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着那麼多的人追這三個人,也早就有點懵了,所以哆嗦着說道“哥啊,要不然咱們……”
“咱們個屁啊?我咋就不信我要接走的人還有誰敢攔着呢?都他媽不要腦袋了?”中年看着非常霸氣的說了一句之後馬上探出頭對着蔣邵陽喊了起來。
“蔣邵陽……”
這一嗓子給老蔣喊的有點懵圈,踏馬的後面有人追出來,這前面還有人喊自己?所以蔣邵陽頭都不擡的直接一個急剎車再次朝着另一個方向跑了出去……
“哎呦臥槽,這個瘠薄膽子還混什麼社會啊?踏馬的……”中年看着蔣邵陽這一出,狠的牙根子直癢癢,所以罵了一句之後就縮回了車裡準備給找自己來接蔣邵陽的人打電話說明情況。
後面追這蔣邵陽的佳佳等人沒聽見誰喊蔣邵陽,所以一直跟着將邵陽跑,可是都別忘了還有兩個人也在當時的現場,並且眼看見就要追上蔣邵陽了,這兩個人就是小齊和二慶。
小齊和二慶默契的對視了彼此一眼之後直接站住了腳步,並沒有繼續去追。
“是那臺車吧?”小齊眯着眼睛指着不遠處的桑塔納轎車問道。
“嗯!”二慶點了點頭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直接朝着車走去。
“你奔司機,我奔人……”小齊一邊說一邊伸手給自己懷裡用報紙包着的菜刀拿了出來。
二慶跟小齊之間沒有那麼多的話語,說了直接辦就完事,這就是多年形成的一種默契和心靈上的感知,所以二慶笑呵呵的奔着司機走了過去,到跟前之後伸手敲了敲車窗戶。
司機跟車裡的中年納悶的朝着二慶看去。
“哥們,我打聽一哈子,要去奶湖的話,我該往奶個皇上走啊?”二慶操着一口外地也不知道是哪的口音對着司機問了一句。
“去哪?”司機沒聽出來二慶說的是啥,所以給車窗完全降下來之後探着腦袋再次問了一句。
“奶胡……奶邊……東奶西拜……”二慶連比劃帶說的跟司機說着……
“啊啊啊……南湖啊?嗨,你這個口音,你外國來的啊?”司機無奈的問了一句之後就開始坐在車裡給二慶指道。
而這個時候小齊已經到了後座中年的門外面,同樣伸手敲了敲車窗戶之後笑呵呵的拿着手裡的報紙對着中年比劃了一下。
中年此時電話已經接通了,但是看見有人拿着報紙跟自己比劃以爲是要賣報紙呢,這大晚上的寒冬數九的還有人賣報紙嗎?中年也不仔細想想就給車窗戶降下來了,隨後對着小齊問道“咋的了哥們?”
“這是你嗎?”小齊笑呵呵指着報紙上面的一個照片問道。
“啊?”中年帶着眼鏡也沒看清說的是啥,但是一聽他問是不是自己就好奇的朝着報紙上面看去。
小齊看着中年的腦袋已經伸出來了,馬上一隻手很穩的拿着報紙繼續問“這個是你嗎?”
“哪呢?”中年還在看着的問了一句。
而小齊另一隻手已經握住了菜刀的刀把,隨後快速的抽出來,另一隻拿着報紙的手一把薅住了男子的頭髮之後手起刀落的一刀直接剁在了男子的脖子上面。
“呲……”一股血劍飛了出來,小齊滿臉都是溫熱的感覺,但是小齊沒打算這就完了,連續快速的三刀,刀刀斃命的朝着男子的脖子上面剁完之後馬上轉身就走,一走一過的瞬間直接給菜刀順手就扔進了垃圾箱裡面,隨後更加大跨步的走了。
而前面還在給二慶講解地理知識的司機完全就沒有發現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之內,自己車後面的領導也好老闆也好,這個中年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了好了,額算是明白了……謝謝儂哈……”二慶笑呵呵的對着司機突然說出一句陝西不陝西,上海不上海的綜合性語音之後立刻轉身就走了。
“這個人哈,看着好像是一個老上海呢還?”司機笑呵呵的看着二慶的背影低谷了一句,隨後漫不經心的轉身想要看看自己老闆,可是這一回頭,沒超過一秒鐘的時間,司機肝膽俱裂的慘叫了一聲之後竟然雙眼翻白,嘴裡吐着沫子的抽了。
另外一頭,蔣邵陽讓佳佳等人追的慌不擇路,但是求生欲非常強大的三個人沒跑丟不說,還竟然一度拉大了跟佳佳小桂這幫人的距離,在一個衚衕口的地方,蔣邵陽帶着人一個閃身就讓後面的佳佳他們看不見了。
佳佳跑到了跟前之後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隨後還想分頭喊人去追,可是小桂氣喘吁吁的攔住了佳佳,隨後喘着粗氣的說道“別瘠薄追了,滿大街你拎着響晃悠一路了,明天估計就得有人找柱哥談話了,趕緊走吧!”
