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錢的楊哥一邊朝着大院子裡面的農家茅房裡面走,一邊伸手謹慎的從兜裡往出拿錢,等他進入了茅房之後迅速的給門關好這纔給一百塊錢放在了外面,這已經就算是他能容忍的最大程度了。
其實吃飯這種事情最貴的都不是吃啥,而是喝酒,那跟水一樣的喝起來就是在喝錢呢,所以楊哥就怕自己讓兄弟整多了之後犯渾。
這邊楊哥剛剛給錢都藏好之後真就準備上個廁所倒倒肚子,可是剛解開自己的褲腰帶要蹲下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頭頂上怎麼這麼暗呢,隨即楊哥就擡起頭朝着上面看了一眼。
本來茅房上面就沒有燈,都靠着自然的月光照亮,所以有陰影的時候會非常的明顯,楊哥這麼一擡頭的功夫,就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
早就在牆頭上面蹲着守着的飛子終於得到了機會直接一個飛身就跳了下來。
“哎……”楊哥下意識的想要張嘴喊,但是瞬間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飛子眼神陰沉的看着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麼辦了的楊哥笑了。
“幹啥呢哥?掉坑裡了啊?”茅房的外面一個小哥們好像聽見了動靜一樣的張嘴問了一句。
飛子壓低了自己的聲線之後左手死死的捂着楊哥的嘴右手緩緩的發力朝着楊哥的胸前推給楊哥直接按在了牆上,隨後朝着外面喊道“我踏馬肚子疼……”
“艹,你快點的昂,一會喝上了!”
“嗯!”飛子再次答應了一聲,而那個喊話的小兄弟已經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搬啤酒箱子去了,完全就沒有聽出來不是自己哥們說話。
等飛子確定外面的人都進屋了之後這才轉身看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楊哥,隨後飛子晃動了一下脖子之後給手從楊哥的嘴上拿了下來,讓過了月光之後,燦白的光線照射下楊哥已經斷了氣,胸前還插着一把攮子。
飛子並沒有給攮子拔出來,快速的蹲下來直接給腦袋插進了楊哥的雙腿間,雙手死死的扣住軟綿綿的楊哥雙腿猛的起身一頂硬生生的就給楊哥託了起來,然後朝着茅房的牆外託舉了上去。
飛子的身體素質正是巔峰的時期,雖然死人的體重會短暫的提升,可是絲毫不耽誤飛子利索的幹活,飛子先是讓楊哥的屍體上牆,隨後自己一腳蹬在了牆上雙手抓住牆體的上側發力直接跟着翻身上牆之後拽着楊哥的衣服一起跳出了院子。
遠處的陰影中,老盧的兄弟看着飛子這一進一出的來回沒超過兩三分鐘的時間還帶着一個人出來,頓時驚呆了一樣的長大了嘴巴。
飛子落地之後穩穩的蹲在地上保持着下來的姿勢,隨後朝着四下看了一下卻沒有人之後這才一隻手抓着楊哥的雙手,一隻手抓住了楊哥的褲腿子直接上肩之後朝着小鎮子的外面跑了起來。
“臥槽……”老盧的小兄弟終於反應了過來,馬上掉頭跟着一起朝着外面跑去。
等老盧的小兄弟上車的時候,老盧盯着不遠處已經騎走摩托車的感嘆道“這小子幹活是真踏馬的利索啊,這是弄死了吧?”
