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語!”
英俊不凡的鄒墨封手捧着鮮紅滿臉帶笑的走到了白嵐語面前,柔聲呼喚了一句,將手中的鮮花遞了過去,說道:“你難得回來一趟,知道你要和家裡人相聚,也就沒敢上門打擾。知道你要回去了,便想着來送你一送。有好幾年沒見了,不過,一直有聽到你的消息,知道你過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白嵐語娥眉緊蹙,眼中盡是厭惡之色,又聽他這一番話,更覺噁心不已,冷冷看了一眼這鄒墨封,淡漠說道:“我的確是過得很好,不勞牽掛。”
揮了揮手,如是在驅趕一頭蒼蠅一般,語氣也越發冷漠了,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鄒墨封聞言,臉上的笑容稍微收了一些,看着白嵐語,滿目全是柔情,似乎裡面還包含着一些心疼,語氣真摯無比的說道:“嵐語,我知道你還一直恨我,其實,我又何曾不是一直在恨着我自己呢!你知道的,我是愛你的,而我也知道你是愛我的!即便幾年過去了,我相信你我都沒有改變!只是,你我之間有太多的磨難,太多我們無法去反抗的磨難!現在好了,我家裡人再也不會阻止我去找你了,甚至已經默許了我們,我們又可以重新在一起了!嵐語,別走了,留下來吧。如果你放不下雲海市那邊的事情,我也可以爲你去雲海市!”
白嵐語強忍着心中的怒火把鄒墨封的話聽完,聽到最後,怒極反笑,看向鄒墨封的眼神也成了完全的冰冷,淡淡而道:“鄒墨封,我以前只以爲你是一個懦弱無能的人,現在才知道,你既然能夠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如果說完了,那就趕緊滾吧,你讓我覺得噁心!”
“嵐語,我知道我是一個懦弱的人,我也知道此刻來這裡和你說這些話有多厚顏無恥,我更知道你還一直愛着我,正如我一直愛着你一樣!”
鄒墨封眼神灼熱的看着白嵐語,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我也知道我這麼三言兩語,你肯定不會原諒我!我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我再不會像以前那樣懦弱,那樣無能,我這次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保護你守護你愛護你!我知道你還是愛着我的,如今我們又能在一起了,這難道不是你一直期盼着的嗎?嵐語,回來吧!”
說話之時,這鄒墨封眼中的愛意幾乎是要如同火山一般爆發而出,神色也是極爲動容,激動得伸手去抓白嵐語的雙手,如是一個愛的情癡!
啪。
白嵐語手裡的包拍掉了鄒墨封伸過來的手,皺眉而鄙夷道:“鄒墨封,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經看透你了,醒醒吧,你在我眼裡跟一堆****沒有什麼區別。別自以爲是在這裡噁心人了,再不滾,我叫保安了。”
“嵐語,你別在這裡自欺欺人了!你知道你還一直都愛着我,不然五年了,你怎麼一直沒有嫁人,也一直沒有談男朋友?”
鄒墨封有些激動,而看向白嵐語的眼神更加愛憐,伸出手,欲要將白嵐語摟在懷裡,似乎他覺得只要將白嵐語摟在懷裡之後,白嵐語最多隻會再掙扎幾下然後便會緊緊抱住自己,泣不成聲。
只是,他的手還沒伸到白嵐語身邊的時候,便感覺到了脖子一緊,眼前出現了一個人,正是一直正在邊上的王樂山。
王樂山從這兩人的對話之中,如何聽不出來這鄒墨封就是之前白家經歷風波時退了白露婚的那個男人。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得一表人才,而是極爲真誠且真情的樣子,如果是旁人可能真會爲這樣的男子這樣的表白而動容。但王樂山是多少知道前後經歷的,自然覺得這樣的人噁心透頂。
之前是因爲白家經歷了大難而退婚,如今卻因爲白家再次崛起且將楊家一鍋端了成了如日中天的存在而又來求着符合。
王樂山不知道這鄒墨封之前退婚和這次求合有多少原因是與他們家裡的決定有關,但王樂山有一點可以看得出來,那就是這傢伙很會演戲,特別是癡情的戲碼,似乎是信手拈來,爐火純青,如果不是王樂山觀察入微,還真可能會被這傢伙給騙過去了,以爲他之前那麼懦弱的退婚是因爲扛不住家裡的壓力,以爲他其實也是那場退婚的受害者。
當然了,即便王樂山是有所察覺,他也是不會輕易插手白嵐語的感情事情的,畢竟這是她以前的未婚妻,而且也不明白白嵐語的心思,更不知道白露五年不再嫁是因爲早已對這天底下的男人私心了。如果真對這男的怎麼樣了,也是不妥。
只是,見到鄒墨封上手要抱,王樂山卻也真的看不下去了,更何況,白嵐語也投來了求助的眼神,自然也就出了手。站了起一把直接抓住了這鄒墨封的脖子,舉了起來。眼神如刀一般鋒利,看向了這鄒墨封,讓鄒墨封渾身都打了一個顫慄,如墜冰窟,嚇得連求饒似乎都忘記了,只傻愣的看着王樂山,說不出話來。
王樂山轉過頭去,問白嵐語:“姑姑,要直接擰斷脖子嗎?”
