翔叔!”李慶元淡淡的說道。
“找翔叔?”幾人眼中多了一絲警惕,“回答我的問題,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見到翔叔,我自然會說!”李慶元依舊淡然。
“小子,翔叔你想見就能見的麼?”一人冷聲說着,就要把李慶元按住,他們對這種情況很有經驗,揍一頓,趕出去就是了。
然而這次,他們註定要吃癟。
那人手纔剛伸出來,李慶元就一個轉身,把這傢伙踢了出去,種種的摔在附近的酒桌上,酒水灑了一地。
“敢在咱們的地盤鬧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上!”
一人吆喝,其餘人開始朝李慶元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