“哥,這個方向是C市吧?咱們還跟着?”小兄弟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老盧想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拿起了手機給英東子打了過去。
已經上牀的英東子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這個魏仁的兄弟幹活挺利索,直接來了之前李禿子找的那夥人這邊,給帶頭的人乾死帶走了!”老盧如實的彙報着……
“借刀殺人?”英東子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估計是吧,滴水不漏啊!”老盧點了點頭說道。
“行了不用跟着了,回來等結果就完事了!”英東子鬆了一口氣之後的說道。
“行!”老盧答應了一聲之後掛斷了電話,隨後讓小兄弟開車回去。
這邊騎着摩托車朝着C市趕的飛子一邊走一邊給自己車上橫着放的楊哥找着差不多的地方,最後還是在一個小山坳裡面飛子深一腳淺一腳的給屍體搬進去處理了,隨後飛子輕鬆的吹着口哨就再次回到路邊上了摩托車朝着C市的市區開去。
而楊哥的幾個小兄弟此時在老孫頭家的小飯店裡面已經開始喝了,誰也沒有注意到很長時間這個楊哥都沒回來,大家都快要五迷三道的喝完了之後這纔想起來喝酒的人裡面少了一個。
“臥槽?楊哥真掉坑裡了?”一個小兄弟拍着腦袋就要站起來去茅坑裡面找。
另一個人伸手拉住了他之後醉醺醺的說道“艹,肯定藉着上廁所的時候跑了,這王八犢子最踏馬的獨性,算了算了,趕緊咱們湊湊買單回去睡覺了!”說着幾個青年也不計較了,開始從自己的兜裡往出湊錢,最後結完賬之後垂頭喪氣的回家睡覺去了。
騎着一輛偷來的摩托車飛子風馳電掣的朝着C市趕去,可是距離C市還有將近十多公里的時候摩托車終於乾沒油了,所以飛子想了想了之後還是給摩托車直接扔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之後開始徒步朝着市區走去。
第二天如同每天一樣開始了應酬的劉柱帶着佳佳開始穿梭在各個酒局之中,而譚麗則是抱着孩子開始帶着孩子去找了各種各樣的早教班。
中午已經喝的有點迷糊了的劉柱接到了譚麗的電話。
“咋的了媳婦?”劉柱舌頭梆硬的坐在一家酒店的茶水室裡面喝着醒酒湯問道。
“你說給孩子報點啥啊?是樂器啊還是體育運動啊?我這看了好幾個看着好像都挺靠譜的,還有一個書法課,你都不知道那老先生的鬍子都快拖地了,我感覺真的特別的藝術……”
劉柱聽着譚麗滔滔不絕的跟自己彙報着考察課程的事情一時間腦袋有點大,說心裡話劉柱對於孩子的教育問題一直都是明確在了自己不管,只要是譚麗覺得沒問題就可以的狀態,而且劉柱也不像別人那樣多麼的望子成龍,一方面劉凱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是生父是李昊,所以劉凱還是覺得應該讓小劉凱保留點孩子純真的天性,還有一方面說的簡單點就是,一個流氓子起家的父親,不從小教育兒子收保護費打家劫舍就不錯了,這個時候跟他談教育那就等於是對牛彈琴。
可是想歸想,劉柱也不是一個渾人,所以聽了譚麗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之後才笑着說道“媳婦啊,那老先生的鬍子長就算是有學問了啊?那重慶路那邊的老道,你看鬍子長不長,拿把破他媽寶劍成天收大世界的保護費呢,我覺得你還是給孩子弄點什麼數學啊,語文啥的班吧,昂……你決定就行了,回頭錢我出,我這邊一會還得見兩個供貨商我不跟你說了昂!”劉柱強忍着自己腦瓜仁都疼的感覺說了一句,隨後就慌忙的掛斷了電話。
“你說說你嫂子,這是給孩子找補習班呢還是給我找呢?這踏馬一天給我整的啊……”劉柱放下電話之後繼續對着佳佳又開始磨嘰。
“哥,你這麼喝也不是事啊,我給你弄點中藥泡水喝點吧,要不然你這到了中午都兩個酒局了,晚上咋整啊?”佳佳看着劉柱通紅的眼睛勸了一句。
“艹,你還會點這個技術呢?整點吧,晚上估計老宋又是整一幫包工頭子喝酒,我真得緩緩……”劉柱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睛幹之後費勁的站了起來,而佳佳已經去前臺要了一杯熱水,隨後端着就走出了酒店。
幾分鐘之後劉柱坐在車裡仰頭揉着眼睛,而佳佳此時端着一杯熱水正在中藥店對面買着傳統中藥葛根。
此時在劉柱車子的後面拐角處,帶着悍匪帽子的飛子正在盯着劉柱的車,手裡拿着電話放在耳邊。
“都摸清了,現在他就在我的正前方,如果要是想朝着孩子下手的話我立刻就去……”
“直接奔他下手就行了!”電話另一頭的魏仁直接打斷了飛子的話武斷的下了指示。
“你……算了……”飛子皺了皺眉頭之後放棄了說話的機會,直接給電話掛斷了之後手伸進了兜裡朝着劉柱的車就走了過去。
飛子快速的到了車邊上之後伸手就朝着車門子上面的門把手拽了一下,正在閉目養神的劉柱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出神,所以第一時間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側有人拽開了車門子。
飛着直接從自己的兜裡給另一隻手抽了出來,隨後攥着一把攮子朝着劉柱的脖子上面就紮了過去。
正在閉目養神的劉柱感覺到了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所以一縮脖子扭頭朝着車門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眼就好像是鏡頭緩慢停滯一樣瞬間就看見了一把刀尖正對着自己的眼珠子。
“臥槽!”劉柱驚呼了一聲的同時仰着頭朝着座椅上躺了下去,並且擡起腳朝着門口踹去。
飛子沒想到劉柱這個體重將近二百多斤的胖子伸手還能這麼靈活,竟然能瞬間多開自己的一刀,並且還勢大力沉的一腳給自己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