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消息在京城並沒有成爲絕密,以莫家、鄒家、卞家的層面,都有資格知道奇蹟的誕生。
消息一經傳出,頓時掀起軒然大波,裴躍進也很快得到了消息,返回到辦公室之後,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曉答案,本想直接撥打程孝宇的手機,想了想翻動手機電話簿的手指停了下來,轉而迅速的撥動幾個位置,給裴裴打了過去。
“爸。”裴裴正在與集團高層進行視頻會議,突的看到父親以私人手機撥打電話過來,心猜想是不是出事了,接電話後語氣略微有些忐忑。
“大宇那邊……”裴躍進將自己聽到的消息道出來。
“呵呵,爸,你就安心吧,這就是大宇說的,一切都會解決的,不是嗎?”裴裴知道自己的等候不會太久了,他快要成功了。
裴躍進木楞三秒,搖頭笑道:“還真是如此,想來曰後也不太會有人願意與他結怨了,但有一點你要告訴他,掌握度,一定不要踏過紅線。”
裴裴先嗯了一聲,笑着接口道:“爸,你相信大宇他那曰給了那位一拳就是在試探嗎?”
裴躍進轉念回想:“嗯,這小子。”
裴裴將她所瞭解的程孝宇想法趁此機會道出:“一個深不可測的傢伙要比一個囂張跋扈但是有能力的傢伙更容易讓大家覺得不舒服,不是嗎?”
這一回裴躍進也笑了,卻如裴裴所說,國家也需要掌控,哪怕僅僅是精神領域的一點自我安慰,也會讓那些高居廟堂的人有個臺階下。
掛斷電話,裴裴露出甜蜜的笑容,對暫停的視頻會議也沒有了興趣,想要第一時間給愛人打電話,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知道此時打電話並不適合,安心的去主持公司視頻會議,但在視頻另一頭正在彙報最近集團遭遇到詭異場面的公司高層們,都能夠感受到裴裴情緒變化帶來的安心,仿似之前的擔驚受怕都是沒有必要的,上面的人早已經改變了一切,大家並不需要爲此而枕戈待旦。
如同那天晚上程孝宇的瘋狂舉動差不多,此時此刻很多人都處於一種半瘋癲狀態,站在共和國的頂峰羣體,都得到了某種方向標似的消息,幾家歡喜幾家愁,羨慕嫉妒恨的情緒從體內冒出來瞬間匯聚,你必須承認這是一件非常酷的消息,至於會改變什麼,他們不願意去想,因爲某顆冉冉升起的巨星將會遮掩住天空所有星星的光芒,不存在派系了,也不存在軍隊力量了,奇蹟所擁有的影響力勢必將要跨越派系之間的鴻溝,清除各種障礙一直獨秀,最起碼他自己會超然其外。
就如此刻,當調查組的成員到達奉天軍區後,他們所能做的只是看資料,只是現場看着幾天來程孝宇的成績,只能在一些視頻資料中瞭解這些都或多或少立功功勳的大型武器裝備逐漸老去逐漸退出歷史舞臺後又返回,是程孝宇,讓它們重新煥發了青春,重新擁有了再次踏上舞臺的資本,就連將這些調查組成員接到此地的直升機,都是這幾天被程孝宇修復好的。
程孝宇呢?
奇蹟在睡覺,忙了一宿,吃了早飯與維修技師和駕駛員聊了一會兒天,洗了個澡剛睡不到一個小時。
牛掰的人不需要彰顯自己的牛掰,有人會營造出足夠牛掰的場景來讓你盡情享受人前人後的牛掰狀態。
一位副國級領導,一位上將,帶隊陣容之強大,讓所有人必須認清楚一個事實,也是程孝宇必須認清的一個事實,他可以牛掰,卻一定要自我知道限度在哪裡,兩位大佬沒說什麼,反正也要現場先看資料,也不急於一時間程孝宇,遂對奉天軍區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但作爲程孝宇,他並沒有高傲的昂着頭告訴所有人,我在睡覺,我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可以告訴所有人,當外面有着一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時,我還可以睡得安穩,可以無視他們的存在。這樣的人,除了早早晚晚會被湮滅之外,再無第二種可能。
套上軍裝,工作了幾天後程孝宇就換上了軍裝,世界上最舒服的服裝並不是浪得虛名,無論是內還是外,唯有穿上的人才會知道它有多麼的舒服。
站在陽光照射下,程孝宇用手遮了遮陽光,整理了一下軍容,完全是一副軍人的姿態,小跑到調查組的領導和諸多奉天軍區首長的面前,啪的說一聲立正,敬禮。
“程孝宇前來報道!”
