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幫別人等於是在幫自己。
夏建這麼一說,陸婉婷有點驚訝的問道:“真的嗎?你行不行?”一連兩個質疑。原來陸婉婷爲了父母的這事,已經請了好幾個人。可是別有人敢接這個燙手的山芋。陸長飛和高得菊可是惹不起的兩個混混。
處理她們的事情,弄不好會惹火上身。所以陸婉婷去請的這些個人,個個都委婉拒絕了。沒想到她無意中一說,夏建卻想幫她這個忙。她是既喜又憂,喜的是終於有人肯出來說話了,可憂的是夏建這麼年輕,又不是他們圈子中的人,她的父母能聽夏建的嗎?
夏建看出了陸婉婷的擔憂,他呵呵一笑說:“你父母再厲害也是人,又不是老虎。我可以試試,你約時間吧!”夏建說着,便看了一眼手錶,發現才八點多一點兒。
陸婉婷點了點頭,她只能是死馬當活馬移了。於是她先給自己的媽媽高得菊打了個電話,說是創業集團和夏建想她見過面。高得菊一聽是夏建要來見她,立馬答應,這女人因爲有自己的企圖。
“她說可以,時間就定在現在”陸婉婷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夏建呵呵笑着說道:“可以啊!咱們現在就過去”夏建說着便站了起來。菜基本上已經吃完,就是酒還剩了一點點而已。
原本起身的夏建,看到瓶子裡的一點酒,不忍心丟掉,便舉起酒瓶一口全喝了下去。其實他這樣做是爲了給自己壯壯膽,這個高得菊有點妖邪。
夏建跟着陸婉婷下了樓,然後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兩個人去了陸婷的家裡。半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到了。
倘大的客廳裡,高得菊穿着一身睡衣正在看電視,她明知夏建要來了,也不去換換衣服,這根本就是一種無視。
“媽媽!夏總過來了,你去換換衣服吧!”陸婉婷輕聲的提醒着她這個瘋顛顛的媽媽。
“阿姨好!”夏建趕緊討好似的輕聲問道。
高得菊這才坐直了身子,用手拍了一下她身邊的沙發說:“這邊坐,既然是來找我的,應該順着我的性子來。婉婷你給我出去,我和客人談話的時候,不希望有別人在場”
“那我上樓去,你們聊“陸婉婷有點尷尬的說道。
高得菊眉頭一挑吼道:“到大門外邊去,你這個白眼狼“高得菊的聲音很高,看得出她有點生氣。
夏建看了一眼陸婉婷,示意她出去。陸婉婷冷笑了兩聲,有點無奈的走了出去。當房門咣噹一聲關起來時,高得菊往夏建身邊移了移,嬌聲說道:”夏總!我這身材和這電視上所謂的明星相比的話,哪個會好看一點?“
電視上正播放着模特秀,夏建掃了一眼說:“阿姨的身材很棒”
“是嗎?我也是這樣認爲的”高得菊說着便把身子靠了過來。
夏建猛的站了起來,他微微一笑說:“阿姨!你是我的長輩,我應該尊敬纔對,可是你這樣讓我怎麼樣尊敬你?”夏建的聲音中帶有一絲絲的憤怒。
高得菊的臉色慢慢的變了,她冷聲說道:“怎麼了?”
