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關心着李密李斯哥倆在外面的生活以及個人婚姻問題的時候,李密的親二大爺跟二大娘開始了桌子下面的較量。
二大爺不停的用手壓着二大娘的手,意思是不讓她說話,但是二大娘卻不樂意的甩了一下之後對着李密和李斯說道“那個李密啊,李斯……你倆現在在那邊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
李密聽了二大娘的話之後笑了笑說道“我是一個月工資兩千!”
“哎呦我的天吶……兩千塊錢啊?”
“比我們廠長都高一倍啊!”
“哎呀李密啊,真出息了啊……”
衆多親戚們一頓恭維之後李密有點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說道“我這在外面開銷也大,這麼多年我媽養我挺辛苦的額,掙點錢都給老孃看病啥的了,要我說這錢也不夠用!”
二大娘一聽李密的話心裡能不知道人家這是拿話堵自己的嘴麼?所以笑呵呵的一轉眼就看向了李斯,隨後笑容更勝的問道“老二啊,你哥一個月都兩千了,你這大奔馳開着,怎麼的一個月不得開個三四千啊?”
李斯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大娘之後笑呵呵的給手裡的筷子放下了,隨後伸出一個巴掌之後說道“這些!”
李密一看自己弟弟這樣,頓時有點坐不住了。
因爲李斯跟着王明林根本一個月就沒有啥工資,都是王明林想起來了就給點,想起來了就給點這樣過來的,而且王明林也說了,到時候是有啥好事了直接讓自己弟弟去幹然後多掙點錢。
可是李斯直接伸手就整出五個手指頭來,這不是吹牛逼呢麼?
然而沒等李密說話,二大娘直接一拍手說道“看看人家老二,這年頭還是跟着老闆的吃香不是?哈哈哈哈……”
“二哥,喝酒!”
“以後二哥你要是有啥活不行讓我跟着過去唄?”
“二哥你吃菜啊!”
親戚們跟着帶節奏的二大娘又開始對着李斯恭維了起來。
李斯笑呵呵的擺了擺手說道“我一月得給人家五千!”
……
安靜……瞬間的安靜讓在場的不少人都有了點尷尬的感覺。
“我前一陣子出事了,我沒敢跟我媽說,帝都之秀你們都知道麼?”李斯淡淡的問道。
二大爺家的兒子一看就是也沒啥正事的小地痞,一聽帝都之秀馬上說道“知道啊,東北的李光正過來開的麼?”
李斯點了點頭之後說道“我給他得罪了,這事你們一打聽都能知道,說一句話瞎話我出門開車就讓車碾死……李光正管我要一百萬,我當天就要死,可是我一想到我老媽,我不能死啊,結果我哥在東北的大老闆朋友救了我,人家給我拿了一百萬平事……”說完之後李斯給自己還纏着繃帶和小夾板的手指頭放在了桌子上面說道“手指頭讓人生生給我撅折了兩根,但是我都沒跟你們說,你們知道爲啥麼?”
“掙的肯定是挺多的,但是全都還賬了,我哥都得跟着我一起還!”李斯再次說了一句之後伸手就拿起了煙盒點了一支菸,似笑非笑的看着二大娘。
二大爺,什麼三舅,四姑媽的這些親戚們看着人家李斯的手全都臉上通紅的給腦袋低了下去……
確實是啊,這麼多年別說李斯跟李密沒聯繫他們,就是想聯繫也聯繫不上啊,電話電話他們不接,傳呼傳呼不回,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親戚就好像形同虛設一樣的存在,可是突然在這一天又都上門了。
俗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夜貓子進門,無事不來啊!”李斯看着平時不着調,但是心裡明鏡一樣的知道今天這幫親戚來了明裡暗裡的掃聽自己跟哥哥的狀態,其實都有事呢……
非著名相聲演員郭老師曾經有一首定場詩,說的就是親人朋友關係上面關於人情冷暖的,原話是“窮人在十字街頭耍十把鋼鉤,鉤不着親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掄木棒打不散無義的賓朋,大將軍手中槍,翻江倒海擋不住飢寒窮三個字,英雄至此未必英雄。”
從這一樣的一段話裡能體現出來的意思我們不言而喻,但是李斯和李密絕對在他們年少之時全都早早的體會到了,李斯跟他哥可不一樣,什麼事情都一臉抹不開的肉,李斯這個人想要說啥那就說啥,張嘴直接就給你頂回去的性格,所以這一番話說完之後親戚們頓時都給自己心裡想好的借錢,借光理由全都嚥了下去。
本來一直都挺樂呵的老太太看着眼前的這個情況,無比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之後說道“你們吃吧,我累了!進屋休息一會……”說着老太太就站了起來朝着自己的裡屋走去了。
從李斯這一番話說完,桌子上的親戚們那些什麼“你弟弟要結婚啦,差點錢……”
“你妹妹這不是馬上上學了麼,差點學費!”
“哎呀老弟啊,我這最近弄點小買賣,但是缺點本錢!”等等一系列的理由沒等說就全都夭折,甚至是胎死腹中了,所以在這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等着讓人家羞臊自己麼?
親戚們撕破臉的樣子絕對要比你跟對夥死仇的敵人對剛的時候來的難看的多了,但是李斯和李密絕對不在乎,看着親戚們全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離開,李斯打心眼裡的痛快,而小李秘書則是給門關好之後指着自己的弟弟小聲的說道“你就不能委婉點?”
“他大爺的委婉,我給他們一人拿一百塊錢打車啊?”李斯不在乎的躺在了沙發上放挺。
小李秘書看着自己弟弟這樣,自己心裡也明白這股怨氣終於發出來了,所以就進屋安慰了老母親兩句,隨後這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面再次拿出了手機對着電話發呆,想了一會之後小李秘書一咬牙直接按出了王明林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此時的王明林,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裡面的小品笑呵呵的自己一個人吃着餃子喝着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