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啓明面對着錦繡前程帶人衝過來的時候,高老五手裡拎着一把已五L發正在盯着自己,當朱啓明看着高老五這個狀態的時候沒來由的一陣心悸。
“放下,放下手裡的武器!”
“抱頭蹲下,抱頭!”
朱啓明身邊帶着的人全都指着高老五和一邊抽着煙蹲着的小二。
“吵吵個瘠薄毛啊你吵吵?我蹲半天了,咋的啊?我還得趴下唄?”小二一臉無所謂的對着指着自己的小青年喊道。
“我們是市局八處的,讓你蹲下有毛病麼?啊?”小青年血氣方剛的推了小二的腦袋一下喊道。
“你八處的啊?”高老五寫棱着眼睛看着出言不遜,動手動腳的小青年喊道。
“啊,你不高老五...”
“老五!”朱啓明在自己手下的小青年對着高老五喝問的時候,忍不住直接出言喊了一聲。
“草泥馬的,跪下!”高老五二話沒說直接單手舉起了手裡的響頂在了小青年的腦袋上。
小青年同樣不在乎高老五的直接擡起自己手裡的黑星頂在了高老五的腦袋上喊道“我讓你給槍放下!”
“亢!”高老五瞪着眼珠子直接朝着小青年的腳前崩了一槍,隨後再次給滾燙的槍口頂在了小青年鐵青的臉上喊道“草泥馬,跪下!”
小青年雖然是新入職的,但是自從他們這一大夥人跟着朱啓明一起辦事以後也全都是一些雖有脾氣但是絕對沒有真的見過亡命徒,而此時的高老五就是亡命徒,就是一個極端的反社會人格的人,所以面對這樣的人,小青年雙腿哆嗦了!
“老五!你給槍放下!”朱啓明舉起手裡的黑星喊道。
“吹牛逼呢?我就一發子彈,要不他今天跪下,要不咱們一起拼一把!”高老五斜着眼睛盯着朱啓明喊道。
“跟你有關係麼?你要拼命?”朱啓明喊了一句之後,所有跟着一起來的朱啓明手下全都跟着慌張的舉起了手裡的五四對準了高老五。
“沒關係麼?我兄弟死了我送一程不行嗎?啊?”高老五忽然整出來一句前後不搭的話,朱啓明眯着眼睛聽着的時候心裡忽然沒來由的“咯噔”一聲!
“嗡...”發動機聲音轟鳴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而最近的聲音則是從朱啓明的身後傳來...
“五哥?”車上的劉柱瞪着眼珠子看着前方的形式說了一句之後轉身就朝着後座上的那個布袋子摸去!
“幹他,我從右邊超過去!”任鵬完全不準備阻攔劉柱,因爲現在這一幫人裡面,完全無條件跟劉柱思想一致的人裡面就是任鵬算一個,他的準備右側超過去就是準備給劉柱當人牆,讓劉柱有機會能夠放開手腳開幹!
劉柱手腳利索的撕開布袋子之後飛速的開始上膛擺弄了一下,隨後就對準被人羣。
“草泥馬,走!走!走!”小二看見開過來的車之後一眼就能看出來開車的是任鵬以及邊上坐着端着五六的劉柱,隨即猛的從地上竄起來揮着手喊道。
“草泥馬,給我跪下!”高老五猛的一隻手直接抓住了小青年的肩膀子,隨後也狀似癲狂的喊了起來。
“蹲下!蹲下!”朱啓明一看這兩個人的架勢就知道這是劉柱的真身過來了,所以不停的對着高老五等人喊道。
“去尼瑪,快走柱子!”小二一邊舉着手喊着一邊伸手就直接撲向了那個被高老五逼着的青年,小二這邊一動手,朱啓明身邊的人瞬間一擁而上直接給小二和高老五按在了地上。
“草泥馬,我草泥馬朱啓明!”劉柱的食指一直點在扳機上,幾次預壓之後都狠狠的放開了手,最後咬着牙罵了一句。
“不幹走了!”任鵬瞄了劉柱一眼之後果斷加速一個漂亮的S型走位就過了興隆鎮朝着國道對面趕去。
朱啓明擡起頭看着開過去的車撇嘴喊道“按住了,其他小隊上車跟我追!”
四五個人按着高老五和小二之後,剛纔還害怕的要死的小青年伸手拿起了高老五掉在地上的五L發之後擼動了一下之後才猛的摔在地上喊道“你他媽一發子彈崩空了嚇唬我?”
高老五笑呵呵的看着這個青年語氣完全不屑的說道“我不敢崩你,崩你那是死罪,但是我敢嚇唬你,嚇死你我也犯罪麼?你這個樣的跟着朱啓明這輩子也沒啥出息了朋友!”
“我草泥馬!”小青年被高老五無情的嘲諷之後揮着手玩命的朝着高老五的腦袋上砸了下來!
