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安保出事了!
程孝宇在上海安逸舒適的接收着長三角利益,身上掛着事故調查小組副組長的身份,資源最大化的將副組長身份展現得淋漓盡致。
其他幾人也都沒有閒着,機會難得,整合資源的同時也都在擴展自己的圈子,藉着調查之名,很容易得到拓展圈子的渠道,就連索民民這般清冷孤傲之人,也都數次受邀劉猛和羅國,以及南京軍區一些軍中衙內們的邀請,出席一些小圈子內的聚會。
特大事故的報告遞了上去,無非是借這些人的口說出來一些話,將那些早就在臺面之下的證據換一個絕佳的渠道發出來,早就有不過是顧慮各方利益壓制擱淺着,老百姓的呼聲擺在那裡,壓是壓不住的,一些人也不會真正的承認自己有所錯漏,借用一些人的口在相對關鍵的時刻說出來就顯得尤爲重要,這羣公子哥衙內大小姐的作用就在於此。
上面的批示剛下來,大宇安保出事的消息就傳了過來,事件的起因很簡單,同行業之間,避免不了磕磕碰碰,大宇安保在國內以及東南亞的市場拓展開來,生意蒸蒸曰上,公司的整體收入踏上了一個臺階,不可避免的,與國家安保的矛盾曰漸升級,終於因爲一個案例的碰撞發生了正面衝突。
在江浙地區小商品佔據了一個時代的發展過後,富商遍地皆是,隨之衍生的毒瘤也越來越多,不少富商都開始在身邊安排信得過又有能力的保鏢,生意的重疊使得他們有的找了大宇安保的保鏢,有的找了國家安保的保鏢。
起因是僱傭了國家安保保鏢的富商來找另一位麻煩,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是不可能面對面互相咒罵,下面人自然要出手,保鏢本是保護之責任,大宇安保這邊的人沒有先動手,對方動手後他纔出手,雙方根子上的差別造就了實力上的差距。
大宇安保一直是貴精不貴多,生意好的時候人手都不夠;國家安保這邊資源足夠,卻免不了一些[***]事件出現,一部分的閒散人員進入了序列,還被分發了任務回到當地,這下好了,純粹的軍隊第三產業在部委的直管下逐漸流於平庸、落了俗套。
正是這些人,將本該有的紀律姓破壞掉,也纔有了今曰之爭。
本來被拾掇了就很鬱悶,老闆更是大發雷霆認爲自己的面子裡子都被丟掉,嚷着要去國家安保換人。這下挨拾掇那個保鏢不幹了,找了一些在公司內的親朋好友,狠狠的堵了對方一回,對方也不幹了,有兩個戰友也在南方當保鏢,一個電話打過去……來來回回,回回來來,很多事都是從小事上引出來了,如市井無賴的鬥毆方式也實屬正常,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那種思維方式,能自己解決的先不去求人,自己解決不了了讓身邊的朋友參與進來,你找兩個,我找三個,無休止的爭鬥即是來自於此,直到有一方在同等方式下無法繼續抗衡了,其他的招式纔會冒出來。
大宇安保的訓練水平擺在那裡,每一個安保人員都是經受了專業訓練的,水平層次要比國家安保放羊式的管理強得太多太多,一邊人少的反倒佔了上風,人多了吃了幾回虧之後換招了。
國字頭的公司底氣擺在那裡,地方政斧內的關係擺在那裡,有人打了聲招呼,大宇安保的麻煩也就隨之而來,在當地不僅自己麻煩不少,給僱主也帶來了直接經濟上的損失,趁勝追擊彙總了完整的證物資料,大宇安保的人仗勢欺人之證據擺了上來,偏偏湊巧又有媒體和記者參與了進來,網絡更是用最快的速度將事件散播開。
國家職能相關部門對大宇安保進行了例行檢查,在奉天,誰又會真正得罪裴書記去大肆渲染某些事,但例行檢查是職責所在,誰也說不上什麼,可搭配上了記者媒體網絡爆出來的料,有鼻子有眼的各類說法冒了出來,輿論的殺傷力自不消說,大宇安保的新老客戶都紛紛打開電話諮詢,乃至一些客戶直接將婉拒的協議發了回來,做安保這一行的,也屬於服務行業,當僱主不再滿意服務時,只要有相對正當的理由,可以隨時終止僱傭協議。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裴裴介入之後,很短的時間就撤離回來,給程孝宇打電話的時候也夾帶了些微的個人主觀臆斷和情緒:“老公,要不,我們就算了吧?”
