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所謂預會之後,小賢並沒有真的就這樣算了,而是讓人給董華送去了二十萬的現金之後隻字未提劉宏偉出現坑了自己一手這樣的事情,可是王胖子等人都聽說了,畢竟當天也算是人多眼雜。
可是當王胖子之後小賢的做法之後明顯非常佩服的說道“小賢這麼做是有好處的,他最起碼成熟了,而且這件事情並沒有讓小賢失去什麼二十萬,那都是小錢了,現在董華肯定非常的看好小賢……”
連人精王胖子都這麼說了,所以大家也真的都覺的小賢現在絕對是腦袋跟氣質都跟上去了,所以誰也不沒事找話的去研究小賢到底跟劉宏偉誰更能幹這種感覺事情了,因爲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意思和意義。
而就在C市這邊趨於穩定的等待着最後的招標大會開始的時候,在說遙遠也不遙遠,說近也不近的延邊風俗村同樣在進行一系列的讓人應接不暇的故事。
延邊這個地方,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東北的地方,可是因爲自古以來的一系列政治因素,風俗地貌原因,這裡偏偏就成爲了一個獨立的個體所在,所以一般能在這裡紮根的人都是狠茬子,所謂的狠茬子可能有些人理解的不太一樣,單純的來說要是敢打敢殺是狠茬子的話還不夠具體,但是如果說道這個人常年的鋌而走險,刀口舔血,刀尖上跳舞討生活的話,那一定是狠茬子,所以這一片神奇的大地上面不乏有很多這樣的人物。
而從C市跑出來之後藏身於此的大廣和倪哥其實就算是這裡比較特殊的狠茬子了。
當初倪哥跟大廣和傑子一起在這裡也是搗動着人口販賣的買賣,說白了就是給那些所謂的逃北者送到內地,然後換區金錢的買賣,你說他們是蛇頭吧,他們還負責販賣,你說他們是人口販子,但是他們確實還區別去偷和搶的人渣,只是不停的在邊界線上不停的幫人進進出出。
作爲外來人的大廣和倪哥正是因爲自己的心狠手辣無所顧忌纔在這裡站住了腳跟。
在一個大農家院子裡面,倪哥身上纏着厚厚的繃帶正在恭敬的給一個木頭做成的墓碑上香,等倪哥給高香插好之後這才轉過身來對着身邊的大廣問道“最近這邊沒有什麼生人過來吧?”
大廣點着煙也給寫着傑子名字的木牌上好了香之後說道“沒有,我讓原來跟着咱們一起吃飯的小孩都看好了,如果要是有消息馬上就能有人來通知咱們,你別擔心了!”
倪哥聽了大廣的話之後嘆息了一聲說道“咱們這種人,他媽的就是這個命了,但是得人恩果記千年,你最近給人都攏好了,該幹活你們就幹活,畢竟咋那麼得吃喝啊,回頭等到小賢那邊如果要是用人的話,咱們最起碼能拉起一支隊伍幫幫他!”
大廣點頭表示瞭解倪哥的意思,馬上轉身就去辦了。
而倪哥則是有些累了的靠在凳子上面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就在他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的時候,從院子的外面響起了“沙沙”的腳步聲,隨後一個人出現在了倪哥的面前。
倪哥神經過敏的直接從凳子上面彈了起來,因爲動作幅度過大明顯抻到了傷口的倪哥咬着牙從自己的後腰上抽出了一把仿六四之後對準了面前的這個人。
“這反應這麼大呢?膽小了啊?”魏仁笑呵呵的看着倪哥問道。
倪哥眯着眼睛看着這個人張嘴問道“你是?”
“咱們沒見過面,但是咱們認識,我叫魏仁,小賢的朋友!”魏仁對着倪哥伸出了手的說道。
“你們找我有事啊?”倪哥有些懷疑的問道。
“你身上都攤上這麼大的事情了,你還不知道呢啊?”魏仁揹着手問道。
“啥事啊?”倪哥問道。
魏仁雙手插兜四下看了一圈之後笑着對倪哥問道“不算是朋友也是一夥的,最起碼給我這個遠道而來的人弄口水喝,找個地方坐吧朋友?”
倪哥看着體態放鬆的魏仁,完全從他的身上就找不到動手意思之後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那就後屋吧,這邊不管咋說都人多眼雜!”
“好嘞!”魏仁痛快的答應了一聲之後跟着倪哥朝着後院走去。
十多分鐘之後,魏仁輕鬆的喝着茶水說道“兄弟,你知道你在縣城裡面乾的人是誰麼?”
