崧政從樓上走下來,手上的血甩的哪都是,但是馬上到琪琪身邊的時候崧政伸手就給襯衫脫了下來,給手擦了擦之後笑呵呵的看着琪琪說道“我給欺負你的人全都收拾了!”
“嗯!那我們現在去哪裡?”琪琪伸手一點都不嫌棄的拉起了崧政血刺呼啦的手問道。
“隨便去哪都行!”說着崧政就拽着琪琪離開了長白山賓館。
走出的門的時候,譚寧靠在車上抽着煙看着走出來的崧政問道“想好了啊?”
“想好了啊!”崧政理所應當的說道。
“行吧,上車我送你們!”譚寧說着就扔掉了手裡的菸頭,隨後轉身上了主駕駛。
就在譚寧開車帶着崧政和琪琪離開之後,長白上賓館裡面的王胖子魏仁等人一起離開了,給霍老四和老虎送到醫院之後王胖子直接給朱啓明打了一個電話,兩個人偷偷的研究了一下之後掛斷了電話。
當天晚上,譚寧在興隆鎮的遊戲廳裡面被一輛警車帶走。
可是當譚寧進入市局的時候,朱啓明無奈的親自走出來看了一眼譚寧之後笑呵呵的搖了搖頭,隨後對着帶譚寧回來的警察說道“配合調查就好好的查,案子也不是他乾的,沒必要扯沒用的!”
譚寧低着頭偷眼看了一眼朱啓明之後笑了笑沒有說話。
朱啓明看着這樣的譚寧小聲的問了一句“笑啥啊?”
“不笑啥啊,誰犯事你抓誰唄,帶我回來調查我就配合,誰犯事抓誰就完了!”譚寧撇着嘴笑說了一句。
“行,你們是真硬!”朱啓明對着譚寧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之後轉身就離開了市局。
在鳳凰閣的包房裡面,王胖子笑呵呵的坐在沙發上看着魏仁問道“這事還真事解決了哈?”
“解決了不好麼?你們讓我想想辦法給你們辦事,目的不是達到了麼?還有啥好說的啊?”魏仁理所應當的問道。
王胖子聽完魏仁的話之後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額頭,隨後小聲的問道“老魏,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魏仁笑了笑之後站起來伸手鬆了鬆自己的褲腰帶,然後彎腰看着王胖子說道“濤,我是鬼,你是道士麼?”
“我啥都幹過,還真就是這個抓鬼沒做過,主要是不會念經啊!”王胖子笑呵呵的說完之後看着魏仁的眼睛沒有說話。
魏仁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隨後淡淡的說道“霍老四幹買賣不用非得給我這邊走了,事情我辦了到底是因爲啥咱們就不糾結了,你也不用拿三七旮旯話在這弄我,咱們事情在前,辦法朝後,我也走了!”說完魏仁夾着手包邁着成功人士的侉子步離開了包房。
而一邊坐着的林賢低頭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我在這也是索然無味了,我也走了!”說着站起來就要往外走,王胖子則是站起來伸手攔了小賢一下說道“我得謝謝你小賢!”
“謝我啥啊?”林欣笑呵呵的問道。
“咱們是朋友啊!”王胖子眯着眼睛看着林賢說道。
“哈哈哈哈……濤哥,朋友不朋友的嘴上說沒意思,往後看!”林賢指着開着門的門口說了一句,這一句話裡面的深意讓王濤情不自禁的眯着眼睛沒有說話。
等林賢跟魏仁都前後腳的離開之後,鳳凰閣的值班經理這個時候快步的走進來之後看了一眼王胖子低頭說道“王總,朱哥來了!”
“啊!”王胖子點了點頭,隨即站起來跟着經理一起走了出來,正好朱啓明大搖大擺的過來,隨即兩個人馬上進屋關上了門開始嘀咕了起來。
王胖子看着朱啓明不太高興的樣子問道“到底咋回事啊?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朱啓明不耐煩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後看着王胖子說道“濤啊,你說你這事幹的多他媽讓我詫異啊?我這邊親自準備好了,要辦事了,結果那個崧政竟然自己過來投案自首了,這一下咱們就被動了,你說你能整他了麼?上面是新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還不懂麼?這下好了,沒等我巴結好呢,又給我踩下面了!”朱啓明說說就有點衝動,白嫩的臉上開始上升起了紅暈。
王胖子聽着朱啓明的話再次陷入了沉思。
“濤啊,都說你交朋友是出了名的厲害,怎麼我感覺黃山來了之後你就不行了呢?收放不自如了呢?啊?你知不知道誰帶着崧政去自首的?”朱啓明現在是滿肚子的牢騷和不耐煩。
“不能吧?”王胖子看着朱啓明問道。
“還有啥不能的啊?就是鴻海那個小崽子,他帶着崧政過去自首的!你看看人家,這纔是狠人呢?這纔是技高一籌呢!人家自斷手足的滿足上面需求呢!我一個前朝遺留,現在是快要徹底的退出歷史舞臺了!”朱啓明壓根子氣的都癢癢的喊道。
王胖子靠在凳子靠背上面翻着白眼,突然坐起來笑呵呵的問道“老朱,你跟我說句實話!你覺得魏仁咋樣?”
