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羽躺在靠近山壁的附近,這個地方接近邊緣處,因此不用擔心遭到別人踩踏而露餡。
唯一有點擔心的是作爲裁判監督的宗門執事就在頭頂不遠處,他們說不定會發現自己破綻。
不過想深一層也不用過於擔心,既然他們制定這樣的規則,那麼早就預料到會有人用這樣的計謀,說不定還是他們樂見其成的。
隨後古羽將注意力轉移到戰場上,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分出勝負,凝氣境初期、中期人數少,實力弱,迅速被擊敗再正常不過了。
很多人都已經停了下來,都在警惕戒備着附近的人,同時又在猶豫着要不要對附近的人動手。
就在這時,陳冬青的聲音又再響起:“諸位單獨一個人的師弟們,現在有一些人聯合起來,他們聯合在一起的實力比我們單獨一個人強得多,所以我們要聯合起來,把那些已經聯合起來的人打敗淘汰。”
這時在場大概有三四十個人是組成團隊的,他們聽到陳冬青的話後紛紛怒罵。同時他們心中浮現一股被出賣的感覺,沒想到自己會成爲第二個公衆敵人,早知道如此,他們剛剛就不要聯合起來打那些凝氣境初期、中期了。
可惜的是,這些人的怒罵根本阻止不了陳冬青的煽動,只聽到他響徹全場的聲音響起:“諸位單獨一個人的師弟們,如果不把這些聯合的人打敗,等一下你們誰有能力以一敵衆呢?反正我是不行的。爲了勝利,所以我們必須把他們打敗。”
是的,陳冬青說得很有道理。
很多人心中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接下來在陳冬青的帶領下,近百個單獨一個人的外門弟子,聯合起來圍攻三四十個人的團隊成員,同樣是強弱分明。
一刻鐘後,三四十個人的團隊成員都被打倒在地爬不起來。
同時,人多的一方也有十多人受傷喪失戰鬥力,剩下八十多人還能夠站立着。
就在這時,人們還沒歇一口氣,陳冬青的聲音再度響起:“凝氣境圓滿的師弟們,這是一場凝氣境圓滿的對決,實力弱小之人根本沒資格搶走這個機會,我們一起把凝氣境後期的人淘汰吧!”
這一次沒那麼多人聽從了,因爲很多人正在嚴重懷疑陳冬青的用意。可是還未等衆人仔細思索,陳冬青馬上接着說道:“凝氣境後期只剩下二十多人,你們可以容忍最後被一個凝氣境後期奪得玉牌嗎?反正我是不能夠容忍的。動手吧!”
話剛一說完,陳冬青馬上朝着附近一個凝氣境後期撲過去。
再一次由他帶動之下,很多人不由自主地動手起來,就算有些人不想動手,也被整個形勢帶動着動手起來。
實際上,凝氣境後期不止二十多人,起碼有三十多人,但他們的人數肯定比不上剩下的五十多個凝氣境圓滿的外門弟子。
一刻鐘後,凝氣境後期全部倒下,整個山谷還剩下四十多個凝氣境圓滿的外門弟子。一時間剩下的人並未馬上動手,全都氣喘吁吁地喘着氣。很明顯,儘管他們的修爲是最高的,但是打得這麼久,全都消耗極大。
躺在邊上觀戰着的古羽看得心曠神怡,他對陳冬青感到非常佩服,忍不住感嘆陳冬青手段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將兩百多人玩弄股掌之間。接下來肯定沒完,陳冬青肯定有辦法對付剩下的人。
果然,還不等所有人喘多幾口氣,陳冬青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他是在叫名字:“郝塔,連白,……”
這是十大高手的名字,顯然陳冬青在呼喚賽前被所有人評爲十大高手的其他九個人名字。
“你們都到我身邊過來。”隨着名字呼喚完畢,陳冬青接着又叫道。
頓時,郝塔等九個人沒有怎麼猶豫,很快動作起來,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湊近到陳冬青附近。
實際上,這九個人在剛剛的戰鬥過程中,並未距離陳冬青太遠,所以才能在所有人未有反應的情況下,迅速靠近陳冬青。要不然,說不定會被已經醒悟過來的其他人攔截住。
“這是一個陰謀!”
“你們是串通好的,聯合起來騙我們。”
“陳冬青,你這個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Wшw ⊕Tтkǎ n ⊕c o
“……”
剩下三十多個凝氣境圓滿的外門弟子全都醒悟過來了,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紛紛大罵。
不止他們大怒,旁邊受傷躺滿一地、無法起身的近兩百人,同樣大怒。可惜他們已經都是失敗者,除了大罵,沒有任何報復的能力。
其實十大高手並不是事前串通好的,這點只有古羽知道,在宣佈這場考覈是混戰的方式之後,他觀察到陳冬青跟其他十大高手進行無聲的目光交流,就是那個時候,他們達成合作協議的。
陳冬青不用說話,用目光交流就讓其他人同意了配合他,那個時候或許沒辦法告訴詳細怎麼做,但只要之後配合陳冬青就可以了。
由此可以判斷出陳冬青是多麼厲害,或許他的實力不比其他人強多少,但是他的智商絕對比其他人強很多,這點看他將所有人玩弄股掌之間就可得知。
接下來,整個局面形成衆人在外圍圍住裡面十人之勢,一時間倒未交手起來,都在對罵着。
外面的人雖有三十多人,但絕對是一盤散沙,相比之下里面十個人雖少,但肯定齊心得多。
不過陳冬青還是要說一些激勵的話,要不然擔心有人要拖後腿,只見他慷慨激揚地叫道:“各位師兄弟,他們人多,不過我們不用怕,我們是十大高手,比他們強得多。”
隨後,陳冬青擔心這般人抱有戒心,接着又叫道:“無論你們是否對我有戒心,那是之後的事,此刻先把這些人解決了再說,到時我們十個人再來決一勝負。”
形勢逼人,十大高手都是不笨,知道現在已經跟陳冬青處於同一條船,的確如陳冬青所說的那樣,跟陳冬青爲敵是之後的事,起碼在未打敗外圍這些人之前,暫時無需考慮。
現在只有一條路:要麼聯手打敗外圍的那些人,要麼被人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