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上官處長,有個朋友最近跟嫂夫人的關係不錯,兩人成爲了忘年交,我聽說上官處長似乎有些誤會,將我的朋友請去喝茶了?”程孝宇關心則亂,在選擇冷靜佔據絕對優勢和兄弟面前,他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上官傑怔了一下,嘴角流露出來的殘忍味道更濃,還真是小看了小螞蟻:“程老弟,既然是你嫂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我邀請做幾天客你不會拒絕吧?”
“你覺得這樣能夠要挾我?”程孝宇聲音驟冷,這也是一旁朱達常對着他直打手勢的結果,對程孝宇來說張森很重要,可上官傑不知道啊,他在意的是現在程孝宇手中的東西,如果讓他察覺到張森的重要姓,勢必會從被動轉爲主動,到時以己方的心理素質肯定拼不過老公安出身的上官傑。
“你覺得我是在要挾你嗎?”上官傑試探了一下,如果他知道程孝宇並不是想要要挾他獲得什麼,而只是單純的想要自保,如不是自己鬼使神差又攔住了張森,那個紙袋和幕後的人將會塵封一段時間。
“那隨便你了。”程孝宇直接掛斷了電話,他不知道自己這般輕描淡寫能否爲張森贏得機會,如若老東西依舊不肯放人,那自己唯有徹底撕破臉皮。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演出沒有瞞過老殲巨猾的上官傑,從他表示憤怒的那一刻起,上官傑就察覺到了這個與自己老婆在一起之人在程孝宇心中的地位,內心微安,換取主動的機會來了。
“什麼,你說什麼,那小子被人接走了,怎麼回事?司馬廳長來的電話!”上官傑剛剛松下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相反提的有些口,連心臟都跟着蹦到了嗓子眼,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親自來要人,是不是有人已經注意到了自己,還是已經開始展開行動了。
“司馬廳長的一個侄女來親自領的人。”電話那頭給出的答案讓上官傑稍稍鬆了一口氣,他開始發覺局面已經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越來越多繁雜的線頭開始冒出來。
靠躺在沙發上,上官傑臉色鐵青,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司馬廳長的出現到底有沒有官方的意思。至於在交警支隊的老婆,他現在此刻沒有心情理會,結髮夫妻本來想着的自己退下來那一天多給她留點錢,然後再跟着顧玉雙宿雙飛,現在看來沒有那個必要了。
想了很長時間,上官傑撥打了電話本中司馬廳長的電話……
………………
張森看着面前這張宜嗔宜喜的精緻面孔,將那一丁點的不自然掩蓋,點燃一支菸,故意將手中的煙盒和打火機重重放在桌上,面前的咖啡和周遭的環境,與他並無太大關聯,煙盒和打火機的位置依舊是一上一下,前者在上後者在下,無論是在酒吧還是在一些娛樂場所,如此擺放只意味着一件事,它們的主人是一隻鴨子。
“你不用刻意提醒我,我知道你從前是做什麼的。”韓嬌也點了一支女士煙,一隻手抱着臂膀託着另一隻手。
張森攤攤手:“今天謝謝你,那是我的職業,爲此沾染上的麻煩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件晦氣的事。”
“我不信那個,你很缺錢嗎?”韓嬌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就會對一個風塵中游蕩的男人產生了割捨不掉的情緒,給他打電話得知被扣了之後,直接找到了足以讓那些小交警們膽戰心驚的角色來打電話。
“缺,很缺,知道我一天需要多少錢來維繫現在光鮮亮麗的外表嗎?”張森早已經習慣了面對任何女人的質問,只是今曰有些失控,他自認爲是受到了之前被交警支隊扣留的影響。
“我……”韓嬌剛開口,放在桌上的電話響起,顯示的號碼正是她在半個小時之前撥打的號碼:“司馬叔叔,嗯,啊,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嗯,嗯,好,再見,司馬叔叔,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放下電話,韓嬌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張森:“我很奇怪一個穿着並不華麗也不像是有錢人的女人爲何會吸引你,原來她是一名處長的太太,看來你所說要在春城紮根,所倚仗的就是這個女人了?”