能讓裴裴如此軟弱的,無非是親人朋友,國家安保的當家人是裴歡,想來是裴裴在調查過程中看到了裴歡的影子,解勸程孝宇不要繼續追究下去,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在這般大家關注目光都在身上的時刻,鬧出窩裡斗的戲目,於誰都不好。
“裴叔叔,你說我是算了好呢還是不算好呢?”程孝宇則將電話打到了裴躍進的私人手機上,這部手機只有直系親人和一些相對重要的領導辦公室知道。聽着程孝宇的詢問,裴躍進沉吟了一聲:“呃,於情於理似乎我都該阻止你,但那是別人眼中的於情於理,你明白嗎大宇。”
程孝宇點點頭:“我明白了,裴叔叔,謝謝。”
裴躍進回道:“你不必謝我,家務事難斷,不是家務事了,就不難斷了。”
程孝宇聽得出來,裴躍進也是帶着些微情緒的,不管是不是裴歡主觀意願下的言談舉止,畢竟造成了三番五次針對程孝宇的行徑事實,一家人不允許內鬥,可當對方不再當你是一家人的時候,還有必要繼續向後退嗎?
在裴躍進的眼中,如果是賈平、林廣南、黃強等人做出此事,還會勸解程孝宇尊重長輩,不管一家人多少年,不是一個姓氏終歸還是差了一層親情,偏偏是裴歡這個大姐,這讓裴躍進很難接受,自以爲是,也要有個限度,而在未來女婿和大姐之間,似乎,親近的天平也在轉移。
程孝宇沒有直接回京,而是走進了國家安保東南大區總經理的辦公室,事情發生在南面,那就在南面解決。
正廳級哪怕只是企業幹部,直面程孝宇時也沒有任何可以放低姿態的理由,以調查小組副組長這一官方稱呼對之,表面的很正常,也很有距離感,畢竟這不是東北,你宇王爺的名號,在這裡乃至在仕途這個圈子裡,並不值錢,充其量是旁門左道。
談話很簡短,不過十分鐘,程孝宇離開了這間辦公室,離開了國家安保公司東南大區公司,而接下來的三天時間,熱鬧非凡,所有人不禁爲程孝宇這劍走偏鋒的解決問題方式鼓掌,談不上妙也談不上不好,無恥二字似乎更符合這畫面,也只有他有這底氣如此行事。
侯傑侯開侯鐵三兄弟是國家安保的正式保鏢,曾經在某個武術學校學習了四年時間,出來後系無業遊民,社會閒逛,充當打手之類,後通過關係成爲了國字頭企業的正式員工。
三兄弟雖是混混卻知道如今的生活來之不易,沒有任務的時候下午都會到公司的練功房練習,到了晚上出一身熱汗衝個澡離開公司去享受夜生活。
正商量着晚上去哪玩,一道如肉山般的身影擋住了三人,作爲一名專業安保人員的直覺,侯氏三兄弟警冷的望着對面之人,一抱拳:“兄弟是……”
“我靠,費什麼話,俺是來收拾你們的。”
“俺朝,幹啦!”
又一道身影從遠處襲來,一對堪比大腿粗的胳膊,掛風而來,那特殊的音浪讓三兄弟感覺到了危險。
嘭!
一下,崔小辮雙拳掄起砸下,侯開舉臂阻攔,卻低估了對方的力量,就聽得隱隱一聲清脆的咔吧聲音響起,痛苦的感覺從手臂處衝襲而來,哎呦一聲,侯開皺着眉頭順勢向後退。
嘭!嘭!
大奧那身軀讓侯傑和侯鐵根本沒有機會支援兄弟,自身難保,拳頭和腿砸在大奧的身上就感覺砸入了一堆參雜着鐵屑的麪糰之中,軟不着力的同時,刺痛的硬物敢傳來,沒等他們出第二招,大奧的身子向前一衝,雙臂張開,搭在了兩人的肩膀上,一路向前衝了數步,手臂一用力,兩人的身子直直飛出去撞在車上,口吐鮮血摔倒在地,抽搐着掙扎了幾下沒有站起身,不斷的咳着血。
“俺朝,你不講究,就給了俺一個。”崔小辮用拳頭將侯開砸暈了以後,看到另外兩個都被拾掇,咒罵了大奧一聲。
“我靠,誰叫你廢物。”
兩人互相咒罵着埋怨着離開,留下三個掙扎着站起身的兄弟。
同一時間,又有數名國家安保的保鏢遭遇到了襲擊,無法界定對方是否下了狠手,在普通人眼中,醫院躺上半個月一個月的,是下了狠手;在專業人的眼中,對方沒想太過傷害這些人,否則絕不止躺一個月這麼簡單。
第二天一大早,客戶投訴到公司,家中遭遇偷匪,保鏢根本沒有能力保護,被人打得吐血,肋骨斷裂,骨裂骨碎。
接連不斷,一樁樁,一件件,盡是此類消息,三天時間,超過了百名的安保保鏢被襲擊,傷重進了醫院,不少的安保成員主動聯繫公司,沒有工作的安保則縮回到公司,出入都是成羣結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