“因爲我你有一個聰明漂亮的女兒,她一直在爲家裡的事情擔心,所以你做爲一個母親,絕對不能這樣做“夏建冷聲說道。
高得菊哈哈一笑說:“她是我女兒嗎?我看她是陸長飛女兒纔對“高得菊說這話時,聲音裡全是憤怒。
“不管你對她有什麼樣的意見,可她畢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是不爭的事實。難道你要看着她爲了這個家而傷心嗎?“夏建用言語刺激着高得菊,他想讓她反省,做一個合格的母親。
忽然,高得菊猛的站了起來,她的手裡已多了一把水果刀,她呵呵一笑說:“臭小子,你以爲自己是誰,還敢站在這兒跟我說這樣的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高得菊說着,便赤着腳撲了上來。
她手裡的水果刀毫不留情的朝夏建的脖子上抹了過來。這女人還真是狠,她可不是嚇唬夏建的,手裡的水果刀帶着勁風,差點就劃到了夏建脖子上。
嗨!這女人能混出個名堂,看來還真不是蓋的。夏建身子往後一仰,右腳朝上踢出,這一腳剛好踢在了高得菊的肚子上。
夏建如果腿上一用力,高得菊非得飛出去不可。這樣一來,也太不給她面子了,於是他暗中把腿上的力量撤了回來,這樣一來,高得菊便乘勢站了起來。
俗話說,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兩招過後,高得菊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夏建的對手,便呵呵一笑說:“年紀輕輕,還是挺有兩下子的“
“阿姨謙讓“夏建一抱拳,算是回了個禮。
“別裝了小夥子,明明是你手下留情”高得菊說着,便開始給夏建沏茶。
夏建一看她這個樣子,便大方的走了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說吧!你既然是丫頭請來的說客,就明說,陸長飛想怎麼樣?“高得菊終於把話說開了。
夏建搖了搖頭說:“我並沒有帶陸叔叔的話過來,我只是想讓你們和平相處“
“那你豈不是白和我在這和磨牙嗎?“高得菊說着,把沏好的茶水放在了夏建面前的茶几上。
夏建長出了一口氣說:“阿姨!你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陸婉婷都想出家了,你說一個好好的家,弄成這個樣子好嗎?”
“都是這個陸長飛給害的,要不是他進去,我也不會這樣。其實我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壞,只是一種表面現象,我只是想尋找一種發泄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一下而已“高得菊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夏建坐近了才發現,年紀已四十多歲的高得菊雖然化過妝,但眼角的魚尾紋顯得肖晰可見,足以證明歲月在她臉上爬過的痕跡。
“阿姨!俗話說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們能成爲一家人,這都是前世的修行,我們得好好珍惜。人生一世,草木一生,匆匆已是幾十年,當你回首時,一切都已成爲了過去“夏建說得非常動情。
他和靈光寺的方丈有過交流,悟出了人生的一點真諦,今天全說給了高得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高得菊的臉上已是老淚縱橫。
“好合好散,既然情分已盡,何不各放一把,錢財算什麼,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唯有身體是自己的“夏建繼續輕聲的說着。
高得菊兩把擦乾了淚水,長出了一口氣說:“小夏!阿姨還真是看錯了你,原以爲你也只是貪婪婉婷的美貌。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有如此修爲,實在是個難得的人才。好吧!我現在也想開了,你去找陸長飛,大家分開吧!”
“謝謝阿姨的誇獎,你們名下有着亂七八糟的產業,這個怎麼分,我要過去傳話,心裡必須要有個大概的譜“夏建笑着問道。
高得菊長出了一口氣說:我已經四十六歲了,好好的活,也就十幾年吧!所以就像你剛纔所說,一切都是身外之物。所我什麼也不想要,這個房子必須留給我住,因爲這麼多年了我已經熟悉了“
“這個一點兒的問題都沒有,你住,婉婷回來也住,這樣豈不是更好。讓陸叔自己去找房子吧!”夏建說着,大笑了起來。
高得菊想了一下說:“他外面已經有房子裡。我還想幫丫頭打理幾年她的公司,剩下的全部給他,從此退出幫會,就這麼簡單”
“好!謝謝高阿姨給我這個面子,我會立馬辦理這事。我看你們這麼大年紀了,也沒有必要辦理什麼離婚了,還是來個協議離婚算了”夏建也是個急性子,兩名話便說到了點子上。
高得菊呵呵一笑說:“你小子的辦事風格挺隨我的脾氣,就這着”
夏建一聽,慌忙站了起來,笑着說:“謝謝阿姨!你等我消息息就是”夏建說完,轉身就走。高得菊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夏建人已出了客廳。
陸婉婷從院子裡的車上跳了下來,她緊張的問道:“什麼情況? 是不是談崩了?”
“沒有,你媽同意放手,和你爸協議離婚,就要這房子,還想跟着你打理你的公司,剩下的什麼也不要”夏建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