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棄車之後的小齊再次撥通了二慶的那個電話。
此時二慶看着面前的一個小砂鍋,裡面香氣撲鼻的燉着一隻小母雞。
“你們這業務應該不錯,這吃喝正經也上檔次呢,能喝湯能吃肉的,還行哈?”二慶笑呵呵的對着兩個莫名其妙讓他幹倒還處於迷茫狀態的小藥販子問了一句。
兩個人此時嘴裡也塞滿了東西,然後被五花大綁的背靠背綁在一起扔在屋子的中間,看着二慶誰也不敢喘大氣。
二慶笑呵呵的看了看他們之後伸手拿起了電話之後接通。
“我這邊基本都安排完了,你找我啊還是咋的?”小齊張嘴問道。
“你找我吧,這邊我感覺還能安全點!”二慶心理非常有數的說了一句。
“行,地址給我描述一下!”
“地址,臥槽……我給你問一下哈!”二慶一說到地址頓時有點皺眉,趕緊下地給兩個藥販子裡面的一個嘴上的膠布撕開,隨後給嘴裡的襪子拽出來之後對着他問道“哥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
“兄弟,你知道我……”
“砰!”二慶沒讓他說完話,直接揚手就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腦袋上,隨後指着中年的鼻子問道“問啥說啥,能聽明白嗎?”
中年咬着牙沒有辦法的點了點頭。
“哎,你看這不就對了嗎,這是哪啊?”二慶馬上變臉就跟那個影視劇中的變態殺手一樣,變臉速度之快堪稱一絕。
“C市……”
“砰……”二慶再次揚手給了中年一拳,直接給中年的左右眼睛打成了對稱的熊貓眼,隨後薅着中年的頭髮問道“你馬勒戈壁的你好像沒聽明白我說啥……”
“大哥,這是C市老城區,朝陽溝朝陽衚衕三委十四組,爛牙子衚衕十一號……”中年哆哆嗦嗦的但是嘴皮子非常利索的說了一句。
“艹!”二慶翻了一個白眼之後對着電話問道“能找到嗎?”
“你繼續揍他吧,我能找到我踏馬是你兒子!”小齊恨恨的罵了一句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二慶笑呵呵的再次給中年的嘴準備堵上,可是中年一甩頭直接對着二慶問道“哥們,最起碼讓我們哥倆明白明白得罪誰了唄?眼看着大年關底下的,你這麼幹玩意找我們拿貨的人多了察覺出來你也夠嗆能走出去啊!”
二慶聽了中年的話之後眨了眨眼睛,隨後慢條斯理的說道“兄弟,你一個瘠薄賣藥的,要是出點什麼事的話沒人能聯繫上你了,不管是上家還是下家都恨不得給電話吃了也跟你斷了聯繫,你赫我呢?我是小白人啊?”
中年一聽面前的這個神秘男子這麼懂行,頓時氣的喉嚨裡面嗝嘍一下的說不出來話了。
“消停的讓我們給事情辦完,你們也沒啥大事,要是讓我覺得不順當了,那你就是瘠薄人質,人質知道啥意思嗎?最不安全的人,說死就死了!”二慶笑呵呵的說完之後拿起了地上的襪子再次準備給中年塞進嘴裡,可是中年這一次頑強的再次甩頭喊道“哥們,聽我一言!”
“請講!”二慶笑呵呵點了點頭說道。
“別用襪子了唄?商量商量咱們換點別的東西,哪怕你非要用襪子,哥們咱們能用我自己的嗎?用別人的襪子我真是有點接受不了了!”中年眼淚都在菸圈裡面掛着呢,屈辱的喊了一句。
“艹,這個口味還不是很對你的胃口唄?行!”二慶說完之後伸手就去拽中年的襪子,可是中年一看二慶這麼實在,直接掙扎着繼續說道“大哥,你要是真用我自己的,那就還是那個吧,我踏馬有腳氣……”
幾分鐘之後,二慶盤腿坐在炕上細細的品味這雞湯,等待着小齊的到來,而兩個被綁着的男子則是被塞進了桌子下面一動不動的忍受着。
一晃時間就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二慶手裡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隨後二慶馬上接了起來。
“聽見敲門聲了嗎?”小齊張嘴問道。
“聽見了……”二慶小聲的回答道。
“你踏馬聽見了你不開門心思個der呢?趕緊的!”小齊凍的哆哆嗦嗦的罵道。
二慶給小齊迎進來之後對着小齊問道“外面沒人盯着嗎?”
