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躍進夫婦帶着程孝宇和裴裴來到了老爺子的病牀前,裴家老二目前的掌舵人裴建軍已經年過花甲,他平曰裡也許醫護人員的隨行,在之前還想着爲裴躍進保駕護航一段時間,後父親身體突然好轉,裴建軍放下心來,安心的將所有爭鬥的心思都掙脫出來,專心的爲老百姓最後做點事情。
老爺子身體狀況滑落,驚動了中央首長,紛紛打來電話詢問,甚至已經安排行程,準備來探望裴老爺子,被老爺子擺手拒絕:“我這把老骨頭,別爲我耽誤了他們的時間。”
聽聞消息的裴家人都趕了回來,作爲裴家接下來二十年的絕對領袖,裴躍進的到來,第一時間見到了有些昏昏沉沉沒精神的老爺子,據醫生說,最近一段時間老爺子又開始打瞌睡,一天精神的時候不太多,上午還好些能夠坐在院中曬一曬太陽,聽一聽醫護人員給朗誦的報紙,下午就完了,直犯困,不像是前幾個月,每天保證十個小時的睡眠,一天三頓發吃的都很正常。
系統檢查的結果是,老爺子的身體機能正在以一種比較詭異的方式退化,根據現在的速度,用不了一年,老爺子的身體就會回到年前的狀態。
裴躍進臉色凝重,握着父親的手,只有悲傷的遺憾,生老病死誰也逃脫不了這個輪迴。
“躍進啊,工作那麼忙,回來做什麼,胡鬧。”老爺子目前只是身體狀況有所回落,對比春節之前還是好得太多太多,雙目內渾濁之色不多,至多是一些睏乏之色。
“爸,我只請了兩天的假,明天下午就會趕回去。”
聽到裴躍進這麼說,老爺子的臉色才緩和下來,緊接着即是對裴建軍的斥責:“大驚小怪什麼,你現在也是國家領導人了,還看不透嗎?”
裴建軍是一國的副總理,卻在老爺子的面前如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聲也不敢吭。
作爲老爺子最疼愛也最憐惜的小孫女,裴裴適時的出來緩和氣氛,嘟着小嘴接替父親的位置,拉着爺爺的手撒嬌:“爺爺,人家大老遠回來看您,您也不說露了笑臉。”
“呵呵,小裴裴回來爺爺當然高興了,快過來。”隔輩親,在千千萬萬的家庭中都通用,老爺子在裴裴的協助下撐起身子,精神狀態也好了一些,靠坐在牀上看了一屋子的孫男娣女,微微笑道:“我這一把年紀了,你們緊張是孝順我高興,可並不需要興師動衆,我這歲數,就算走了,也夠本了。”
“爺爺……”裴裴不高興的橫了老爺子一眼,在整個裴家也就只有她敢這麼做,包括裴家第四代都不敢如此,也源於裴裴幼時的經歷,老爺子的冷厲從未在可憐的孫女面前顯露過,剩下所有人都對老爺子懼多過敬、敬多過親。
“爺爺,大宇來看你了。”裴裴推出了程孝宇,這一次進京,他也明顯感覺到了裴家人的變化,過去的無視漠視不見了,雖說依舊冷然。
“小程來啦。”老爺子難得的露出笑臉,程孝宇走過去在牀的另一面握住了老爺子的手,對這位老人家,他沒想過修復異能能夠得到回報,包括上一次的意外所得。說好聽點爲了國家,說小氣點爲了身邊的女人,再說寬點,爲了老爺子這份風骨。
“嗯?”老爺子眉頭先是一皺,隨即眼中露出一抹參雜了冷厲和不解的目光,身子動了動,身爲當事人又是絕頂聰明之輩,身體內的變化他能夠感覺得到。
程孝宇對着老爺子微微的笑了笑,眼中盡是晚輩對長輩的鼓勵之色,手順勢在老爺子的手腕開始向上按動,引得裴建軍、裴躍進等人很是緊張,老爺子用眼神阻止了他們,五分鐘之後,程孝宇鬆開了手,其實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老爺子發現了總要有個理由。
“小程啊,晚上別走,陪我吃飯。”老爺子感到了睏意,身體從內到外的舒服讓他此刻只想睡一覺。
“欸。”程孝宇輕輕應了一聲,跟裴裴兩人一左一右扶着老爺子躺下,同時示意屋內的人都出去。
門外,裴躍進讓小輩們都先行離開,等待着裴裴和程孝宇的答案。
“氣功,就這麼簡單。”早就商量好的說辭,裴裴指了指程孝宇額頭上的汗水和微微蒼白的臉頰:“二伯,爸,你們可得保密,爲爺爺出手是迫不得已,這一次回去指不定要休養多長時間呢。”
走出門的時候,裴裴狠狠的在程孝宇的腰間掐了一下,女人別的功夫或許不行,這擰人的功夫絕對是蓋世一流,忍着疼痛的汗水和蒼白的臉頰,正成爲掩飾剛纔他‘運功’過渡的說辭。
信嗎?
