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被捕了,黃山得到消息之後在飯店裡面最起碼罵了李強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最後無奈的放下了手裡的電話。
大垚和小五還有小力看着情緒波動很大的黃山誰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畢竟現在黃山已經不怎麼涉及社會上的這點事了,現在李強這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之後每個招明顯就是逼着黃山告訴你“還心思你是黃老闆呢?沒有面子了兄dei!”
黃山平靜了一下之後才無奈的說道“算了,邢飛也不是啥關係特別近的人,就當是讓他找找平衡吧,看看後面譚寧會不會有事,如果要是沒事了就誰也不提這個事了!”
“哥,前幾年的時候想要給什麼消息捂住了都費勁,你說現在這點事還能捂住麼?”大垚看着黃山退步之後,有些擔憂的提醒了一句。
黃山揹着手來回的踱步,溜達了一會之後問道“誰現在會沒事去找劉柱說這些事啊?瘋了?都別心思了,這事就算是拉倒了!”
就這樣,黃山面對着自己的事情還有譚麗那邊的事情一步一步的妥協着,也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着。
邢飛被捕之後沒多久就是中秋節了,譚麗最近一直都在興隆鎮家裡待着帶孩子,這期間黃山親自去過譚麗家,也讓鋼子和不少人去找過譚麗,告訴她柴油機的市場可以去做買賣了,李強給出了兩個位置不錯的攤位。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譚麗固執的拒絕了,並且一再的對衆人表示黃山沒少幫忙,所以四五萬塊錢會還給黃山的。
最後衆人誰也拗不過譚麗,只能就當這件事情算是徹底的結束了。
中秋節轉眼就來了,別的地方不知道,但是在北方對於中秋節還是非常看重的,不管是人在哪裡,都講究着吃上一口月餅,吃上一個南果梨,意味着會家人團結,也想有一個好的兆頭。
此時還在監獄裡面服刑的劉柱就特別的想要吃上一口南果梨,但是最近很少有人過來看他,所以劉柱每天都在牆壁上刻上一道痕跡,給想念着家的情緒深深的埋藏在心裡。
人就是很奇怪的生物,在劉柱還有自由的時候,他天南海北的跑都不會想家,也不會覺得自己的身上有着什麼牽掛,可是到了現在,劉柱確總是在半夜三更的時候思念起日漸老去的父母,嗷嗷待哺的孩子,以及譚麗!
等當半夜劉柱睡不着覺之後抽菸的時候,崧政都會跟着爬起來陪着他一起坐着抽菸。
崧政自認爲可能自己不是最懂劉柱心思的人,但是作爲老弟,崧政知道自己一定是跟劉柱在一起最合手的人,所以崧政心中不管是有什麼新的想法剛剛冒頭,馬上就會毫不保留的對着劉柱訴說出來!
“哥,最近大疤瘌跟人玩的時候贏了一把小鋼挫!”崧政的眼睛迷城一條縫看着鐵窗外面的世界低聲的對着劉柱說道。
沒到這個時候,等待崧政的一定是一個非常沉重的腦拍!
“嘭!”
劉柱瞪着眼珠子看着崧政說道“你特麼老實點昂我告訴你,最近我看你沒事就沿着那個牆邊上溜達,你別真哪天給我捅咕點事出來知道不?”
崧政倔強的看着劉柱沒有吭聲。
劉柱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崧政之後說道“大哥,我求求你了,本來你說我還有個出去的希望,你也就是兩三年出去了,你說要是你整出點啥事的話,琪琪你不見了啊?你說呢?”
崧政聽着劉柱的苦口婆心完全就不當做一回事的說道“哥,你說這玩意要是鋸開的話的話是不是從中間幹開就行?一腳踹開就出去了?我覺得他要是從上下兩邊鋸的話還得浪費時間不說,容易被人發現!”崧政好像魔怔了是的沒有給劉柱的話放在心裡,不停的還在計劃着越獄的細節。
劉柱搖了搖頭之後伸手給菸頭扔在了地上,隨後翻身上牀準備睡覺去了,他心裡知道崧政是在逗自己,而崧政則是看着劉柱開始了均勻的呼吸之後也笑了笑,給手裡的菸頭掐滅,又給地上的菸頭收拾了一下之後同樣翻身上牀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劉柱跟崧政百無聊賴的準備迎接新的一天的到來,結果還沒等兩個人出去監室的時候就有發現有不少人拎着一個小布袋偷偷摸摸的朝着自己的監室走去。
“哎?這裡面還有人能拿着私人物品大搖大擺的麼?”劉柱納悶的對着崧政問道。
崧政看了一眼這些人之後笑呵呵的說道“大哥啊,你這都是二進宮了,你問我?我特麼第一次進來啊!”