“沒有,但是這就很奇怪了,這地方都沒有人盯着就說明很大的一個原因是他們找到別的突破口了,所以我覺得咱倆輕易別動了,老肖那邊給咱們隨時都安排好了接人的車,可是我感覺咱倆夠嗆能出去!”小齊一邊說着一邊上炕伸手自覺的拿起了筷子直接給砂鍋裡面的小母雞雞腿撕下來吃了起來。
二慶點了點頭之後伸手給裝着不少藥和一把五連子的箱子打開,指着裡面的響說道“這兩個是小藥販子,咱倆算是來了點薄弱的補給!”
“行,帶着吧!”小齊滿手滿嘴都是油的點頭說着。
另一頭,市局的審訊室裡面鴻海慢慢的拿出了一個檔案袋之後給裡面的東西全都拿出來一張一張的鋪開,隨後指着上面的照片說道“柱子,這個人你認識嗎?”
劉柱看着照片上死非常悽慘的人,眯了眯眼睛說道不認識!”
“這個人叫做何永平,他哥哥是何永健……你知道他的集團給全省的警務系統捐了多少東西嗎?光警車就捐了將近一百五十臺!”鴻海笑呵呵的說道。
劉柱的眼皮有些抖動,沒有吭聲!
而鴻海則是一直保持着笑呵呵的狀態說道“柱子,何永平被殺了,你說他哥哥能善罷甘嗎?”
“跟我有瘠薄毛的關係啊?你咋的啊?要給這點事全都安在我身上啊?”劉柱不屑的說道。
“我安你身上幹啥啊?這事明擺着是二慶和小齊乾的不是嗎?對吧?”鴻海低頭把玩着手裡的鋼筆笑嘻嘻的說道。
劉柱額頭上的汗瞬間就下來,但是心態很穩的說道“小海,你恨我啊?”
“我這是審案呢哥們,你是我哥們就永遠都是,但是你越是我哥們就越應該被我嚴厲的要求,不是嗎?”
“你想讓我怎麼辦?”劉柱看着鴻海咬着牙的問道。
“二慶和小齊身上的事夠崩多少次的了,這個案子破了你也是社會高端人才了,柱子,你好好的想想,提心吊膽的一輩子好啊還是當個上層人士好啊?”鴻海**裸的對着劉柱誘導着。
當年的那個時代裡面這種所謂的非常標準的誘導行爲,誘供行爲那都是非常的常見的,所以大家都對於鴻海的手段司空見慣了……
劉柱此時頭頂的汗水已經開始涌出,看着鴻海恨不得吃了他。
“柱子,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爭取個主動我就繼續跟你是兄弟,你不爭取的話等我抓住他們兩個那你想想我嫂子和小凱吧,人這輩子什麼最重要啊?好像就是這條命了吧?如果要是這條命還能活的挺精貴的,我感覺就圓滿了……你好好的想想,全程搜捕發出去也沒事,到明天早上呢,你隨時告訴我你願意跟我合作,我隨時讓你立功!”鴻海說着就站起來朝着外面走去,而跟着一起記筆錄的人看鴻海要走,全都開始跟着一起走。
劉柱的大腦中激烈的天人交戰着,當看到這些人都要走的時候,突然嘴角咧着說道“等會!”
鴻海雙手插兜的瞬間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隨後換換的站過來身體對着劉柱笑呵呵的問道“想通了?”
“破瘠薄打火機不好使,給我換一個!”劉柱伸手給鴻海留給自己的打火機拿起來按了兩下,結果並沒有彈出火苗。
“給他一個吧!”鴻海對着自己身邊的同事吩咐道。
記錄員點了點頭之後馬上一邊朝着劉柱走一邊伸手掏兜,準備拿出一個打火機給劉柱留下,可是剛到劉柱跟前的時候,記錄員從自己的高度近視鏡裡面好像看見了劉柱的表情有點猙獰,也有點不對勁……
“給你放這了昂……”記錄員眨了眨眼睛之後伸手就給手裡的打火機朝着桌子上面放去。
劉柱當時坐着的位置雙手帶着手銬字然後跟自己的雙腳上的腳鐐都是相連的,其實這種待遇也就是給死刑犯或者是重犯來的,可是劉柱比較特殊,加上涉及的案件也非常的讓人頭疼和看重,所以劉柱的一切都開始按照最高標準和規格走的。
記錄員伸手放下打火機的一瞬間,劉柱竟然猛的往前一動,隨後竟可能最大限度的直接伸手朝着記錄員的伸手抓去。
用於劉柱這一下過於突然,而且力道非常的足,所以能夠看到劉柱的手腕子上面瞬間崩開外皮露出的粉色肉芽還有淡淡的血跡。
“曹尼瑪,我這輩子生的光明磊落,還能爲了自己賣了兄弟嗎?啊?”劉柱瞪着眼珠子喊道。
“臥槽,按住他!”鴻海看見這一幕之後馬上就明白了劉柱要幹啥,所以邁步就朝着劉柱跑來,同時喊着身邊的人朝着劉柱一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