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站長快速的下車之後對着身後的車隊喊道“小心點,這幫匪徒目的性不純粹,全都給我小心點!”
隨着副站長的話音一落,少數帶着響的那些公路警察以及收費站的邊卡工作人員全都屏息凝神的朝着槍響和槍火閃現的方向看去。
“老闆呢?老闆……”副站長扭頭呼喊着。
“在這,在這呢!”老闆擦着腦袋上面豆大的汗珠蹲着蹭了過來,舉着手對着副站長喊道。
“對面有幾個人啊?”
“兩個,一個昏迷的,一個沒事的!”老闆努力的回憶着,可是此時他滿腦子都是家裡到底怎麼樣了,媳婦安全麼?完全給提前走了的李昊和二慶就給忘記了。
“兩個人?一個昏迷的?這他媽的不就是一個人麼?那還心思個瘠薄了,全都給我圍過去,抓了他!”副站長一聽對面就一個有戰鬥力的人,頓時就好像看見了站長挪位置之後自己立功受獎之後從副職變成正職的場景,眼睛都放光的喊了一句之後帶頭衝鋒了……
小齊在原地癱坐了一會,他知道對面這些人現在全都已經朝着自己這邊撲過來了,所以滿意的笑了起來,隨後低頭給自己最後幾顆子彈從兜裡拿了出來,開始緩慢的朝着**裡面壓着。
“拜拜吧二慶,拜拜吧昊子……”小齊有點感性的嘀咕了一句之後猛的站起來再次給崧政抗在了自己的後背上,隨即邁步就朝着對面圍攏自己過來的收費站人員衝了上去……
小齊的生性和魄力可以說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並且也充分的詮釋了那麼一句老話,人以類聚物以羣分……
李昊的身邊兄弟,這麼多年以來但凡有一個籃子都早早的就會折了,可是偏偏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踏馬人中龍鳳,關鍵時刻不是不怕死,是純純的敢死……
小齊瞪着眼珠子,一直死後超後拖着崧政,另一隻手舉着仿六四開始對着衝上來的人羣開始了肆無忌憚的射擊。
衝在最前面的副站長其實就算是那個時代最特殊的產物了,因爲當時還是沒有全民禁槍的時候,所以不管是體制內的保衛股還是這種收費站的邊卡,那都是會有一定的實權和配槍規定的,但是說實話這些人骨子裡面還不是亡命徒,更不是那些上過真正的戰場的老兵,所以撐死就是有點猛勁的普通人。
別說技戰術,就是真的對崩的時候都容易尿褲子,很明顯這個副站長此時就是這樣的情況,當自己耳朵邊上擦着肉皮飛過去一發子彈的時候已經手腳發軟的直接跌坐在地上了。
“就一個人,瞄準了打,還踏馬的打不過他自己麼?”一個有點膽識的公路警扯着脖子喊了一句,關鍵時刻還是這種人的指揮最有效果,但是還不是因爲那句話說的多明白,而是一句對面就一個人這句話起到了作用。
永遠都是一大幫人打一個的時候最有士氣,可是偏偏也就是這個時候的窮途末路會讓孤軍作戰的孤狼們爆發出最後的野性,窮寇莫追說的也就是這個意思,更何況是一個一心求死的悍匪呢……
小齊手裡的仿六四很快就打空了,可是小齊不確定現在李昊他們到底已經跑到哪了,所以秉着能拖一秒就是一秒的原則側着身子用自己的肉體當着崧政,及時是這個時候小齊都選擇讓自己最先倒下,其虎膽龍魄何其之猛,忠心義膽何其之盛……
就在這個時候,公路的遠處,李昊眼眶子都快瞪裂開出血的對着二慶喊道“給我幹他們!”
“就踏馬等着你的這句話呢……幹我兄弟肯定不好使!”說着二慶猛的連李昊的響一起都拿了過來,雙手交換的朝着那些背對着自己這邊的收費站人員摟火……
“艹……”一直在地上癱坐着沒敢起來的副站長聽見了背後的槍聲之後頓時罵了一句,隨後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的對着老闆喊道“你他媽不是說就一個人麼?這是哪來的?”
而此時躲在路面上車中間不敢露頭的老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被罵,只是雙手抱着腦袋不敢擡頭的蜷縮在車底下!