劉柱想想也是,所以笑呵呵的對着不遠處的管教走去。
“大過節的了值班,挺難受吧?”劉柱熟絡的跟管教打了一個招呼。
管教看是劉柱說話,所以也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他們那個袋子是咋回事啊?上次進來我也沒發現還能自己留着個人物品啊?”劉柱納悶的問道。
管教笑呵呵的說道“那是外面的人從大牆外面扔進來的,現在他媽的抓吃拿卡要,所以他們這幫窮鬼家裡人怕我們給他們的東西扣下,就想出這麼個辦法往裡扔,那不是大牆那邊的守衛都裝看不見麼!”
“這麼整能行麼?”劉柱感覺挺有意思的問道。
“哎,上次也不知道是誰,有點犯二,說是一個犯人家屬給送來了一飯盒的炸刀魚,結果犯人拿到手一打開發現油印是滿盒的,結果他媽刀魚沒有兩塊了,這不就他媽鬧起來了麼,別提了!”管教伸手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一盒煙遞給劉柱之後說道無奈的說道。
劉柱接着煙隱晦的伸手遞給了崧政,隨後笑呵呵的說道“啥都不好乾!”
管教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柱子,你這大過節的也沒人過來看看,估計都忙吧?想不想吃點啥啊?南果梨?月餅?”管教因爲劉柱沒少收好處,所以接着這個機會想要跟劉柱弄好關係的問了一句。
“沒事沒事,這裡面也不是沒有!算了就不麻煩了!”劉柱非常明白事的說了一句。
結果在吃早飯的時候,劉柱手裡拿着監獄發的月餅目瞪口呆的對着崧政問道“這他媽的是月餅還是發給咱們呢用來殺人的傢伙啊?”
崧政也有點迷糊的拿着月餅在純鋼的桌面上砸了砸,隨後無語的說道“可能是給咱們殺人用的吧!”
被說月餅硬的能殺人,就連發下來的南果梨都爛的跟黑煤炭一樣了,劉柱有些嫌棄的直接扔給了別人,隨後簡單吃了一口飯就帶着崧政回到了監室。
中秋節正是闔家團圓的時刻,可是沒吃好沒喝好的劉柱此時卻跟崧政抽着煙繼續在監室裡面望天。
隨着夜幕緩緩的降下來,監獄也跟外面差不多,一直都是逢年過節的會組織一下大家看看晚會或者是弄點節目自娛自樂,可是今天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的劉柱跟崧政沒有出監室。
晚上六七點鐘的時候,看着監室外面的劉柱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從東側大牆的外面翻了過來,隨後躡手躡腳的朝着自己這邊的監室小跑過來。
“哎呦臥槽?還真有人翻牆送東西哈?”劉柱饒有興致的對着身邊的崧政說了一句。
崧政趕緊跟着站起來朝着外面看去。
這個時候人影眼看着就要到了劉柱跟崧政監室外面的窗戶這,結果一束燈光直接晃了過來……
“臥槽!”人影頓了頓之後猛的低頭加速朝着監室這邊跑來。
燈光一晃就證明有站崗的哨兵發現了,而此時盯着人影的劉柱和崧政也愣在了原地,因爲人影不是別人,竟然是譚寧……
“小寧!”劉柱忍不住的對着外面的人影喊了一句。
這一嗓子給正在高速奔跑的譚寧喊的一愣,眼看着就要過了劉柱監室的他頓時站在了原地。
“什麼人?站住!”
“開槍了!”
大牆上面哨塔裡值班的哨兵此時摘下了自己肩上的八一槓子對着下面的人影喊了一句。
“小寧,別動了!”劉柱着急的對着譚寧喊了一句。
“別動個瘠薄,趕緊跑,原路跑!”崧政一聽劉柱的話頓時着急的跟着喊了一句。
譚寧順着兩個人聲音看了一眼,直接給兩個袋子朝着他們的窗戶扔了過來,隨後譚寧慌忙中一邊轉身跑一邊喊道“有邢飛的!”
喊完之後的譚寧身影快速的好像一隻猴子,朝着東大牆再次竄了過去。
“馬勒戈壁的,給他一下!”值班帶隊的哨兵看着譚寧這一進一出的恨的直咬牙,指着身邊的小夥喊了一句。
小夥端着手裡的八一槓子直接對着譚寧甩手就崩!
“亢!”
譚寧身影頓了頓之後頓時摔倒在了地上,但是他馬上的再次起身朝着大牆衝了上去!
監室裡面伸着手拽着布袋子的崧政看着譚寧竄上牆頭之後消失算是鬆了一口氣,馬上扭頭笑呵呵的對着劉柱說道“跑了!”
劉柱眯着眼睛想一下說道“給東西分開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