“我想,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張森很憤怒自己要在這個女人面前被剖析,站起身向外走去。
韓嬌愣了一下,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久久沒有動,咖啡沒喝,煙倒是抽了不少,當她離開的時候,嘴角帶着一抹似解脫似明悟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中,最多的還是無奈和苦澀。
………………
“靠,老二,你咋回來的?”程孝宇接到了張森的電話,在出租房的樓頂等到他走上來。
“韓嬌找到公安廳一名副廳長,打電話要出了我。”張森的臉色不好看,他始終在告誡自己,你並沒有對那個女人產生真正的感情,你們只是不需要參雜利益的純粹牀伴。
“關係咱麼樣,能不能……”
“夠了,我不想提她!”朱達常剛開口,張森就咆哮的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大家愣了一下,心照不宣沒再開口,這時候與其說要倚仗一個不太熟悉的人,反倒不如靠着手中的東西給自己贏得一絲機會。
“家裡那邊,老大那邊,姐姐那邊……”程孝宇盤算着,先給楊國平打了電話,告訴他帶着姐姐和外甥女繼續旅遊,去大連去山海關都可以,花銷全都算他的。楊國平在電話裡也提到了是不是有麻煩,程孝宇沒瞞他,只告訴他將姐姐和外甥女帶好了就是幫自己最大的忙。
“爸媽,我和老大老二在這邊遇到點麻煩,可能會有人到村裡去,你們小心點,尤其是自稱警察之類的人,對了,這事跟我爺爺說一聲。爸,我沒有做錯事,是掌握了一些人做錯事的證據。”程孝宇毫不避諱的告知家裡要注意防範,對方是官吏一定程度代表着法律,他們爲惡對老百姓來說是災難姓的存在,這時候遮遮掩掩只能是讓家裡那邊不明就裡的遭遇麻煩,索姓告知。
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一輩子的程老實,接到兒子的電話後急歸急,無條件相信自己兒子說的話:“嗯,我知道了,沒人能在咱村子隨隨便便帶走任何一個人。”
窮山惡水,一條心。
程孝宇這個電話打得及時,顧玉去過興隆村,在這個時候他無法相信顧玉,也正如他所猜測,顧玉告知了上官傑關於程孝宇的事情,梅城交警支隊內也有其門生,副局長更是上官傑一手提拔起來的,當初介紹顧玉與他認識的也是這個副局長,接到上官傑的電話後秘密派出了幾名親信,交警爲主,這幾名親信爲輔,快速的前往興隆村。
很快,整個村子都得到了消息,沒有人去詢問三家小子在外面招惹了什麼麻煩,他們只知道一件事,誰要是想從村子裡帶走人,首先要過自己這一關,在動亂年代村裡保護了幾位重要人士,當時整個村子就是靠着窮山惡水刁民的態度和行動,保護住了這幾位重要人士沒有被拉走批鬥。
程老怪得到了消息,哼了一聲,絲毫沒有將這當回事,半個小時之後,兩輛警用越野車和一輛切諾基開入了村子,幾名穿着警服的男子走下車,進到村頭第一家程老實的大哥家詢問道路,其實他們可以更早的到來,之前在龍海鎮轉了一圈,本想着讓鎮裡來人帶着他們前來,誰知一聽是來興隆村帶人,鎮裡的人都是一副忌諱頗深的模樣,除了一個剛剛分來對下面還不太熟悉的辦事員小李願意帶路之外,其他人都推脫有事走不開,這小李對興隆村的路還算熟,對興隆村的人卻不熟。
“你好,請問程孝宇、熊威、張森的家住在哪裡,我們是交警支隊的。”很正規的敬禮詢問。
“不知道,沒這三人。”程老實的大哥斜眼看了看幾人,言語不善的回答。
“他們三人在春城出了交通意外,春城交警支隊委託我們前來尋找他們的家屬,大爺,您能帶我們去嗎?” шωш★ тt kǎn★ ¢Ο
“都說了,這裡沒這三人。”
“我們已經查閱了人口登記,三人確係興隆村村民。”小李在一旁搭茬,這一下可觸動了馬蜂窩,外面跑進來的村支書叼着煙怒指着小李說道:“小王八羔子,俺們興隆村的事情啥時候輪到你來管了,給我滾出去,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就是,誰的褲腰帶沒繫好,把你露出來了,你算是幹啥地。”程老實的大哥也不是省油的燈,損起人來也是毫不客氣。
小李剛參加工作,不說臉皮薄也受不得這個,漲紅着臉指着村支書說道:“你們,你們……”
“曰你姥姥的,你們想幹啥!”
一聲怒吼在村道上響起來,那幾個便衣試圖直接入戶進行詢問,誰知剛邁進一戶人家的家門,還沒等他們開口表明身份,就見屋內衝出好幾個氣勢洶洶的大小夥子,一個個叼着菸捲國罵怒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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