“艹踏馬的,還得讓人搜他,要不然他驚了就容易跑了!”佳佳非常認可小桂的話,但是依舊有點不甘心的說着,隨後衆人快速的轉身朝着紅日酒店外面跑去。
幾分鐘之後,跟小桂告別了之後單獨走的佳佳快步的朝着自己的車上走去,他還惦記車裡睡着的劉柱呢,可是在經過站前廣場的時候佳佳看見不少人都在圍着一臺車看熱鬧,佳佳也沒多想,加上當時現場有警察,好像還有記者,幸好佳佳之前臨走給手裡的響直接讓小桂帶走了,所以佳佳到是沒有什麼事,直接奔着自己的車上走。
佳佳剛上車,劉柱就揉着眼睛坐了起來隨後對着佳佳問道“幾點了?”
“你都睡一覺了哥,蔣邵陽我沒抓住他!”佳佳鬧心的說道。
“沒事,沒抓住沒抓住吧,外面那是咋的了?”劉柱沉了一個懶腰之後饒有興致的對着佳佳問道。
“不知道,有警察有記住的好像是出啥事了,咱們走吧哥,在這我怕人多眼雜的。”
“行,回去吧,回家!”劉柱低頭揉了揉眼睛之後也沒有多說啥,就讓佳佳送自己回家了,而站前這一晚上可是熱鬧了。
原來佳佳他們過來抓人誰也沒有聯繫,加上佳佳這個人其實有點獨狼的性質,他一般幹啥都喜歡自己來,所以就算是小桂和大局能來幫忙都算是佳佳最大的承受力度了,要不然今天晚上作爲站前一哥的紀靈要是出手,估計這個蔣邵陽也跑不了,可是這件事情沒參與上的紀靈卻攤上了另外的一件事。
本來紀靈現在在站前弄了一個專門玩粉活說髒口的小二人轉場子,所以每天紀靈沒啥事就在場子裡面聽聽二人轉,可是今天晚上就在紀靈喝着茶水跟幾個二人轉演員聊天的時候,站前派出所的所長親自帶着不少人來到了場子。
紀靈得到消息之後馬上迎了出來。
“哎呀領導領導,這是視察來了?”紀靈笑呵呵的對着劉所說道。
“別跟我來在這擠眉弄眼的,出事你不知道嗎?”劉所掃了一眼場子裡面聽二人轉的人之後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出啥事了啊?”紀靈一邊領着劉所等人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裡面走一邊問了一句。
“你知道何永健嗎?”劉所揹着手對着紀靈問道。
“何永健?省裡的那個什麼大善人啊?不是給你們警務系統沒少捐東西的那個嗎?咋的了?”紀靈是知道這個人的,但是他真的是想不通這樣的人會出什麼事讓劉所上自己這邊來視察,難道還能大善人沒啥事閒的扯王八犢子被抓了?
劉所嘆了一口氣之後說道“這個何永健有個弟弟叫何永平,來這邊就是爲了弄什麼投資開發的事情,結果兄弟倆的性情也太不一樣了,哥哥有錢有勢的做善事,他弟弟沒事就扯沒用的,所以時間長了他哥也不管他了,他就留在咱們市了,這踏馬的好好的一個人,平時不招災不惹禍的,結果剛纔他的司機報案了,人死了!”
“人死了?咋死的啊?”紀靈也沒啥波動和好奇的問道。
本來紀靈人家也沒啥人,再一個說混社會的人啥沒見過,死人了誰能有多大的波動啊。
劉所看紀靈的表現也不像是知道內情的人,所以轉身給自己跟來的跟班都轟走了之後就單獨跟紀靈在一起小聲的問道“我聽說晚上紅日酒店有人抓人?能不能是這般人啊?”
“扯淡,這幫人我要是說不知道是誰那我沒拿你當朋友,但是我說了就是我不懂規矩,這事不能是他們乾的,你心裡能沒數嗎?”紀靈肯定的說道。
“是啊,我就說這踏馬的到底是圖啥呢?真踏馬讓人費解,現場乾淨利索的就是三刀,直接給脖子上的大動脈啥的全都幹開了,司機都嚇傻了,錢也沒少是啥東西都沒丟,這很明顯是仇殺啊,可是這個何永平還真不是一個願意惹事的人啊!”
“那估計就是勾搭誰了吧,反正這事跟我們這幫人肯定是沒啥關係!”
劉所看紀靈說的真實,所以點了點頭之後關係很近的說道“我告訴你小紀,過完年肯定要有動作了,你可千萬別捅婁子了,眼瞅着過年了!”
“放心吧放心吧!”紀靈老老實實的點頭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