白嵐語見到王樂山出手直接將鄒墨封掐着脖子舉了起來,一點都不意外,她早就見過王樂山的幾乎如戰神一般的能力,只是聽到王樂山這話,多少是愣了一下。也實在是王樂山這番話,過於駭人聽聞和……霸氣了。
而鄒墨封聽到這話,加上之前被王樂山的眼神嚇得不清,身體又是猛然顫抖了一下,然後……竟被嚇尿了!
“丟出去吧。”
白嵐語見此,眉頭緊皺了一下,覺得這鄒墨封越發不堪,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了。揮了揮手,直覺晦氣。
“這傢伙還真和白嵐語說的一樣,竟然懦弱膽小到這地步,嚇一嚇就嚇成了這樣。”
王樂山暗忖了一句,拎着鄒墨封丟出了這貴賓候機室,走回來恰好到了登機的時候,便和兩人一起朝着通道走去。
上了飛機,白露見白嵐語神色一直不好,也是心疼無比,握着白嵐語的手,柔聲寬慰道:“姑姑,不用爲這種男人難過,不值得。”
“我只是恨自己眼瞎,當初怎麼看上了這樣的人。”白嵐語搖了搖頭,笑了一下,“放心吧,沒事了,我睡一會兒。”
又衝着白露眨了一下眼鏡,看了看一下坐在白露那邊的王樂山,反握了一下白露的手,說道:“露露,你很幸運也很幸福,好好把握,樂山這麼好的男人,別給跑了。”
是啊,王樂山與鄒墨封實在是雲泥之別!
一個是農家小子出身卻能夠以一己之力讓白家這樣的大家族認可、折服,甚至成了倚仗,鐵蹄錚錚一般勢如破竹的橫掃了他與白露之間的橫亙着的種種坎坷與關卡,甚至是讓所有人都無視掉了這些。
而一個是大家族出身,看似衣冠楚楚有着良好的教育與教養,平日裡指點江山意氣風發,但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掉了鏈子,成了懦弱無能一無是處的人,甚至連半點爭取的勇氣都沒有,更談不上什麼犧牲了,沒有半點擔當。
呵,這麼一想,白嵐語覺得自己將王樂山和鄒墨封相比,簡直是侮辱了前者。
不得不說,白嵐語是越來越羨慕自己的這個侄女了,有運氣,更有福氣。同時,她也越發打心底的祝福白露,真心希望白露能與王樂山好好的,一直好好的,一輩子。自己已然如此,希望白露真能有個好的幸福的未來,或者說,白嵐語何曾不是寄託着自己的希望,甚至夢想。自己已然是實現不了,希望白露能實現,一個女人最大的夢想,那就是找到一個真正值得託付終生的人,一份天長地久的愛情。
白嵐語看了一眼白露,又看了一眼王樂山,接過空姐遞過來的毯子,閤眼入睡。
興許真的是早已經將鄒墨封當成了人生的過客,甚至是當他已經死了,不復存在了,興許是睡了一覺真的想通了什麼,醒來的時候,白嵐語已然是恢復到了原本那個嬌媚而富有魅力的女強人。
取了一直停放在機場這邊的瑪莎拉蒂,白嵐語開着車到了白雲故里,然後將車鑰匙丟給了王樂山,對着他眨了眨眼睛,極爲曖昧的說道:“我晚上住會所裡,不回家了。你把露露送回去吧,家裡就留給你們這一對新婚燕爾的小兩口了。”
說罷,還衝着白露擠了擠眉毛,然後徑直下了車,瀟灑的關上了車門,進了會所。
“這白嵐語!”
白露翻了個白眼,臉上也飛上一抹羞紅,又狠狠瞪了一眼在那裡衝着自己嘿嘿傻笑的王樂山:“還笑!送我到家後,你馬上回去!哼!”
“那可就由不得你咯。”
王樂山坐到了駕駛位上,驅動車子,揚長而去,哈哈大笑。
白露滿臉嬌羞的拍打着王樂山,然而又說道:“送我去學校,研究室方面還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和林奶奶說明一下,要敲定一些細節今天晚上就打電話和那邊說明。而且,明天你/媽媽就生日了,你估計也得回去準備一些事情吧?要不…”
王樂山知道研究室一些細節自己是完全不懂,還真需要白露爲自己去做,便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我把你送到林奶奶那就回家,也回去準備一下。至於晚上嘛,嘿嘿,我遲一點去你那。”
“嗯!”
白露細若蚊聲一般的應了一下,自也是滿心歡喜。自昨日後,白露又如何真的不想與王樂山膩在一起呢,倒不一定要胡天海地,便是相擁而眠都是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