“我他媽那是讓人埋伏讓人幹了,我從來也沒主動的幹過誰啊!”倪哥端着茶杯有些顧慮的說了一句,因爲此時的倪哥還在擔心這個人是不是官道上過來探路的,說話非常有規矩並且保守的說道。
魏仁聽了倪哥的話之後笑呵呵的說道“老倪,黃山知道麼?”
倪哥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說道“雪豔山的老闆,劉柱他們的一把連子,我知道啊!”
“你差點乾死的就是黃山手裡幹活的,這個人叫老蔫,我過來就是爲了告訴你,黃山盯上你們了!”魏仁說完之後再次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隨後撇着嘴說道“這茶沒味!”
倪哥有些納悶的問道“盯上我有什麼用?在這地方還能讓他一個開飯店的進來找我麻煩麼?”
“呵呵……”魏仁忍不住笑了起來之後說道“老倪,玩刀槍你可能是個行家裡手,如果對面是刀馬炮子的話,我就不過來了,問題是黃山他偏偏不是個刀馬炮,人家這一拳真打在你的身上了,我就問你一句,這一拳多少年的功力,你能擋得住麼?你怎麼擋?”
“他有這麼牛逼麼?讓你說的都快上天了吧?”老倪不管怎麼說,心裡還是有點犯嘀咕的問道。
“黃山最厲害的地方可不是乾死誰,而是攪和事,最後給你攪和的狗都不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魏仁放下了手裡的杯子之後認真的看着倪哥說道。
此時在延邊火車站內,兩個人拎着旅行包快速的走出了站臺之後打了一臺車朝着風俗村方向趕去……
魏仁在倪哥這裡短暫的待了幾天之後就離開了,臨走魏仁也沒有說自己要去哪,更沒有跟倪哥多說別的,可是卻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告訴倪哥,有事了給自己打電話,小賢那邊比較忙。
倪哥也沒有當做一回事,這件事情就算是這樣的過去,可是偏偏就在魏仁離開之後的第二天,大廣突然接到了一個活,隨後這個活就出事了。
一般來說走人的活都是在晚上進行的,雖然在那個年月兩邊的局勢都比較穩定,所以邊軍能夠在收到了好處的同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你順利過關,可是這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在夜幕降臨之後的事情,接着漫漫長夜來掩護的。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買家那邊着急要人,所以大廣還沒有天黑的已經帶着人出發了……
大廣躺在小船裡面,而幹活的小孩則是百無聊賴的抽着煙扯着犢子嘮嗑。
突然水面不遠處一個亮光忽明忽暗的出現,兩個小孩看着燈光愣了一下之後馬上扔了手裡的煙對着躺在船裡的大廣低聲說道“廣哥,有人!”
大廣聽見小孩的喊聲之後愣了一下,隨即馬上翻身坐了起來朝着遠處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大廣伸手就給小孩一個嘴巴子的喊道“艹你媽的,讓你們抽菸,肯定是看見火光了纔過來的邊軍,趕緊他媽的往回劃!”
被打了一個嘴巴子的小孩委屈的拽起船槳就開始玩了命的朝着邊界另一頭開劃,可是沒等劃出二十米的時候,突然大廣感覺不對的直接擺手喊停。
“這他媽的邊軍要是發現了肯定這個時候開始喊話了,咱們的那邊的啊?也不對啊,都是例行公事的先喊話後他媽的開槍啊!”大廣想了一下之後突然感覺事情不好的直接竄了起來喊道“下水,往回遊!”說完大廣率先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水裡……
“亢亢亢……”連成了竄的槍聲響起之後,兩個完全反應不過來的幹活小孩頓時全都身上暴起了數團血霧的直接撲到,要麼是掉進水裡,要麼就是直接扎進船艙裡面再也站不起來了。
而水裡的大廣早就已經看好了方向,在水裡不至於迷失自己的開始朝着認準的方向游去。
閃着燈光的船快速的到了大廣剛剛的小船邊上之後,船裡的一個男子直接拎着一把半自動跳了出去,用槍管子翻過來臉朝下的小孩看了一眼之後馬上轉身眯着眼睛朝着水裡看去,一邊準備瞄準一邊喊道“還有!”
話音一落,正好水裡的大廣此時要探出腦袋換氣,隨後剛剛給腦袋露出了水面,但是因爲此時的太陽還沒有完全的落山,馬上就讓船上的人發現了大廣的蹤跡,無縫銜接的一連竄打擊直接讓大廣再次憋住氣縮回了水裡,同時不停的伸手摸着自己好像有感覺的身上是不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