“轟轟轟...”就在朱啓明帶領着自己手下的小年輕們開始接受追捕之後,不下五臺捷達車快速的迎着任鵬的車開來,讓開一條道之後任鵬一點也不猶豫,直接開車鑽到了車隊的後面之後穩穩的停好。
劉柱拎着五六就要下車,但是任鵬死死的拉住劉柱說道“別吵吵,不是任性的時候!”
劉柱棱着眼珠子看了一眼任鵬之後衝倒車鏡朝着後面看去!
一個穿着黑色皮鞋白色襪子,西褲白襯衣的男子率先推開車門子走了下來,而後面跟着一起下車的人清一色的海軍藍短袖,黃色的制式褲子。
“朱哥,這麼有氣勢啊?”男子笑呵呵的喊道。
朱啓明這邊的兩臺車停好之後,朱啓明也下了車,但是機智的他用車門子擋住了自己的身子之後看着男子咬牙切齒的喊道“李昊,你還敢露面!”
剛剛大老遠趕過來的李昊回頭看了一眼任鵬的車之後轉回身看着朱啓明說道“我要是知道你們這麼狗的對待我兄弟,我早就回來了!”
“那你就別走了!”朱啓明說完之後擡起手就瞄準了李昊。
“艹,讓我別走了的人太多了,你算一個麼我的朱哥?”李昊的話音一落,跟着一起過來的這些人全都伸手從後腰上拽出來了一把有一把鋥明瓦亮的噴子對準了朱啓明。
李昊輕描淡寫的看着額頭冒汗的朱啓明喊道“你不穿那身狗皮,你還算個瘠薄手啊?崩一下啊?”
朱啓明額頭細密的汗珠在此時不停的流着,而此時他心裡的想法也開始從一開始的想要立功的狀態變成了自己捅了婁子了。
“不崩啊?不崩我就走了!”李昊笑呵呵的對着朱啓明再次挑釁式的喊了一句之後轉身上車。
等了將近三四分鐘之後李昊眯着眼睛看着遠處說道“差不多就該走了,要不然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變數!”
開車的徐二慶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李昊下車大搖大擺的直接走到了劉柱的這臺邊上說道“後面坐着去,你認識道啊?”
劉柱看着李昊,咬着嘴脣子沒有動。
“要不然你下來幹他們一下啊?”李昊看着執拗的劉柱問道。
最後劉柱還是妥協的扔下了手裡的響之後下車直接上了後座,而李昊則是扭頭喊道“走了!”
李昊帶來的人全都在聽完李昊的話之後轉身朝着自己來時候的車上跑去,而朱啓明則是呆愣愣的看着這些人上車然後沒有任何顧慮的開走了。
“朱哥,這事?”一個常年跟着朱啓明混的同事小聲的問道。
“帶着所有有關的人,該送醫院的送醫院,該押的押走!”朱啓明眯着眼睛喊道。
半個多小時之後,在市局的審訊室裡面,高老五頭破血流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而剛剛被高老五弄的氣急敗壞的小青年就站在邊上。
朱啓明看着高老五的狀態說道“何偉,抓捕悍匪你不行,但是扣口供這點事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你放心朱處,明天一大早我就給口供放在你的桌子上的!”何偉保證的說道。
隨後審訊室的大門被緊緊的關上,而何偉則是脫了自己的短袖之後走到高老五的身邊伸手就拉起了高老五的頭髮喊道“草泥馬,你不是狠麼?呲牙啊!朝我狠啊!來啊!”
高老五虛弱的睜開眼睛之後看了看何偉之後笑呵呵的呲着帶着血的大板牙說道“老子當年讓人活摘了一顆腎都沒哼哼一聲,就你這點小手段?逗我玩呢啊?”
何偉直接撩開了高老五的衣服,結果一道看着都駭人的傷疤就在他的面前的呈現出來,何偉知道這一次高老五絕對沒跟他說虛話,所以狠狠的把高老五推到在地上之後說道“行,硬漢,我去看看你兄弟有沒有你硬!”何偉說完之後轉身就出了審訊室。
“草泥馬,你衝我來,你走啥啊?來啊?啊!!!!”高老五看着何偉離開頓時爬起來對着外面大喊大叫的砸門。
另外一間審訊室裡面,小二哥的慘狀照高老五也差不到哪去,鼻孔竄血已經是小兒科了,小二哥笑呵呵的癱坐在凳子上翹着二郎腿看着何偉和兩個同事甩着痠痛的胳膊說道“我三歲跟着師傅練功,玩我們的這一行的要是連打都挨不住那還混個瘠薄啊?”
何偉咬着牙看着完全就死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小二說道“你知不知道錢文迪那邊死人了?啊?你不說也得挨槍子!”
“哈哈哈哈...我兩個小老弟死了都沒有說法,你詐我啊?”小二看着何偉問道。
“行,你們嘴硬!”何偉甩了甩胳膊之後再次對着小二掄起了膠皮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