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炮心裡想着“可不就是這個大哥們,跟他媽鬼是的一大早就在屋裡,動手就要殺人,這出就好像他媽精神病啊!”
中年慢慢的走到辦公桌跟前,伸手給沒吃完的半個包子塞進嘴裡,然後拿起了高大炮的茶缸子喝了一口。
小強看着這個好像眼裡沒有其他人的中年低頭笑了笑之後站起來指着中年問道“爺們...這麼大歲數了還出來拼啊?”
中年沒吭聲,嚥了嘴裡的東西之後依舊是那一套嫺熟的操作,給兜裡的煙拿出來擰掉菸嘴,然後放在嘴裡點燃開抽。
“黃胖子給你多少錢啊?”小強雙手拄着桌子看着中年再次問了一句。
中年擡起頭看了一眼小強之後說道“一頓飯,二百塊錢!”
“臥槽,不少啊?一頓飯二百塊錢你就出來玩命了?就給我兄弟差點打死?”小強好像有了興致似的開始跟中年聊了起來。
“我沒打死他我也沒玩命,我就是不讓他們還錢不讓你們收賬,就這麼簡單!”中年平靜的回答着。
小強點了點頭無奈的笑了笑之後手插在兜裡走出了辦公桌,隨後滿屋溜達了起來,而地上的高大炮此時抱着腦袋開始小心翼翼的朝着自己的辦公桌後面蹭,看樣子是想要趕緊鑽進去躲起來。
門口現在早就開始往裡擠人了,全是小強的兄弟,這些人手裡基本都拿着各種管制刀具,表情兇狠的看着中年。
小強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門之後走到中年的身前,伸手給中年拍打拍打肩膀上的灰塵之後笑呵呵的說道“爺們,人你是不是打了啊?”
“嗯!”中年點了點頭之後伸手拿下了煙,頭都沒擡的答應了一聲。
“那你說打人是不是應該給點說法?”小強看着好像挺好說話的中年再次問道。
“嗯!”中年依舊點着頭,他也不擡頭看小強。
“這麼的,今天這事我當沒發生過,你給我兄弟拿一千塊錢就拉到了,我讓你走!”小強雙手插兜笑呵呵的對着中年說道。
中年抽完最後一口煙之後擡起頭看着小強說道“我走了你是不是還得管他要錢啊?”
“欠錢還錢天經地義啊,我是吃這碗飯的,給大哥辦事不正常麼?”小強眨着眼睛看着中年問道。
“我沒錢,我也不讓你要錢!吃人一餐飯,就得給人把事辦了!”中年看着小強堅定的說道。
小強點了點頭之後對着中年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另一隻直接從兜裡掏出來一把大號的彈簧刀,直接彈開之後用刀尖頂在了中年的喉結出瞪着眼睛的喊道“草泥馬,你真以爲我脾氣好給你臉呢啊?啊?你問問黃山敢見我一面麼?草泥馬的!”
中年沉默的感受着自己喉嚨上的刺痛和冰涼,死魚眼中突然一股殺氣爆發,擡起手猛的直接握在了刀刃上,隨後猛的朝後一掰...
“嘎嘣...”彈簧刀竟然直接讓中年給掰斷了。
中年掰斷了刀刃之後猛的左右發力一拳就懟在了小強的喉結上,也是剛纔自己被刀頂着的位置,小強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窒息感直接憋住了,雙眼發黑,腳下踉蹌着向後倒去。
中年看了一眼自己滴滴答答的流着鮮血的手,甩手就給手裡的刀刃扔在了一邊,隨後轉身看着小強的兄弟們。
小強帶來的這幫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拎着手裡的傢伙就要跟中年開幹,但是沒等到中年的跟前,身後就傳來了喊聲。
“草泥馬,崩你好啊?啊?”一個剃着精神的貼頭皮髮型的青年孤身一人穿着黑色的西服外套,手裡拎着一把鋸斷了的獵Q頂在一個小強的兄弟腦門上喊道。
這些人全都順着聲音轉過頭看去。
“我叫馬三,認識我的別動昂,你一動我一哆嗦,我手裡這玩意就容易響!”馬三笑呵呵的說着,伸手同時推開面前的人之後讓高大炮的辦公室門前讓開了一條道,隨後馬山朝着裡面看了一眼之後對着中年喊道“是老蔫哥吧?”
“啊!”老蔫張嘴答應了一聲。
“黃哥說讓你毫髮無損的回家,咱們走啊?”馬三客氣的對着老蔫問道。
老蔫扭頭看了一眼地上捂着自己脖子不停蹬腿的小強緩緩的蹲下,隨後伸手薅着小強的頭髮的平淡的說道“再讓我碰上你要賬,我怎麼給你刀掰折的就怎麼給你掰折了,聽見了麼?”
小強齜牙咧嘴的盯着老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死死的盯着老蔫。
“走吧兄弟!”老蔫鬆開了小強的頭髮之後站起來對着馬三說了一句,隨後馬三拎着響斷後,陪着老蔫走出了水產市場!
當天黃山家裡出來一個戰犯的消息就不脛而走的傳遍了C市的大街小巷,一個叫老蔫的中年人給錢家的小強幹了,不但是單槍匹馬給刀掰斷了人幹躺下了,這一下也算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告訴了所有人,黃山你們可能沒看透。
錢文迪的辦公室裡面,錢文山渾身上下都是紗布,被燒成了黑色的皮膚有的地方開始癒合,粉色的肉芽隨處可見,一個小兄弟正在拿着有消炎用處的藥膏小心翼翼的給錢文山塗着。
“你太着急了!”錢文山好像對自己身上的疼痛完全沒有感覺一樣的對着自己的親大哥說道。
“我還急麼?等你好了的啊?”錢文迪看着自己弟弟的樣子心疼,但是忍不住的回懟了一句。
“黃山現在就是瘋狗,劉柱和王明林都走了,他可能是那個留下來的死士,拼了江山之後等着新王迴歸,這點玩意你都看不出來麼?現在你第一個回合就輸了,C市本來看好咱們的人,往咱們身上押寶的人該開始從新考慮了!”錢文山淡淡的說道。
“那你說咋辦啊?黃山我確實小看了,你不能讓我真的給他跪下讓他剁了我兩根手指頭吧?”錢文迪無奈的問道。
“回頭讓老火和大孔回來吧,花多點錢也行,要不然手裡的人都不順手!其他的你別管了,我來吧!”錢文山伸手摸着自己臉上的燒傷處說道。
當天晚上,錢文迪直接坐上了西行的火車,目的地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