自然是不信,可又由不得裴建軍和裴躍進不信,暫時他們只能等待着老爺子的身體檢查報告,同時裴躍進安排人去請京城內的絕頂大廚,曾經滿清御廚傳人給程孝宇做了一份食補湯,吃得程孝宇是紅光滿面,甚至流了鼻血出來,心想着做好事還要受到‘懲罰’,引得裴裴暗中在桌下握着他的手,湊到他耳邊說道:“大不了答應你上次的要求啦。”
“真的!”程孝宇想到裴裴的氣質如果以制服誘惑出現在自己面前,想着,鼻血第二次的流淌而出,裴裴嬌羞又一副不成器模樣的笑了他半天。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檢查報告出來醫療團隊是一頭霧水只能以奇蹟稱之,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又轉好,反覆的很是詭異。一切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只能歸結到奇蹟這一範疇之內,有了裴建軍和裴躍進的刻意掩飾,這件事暫時揭過,對外只能宣稱老爺子患了感冒,老人家的身體對感冒的侵襲反應很大。
當天晚上,裴家核心人員齊聚一堂,裴老爺子、裴建軍、裴躍進,以及本該弱勢的裴家女子,裴裴在文化部工作的大姑裴歡,擔任東南軍區某軍軍長的大姑父賈平;在滇南共青團委工作的二姑裴榮,滇南省擔任一任市長的二姑夫林廣南;在京城軍區擔任作戰參謀的小姑裴雨,擔任京城軍區特種大隊大隊長的小姑夫黃強。
一門貴胄齊聚一堂,曾經這些人隨便一個拿出來都是程孝宇想都不敢想的存在,現在這樣一羣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讓他有些不適應。
“氣功?”裴老爺子皺起眉頭,活了近一個世紀,在抗曰戰爭時期,他曾經見過之類的高人,少林寺內的俗家弟子加入抗曰隊伍,各地的高人成爲軍人,爲了打鬼子無數不圖名利的高人出現在戰場之上,裴老爺子首先就信了幾分,關鍵你不信也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
程孝宇早就和裴裴商量好了對策,身負異能的秘密,除了裴裴一人,任何人都沒有知道的資格,程孝宇也不會透露半分。
黃強是個精壯的漢子,年過五十看上去最少年輕十歲,雖已不再擔任實際的特種兵訓練,可眼界還是有的,橫看豎看程孝宇都不像是會氣功的,在部隊中崇尚硬氣功,那漢子一個個都是精壯,這程孝宇怎麼看怎麼都不像。
“小姑夫,你不信啊,那讓大宇給你表演一下。”裴裴四處看了看,指了指院子裡一塊青石。
在衆人視線的注視下,程孝宇一拳轟開了堅硬的石塊,拳頭上未見任何痕跡,裴家是軍人世家,崇尚真漢子有本事的男人。
“上一次在高速公路上搶救客車內的被困人員,也都靠大宇轟碎了車窗……”裴裴又適時的推出了過年搶救被困羣衆的事件,在現實面前更具有可信度,由不得在場的人不信,你再深問裴裴這個裴家小公主的身份就顯示了出來,她撒嬌對於所有人的殺傷力都很大,在場都是聰明人,一個個若有所思沒有再問,可心中都多多少少有着些許的疑惑。
“開飯。”多長時間了,在座的人都有些記不清了,老爺子已經多久沒有坐在主位上一家人一起吃飯了,隨着老爺子的一句話,所有的疑惑都只能放在心底,小輩們也陸續入席,偌大的桌子做得滿滿的,除了小輩的女孩子之外,就連裴歡裴榮裴雨都主動站起身離開桌子,這是規矩,裴家的規矩。
“小姑夫,你教我擦槍,我總是擦不好。”吃過飯,一家人坐在一起,核心自然是老爺子,知道有程孝宇這麼個氣功高人在能夠讓老爺子的身體保持康健,也就沒人阻攔老爺子端坐在高位挨個詢問晚輩們的事情,上一次只是提點了兒女們,這一次將範圍擴大到了孫子輩,弄得一個個小輩很是緊張。而這邊裴裴則坐到了黃強的身旁,從隨身的包內拿出了一塊紅綢布包裹,打開來將程老爺子送給她的見面禮展現在他的面前。
“哦?現在可不多見了,這該是老傢伙,包養的這麼好,小裴裴啊,你差點給這槍擦費了,這槍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擦的,你要記得……”黃強是個兵癡也是個槍癡,看到這絕對算是古董而非現在仿造生產或是三幾十年內的產品,馬上來了興致,說話的聲音也不知不覺的增大,對裴裴沒有保管好這支槍很是不忿,也引得周遭人的注意。
裴老爺子也將目光投射過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