朱啓明聽着王胖子的話一愣,王濤這個人從來不會沒頭沒腦的跟人故作玄虛,所以朱啓明腦袋裡面不能的開始想着魏仁這個人,良久之後沒等朱啓明開口,王胖子率先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你快拉到吧,咱倆都是他媽亦敵亦友了,你有話明說!”朱啓明看着王胖子這麼嘮嗑感覺累的呵斥了一句。
“附耳過來!”王胖子笑嘻嘻的對着朱啓明說道。
隨後朱啓明抓着自己的凳子開始朝着王胖子身邊靠,兩個人低下頭交頭接耳的說起了悄悄話。
另外一頭的鴻海家裡,鴻叔跟鴻海兩個人坐在一起,鴻叔手非常穩的在擺弄着當時東北不常見的功夫茶,嘴裡不停的唸叨着“道德經”一類的詩經。
鴻海雙眼發愣的盯着茶杯,一句話也不說。
不一會鴻叔放下了手裡的茶壺之後拿起一塊白毛巾擦了擦手,隨後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說道“仕途險惡,沒事念念經喝喝茶,你就沒有這麼心浮氣躁了!”
鴻海擡起頭看着自己的父親沒有說話。
“呵呵……不明白啊?兒子你記住,你爸這一輩子是步步爲營的走,但是隨着現在時代的變化,步步爲營會變成固步自封,所以我基本上扣停了,可是你想過沒有,爲什麼我一個這個等級的人物會這麼有面子的不停的在背後給你出招?”鴻叔此時戴着老花鏡,鏡片後面雙眼的光芒完全掩蓋住了飽經風霜過後的渾濁,讓人不敢直視。
鴻海低頭想了一下依舊沒有說話。
“呵呵……你身上有一個有點!”鴻叔難得誇讚自己兒子的說了一句。
“懂的聽是麼?”鴻海提起頭看着自己的父親問道。
“對!聆聽和閱讀,都是老天爺給咱們人類最基本的生活能力,可是很多人都開始慢慢的轉變這兩個能力,你從小就懦弱膽怯,論魄力你不足人家林子的萬分之一,論收放自如閒庭信步你也不及柱子的萬分之一,可是他們勢必一聲坎坷,補補血淚,但是你不一樣,因爲的聆聽和閱讀能力會讓你穩步快速的進步,你爸我這輩子要不是你爺爺及時用打斷我的腿來威脅去工作,去聽他的安排,那我這輩子一定是一個非常有成就感的圍棋高手!哎……事與願違啊!”鴻叔有些感慨的說道。
鴻海聽到這裡點了點頭,他是非常瞭解自己父親的,確實是如他所說,年輕時候的鴻叔有這一手讓很多高手名家都佩服的圍棋技藝,可是後來的父親不再下棋了,一方面是因爲工作的原因,更多的也是因爲自己那個嚴厲古板的爺爺不允許。
就在鴻海胡思亂想的時候,鴻叔拿出了一支筆和一張白紙鋪放在了桌子上面,隨後寫着什麼,但是嘴裡還在不停的說着。
“象棋,莽夫所謂,殺氣太重,爲了的就是殺的敵營潰不成軍從而迫於形勢和棋或者認輸!後面人玩的軍旗,跳棋,看着樂趣無窮但是也過於兇險,運氣好的人都是實力的體現,勝之不武而不夠雅緻,唯獨一個圍棋,該有殺氣的時候要足,該讓你放下殺氣胸藏猛虎的時候也必須做到寬宏大度,可是不管任何時候,這些東西都是要出輸贏的,所以在我看來已經沒有意思了,因爲我開始迷戀上了你爺爺帶我進去的棋局,那就是人生這一盤大棋,人性纔是關鍵!”話音落,鴻叔的筆下出現了兩個大字,雖然是鋼筆寫的,但是筆鋒蒼勁,讓人看着就氣勢磅礴!
“人心!”鴻叔指着紙上最簡單的兩個字說道“這兩個字我是看了一輩子也沒有敢輕易的寫,現在我寫下來是讓你記住,你不能再看一輩子了,你得開始下筆了,臨摹才能成爲最後的大家,甚至是最後的贏家!你懂我的意思了麼?”
鴻海搖了搖自己的嘴脣之後點了點頭。
“你的那個小朋友胡文博挺有意思,你要自己抓住機會!”鴻叔笑呵呵的說道。
“我懂了!”鴻海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