“給我!”李昊給車開到了距離對面這幫人差不多二十多米的距離之後伸手對着二慶喊了一句,隨即接過了仿六四之後踹開車門子衝了下來喊道“往我這邊走……誰攔誰死!”喊完話之後的李昊甩手就是兩槍直接幹翻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隨後開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朝着面前的衆人無差別射擊,粘上李昊的必須馬上倒地。
小齊此時揹着崧政看着由遠而來,再次以身犯險必須要給兄弟接走的李昊和二慶,眼含熱淚的罵道“看見沒有?什麼叫做企業文化?這他媽就是企業文化……馬勒戈壁的,我帶你走小政!”說着小齊的雙腿就好像有無窮無盡用不完的力氣一樣瘋了似的朝着李昊他們跑去。
而此時完全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那些收費站的人全都被李昊和二慶不怕死的狀態還有槍槍咬肉的子彈壓的直接低頭放棄了抵抗,就這樣小齊快速的通過他們的身邊,還趁機彎腰撿起了兩把老五四之後這才朝着車上衝去。
“曹尼瑪的,今天闖關的是C市李昊!”
“亢!”
“我走人擡頭……”
“亢!”
“早一秒我讓你們全都下去給閻王爺打工……”
“亢!”
李昊喊一句一崩大地的對着收費站的人喊完話之後側身看着小齊和二慶給崧政送進了車裡之後上車,自己才轉身朝着車裡跑去。
幾分鐘之後,一直趴在地上的副站長聽着沒有了動靜之後這才緩緩的爬起來罵道“都他媽的是廢物,讓一夥人就這麼跑了?”
而就在副站長喊話的同時,他可能已經忘記了自己一槍沒開並且褲子上面還溼漉漉的事實……
沒超過半個小時,李昊樓面內蒙交界處幹了收費站的工作人員,搶走藥品還有闖關而去的事情直接傳到了C市的公安系統……
隨即四張全國A級通緝令快速的傳遍了東三省並且迅速的同步到了各個省市。
此時已經進入內蒙境內的李昊開着車從後視鏡看着一臉笑意的小齊忍不住罵道“你他媽的什麼時候主意這麼正了?你說你要是出事怎麼他媽整?”
“艹,你肯定得帶着二慶這狗逼回來,說那些幹啥?”小齊滿不在乎的低頭擺弄了一下兩把老五四之後對着李昊繼續說道“找個地方啊?我給小政肚子裡面的子彈弄出來……”
“找個瘠薄的地方了,現在不全國通緝咱們就是燒了高香了,必須趕緊走,你給他在車裡弄,二慶你給車座子放下來,跟着一起忙活吧!”李昊快速的說着,同時腳下的油門一腳不鬆,全程保持着二百的速度瘋狂的在國道上面逃竄着!
李昊開了十多分鐘之後,小齊雙手全是血的給一顆彈頭從崧政的肚子裡面取了出來,隨後拿着消毒水開始和雲南白藥不停的朝着崧政的肚子上面倒着。
看到這些李昊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即馬上拿起手機按了按存在於自己腦海中的電話號碼……
此時在內蒙的一家高檔夜總會裡面,九千歲笑呵呵的正在陪着幾個穿着樸素但是面向上面一看就非常威嚴的中年人朝着後門走着。
爲首的中年人揹着手搖頭晃腦的笑着,但是突然停下了腳步之後轉身看着九千歲說道“老九,我怎麼記着原來你有個朋友叫李昊啊?”
九千歲聽見了中年的話之後愣了一下,隨即笑着說道“曾經確實有過這麼一個認識的人叫李昊,不過這人早都死了啊!”
“死了?”中年笑着問了一句,但是這句疑問句明顯是帶着不相信的意思,然後笑呵呵的轉身繼續朝着後門走去。
九千歲眯了眯眼睛之後小聲的對着中年身後的一個男子問道“猛哥,大佬是什麼意思啊?”
叫猛哥的中年笑呵呵的說道“沒啥事,李昊沒死,並且就在剛剛不久給鄰省到咱們內蒙交界處的收費站給搶了,還打死打傷了幾個人,結果跟鄰省的人一覈對發現作案的竟然是他,現在全國A級的通緝令連夜就下來了,大佬就是準備去開會的!”
九千歲聽了猛哥的話之後頓時嬉皮笑臉的說道“這種亡命徒跟我可沒啥關係,我就消停的做好的買賣,大佬們開心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其他的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哈哈哈哈……要不然怎麼說老九你比八哥強呢,你看他現在,還一股子江湖味的活着,爲人處世太霸道了……”猛哥一邊褒貶着九千歲和八王爺,一邊低頭朝着外面走着,而九千歲不停的點頭連連稱是,就連自己兜裡瘋狂震動着的電話都忽略不計的沒有接起來。
等九千歲送走了這些要人命的大人物之後立刻拿出電話回撥了過去,等對面接起電話之後九千歲直接張嘴說道“哥,李昊惹大事了,這人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