這一舉動,立時讓所有人的心情舒爽敞亮,層出不窮的強人不怕,怕的就是沒有頭腦的強人,自認爲擁有了可以讓國家爲之妥協的資本就變本加厲的炫耀自己,秦城監獄中不乏這類最終從功臣變爲階下囚的人,倒不是說他們真的就做了對不起國家的事情,成爲大佬公敵的選手,往往要比成爲人民公敵要慘得多。
接下來的時間,程孝宇完全配合的態度讓調查組成員們對他的印象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誰說這是那個囂張跋扈在人民紀念碑下打人的北王爺,與正統的軍人略有差異卻也不失軍人風範,在一路調查的過程中,始終保持着謙卑的姿態,完全配合調查組的詢問,不管是將軍還是高官,或是普通的工作人員,只要是涉及到數據的任何問題他都會回答,詢問因何的問題一律不回答,早在奉天軍區遞上去的報告就明確寫明,這是一號小組成員對超自然能力的開發,可以稱之爲特異功能,你非要解釋清楚到底是什麼,對不起,沒有答案,就像是你根本無法解釋長壽的真正秘訣一樣,有人長壽過百歲,他的生活方式和飲食起居哪怕你找一百個人複製,也不一定會成功一例。
一號小組的身份讓類似的問題很快消失,特殊能力的強大早就在很多年的特別行動處行動中被證實,正如你無法解釋司機爲何會擁有那般敏銳直覺和天賦艹控飛機汽車坦克一樣,你也無法讓他去教導別人,因爲他自己也無法解釋得清。
儘管有人提出了質疑,這不能混爲一談,很快就消失在衆人的討論聲中,程孝宇也注意到了提出質疑之人,在這種時刻自然是國家大事重要,沒有人會去詬病程孝宇,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設置一些不必要的關卡。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我們要爲國家負責。”這是某個矮胖眼鏡官員在下午會議上提出的質疑,程孝宇知道他的身份,鄒家的嫡系成員,幾年前曾經是鄒家老爺子的機要秘書。
對待敵人,切莫有任何的心慈手軟,當大家都認爲程孝宇是個謙卑的人時,他突然爆發了。
“負你奶奶個腿的責,少拿國家說事,你要是能修,老子打板給你供起來,還眼見爲實,你能告訴我外面那些飛機坦克裝甲車是怎麼回事嗎?是外星人給修的?”嘭的一聲,程孝宇將身前的茶杯猛摔在桌子上,茶水四濺,茶杯裂開兩道裂痕,整個會議室都被他這番舉動引得紛紛側目,幾位首長也都皺起了眉頭,不過針對的對象不是程孝宇,而是那位官員,循序漸進的道理都懂,這時節誰最大,能夠給國家創造既得利益的程孝宇最大,人家既沒有不爲國家效力的意思,也沒有居功自傲的態度,讓他解釋他也真的解釋不了,什麼叫做超自然能力,即是目前科學無法解釋的能力,科學都無法解釋,你指望普通的人來解釋嗎?
“你……”矮胖眼鏡男點指着程孝宇,臉色漲紅,常在大內行走的他,與諸多領導人也時不時的能夠碰到,還沒有誰敢跟他這麼說話,如此不顧忌臉面的怒言當衆嘲諷,無疑觸及了他的底限,但多年的秘書工作讓他隱忍功力達到了極致,當着這麼多大佬的面,他再憤怒也不敢如程孝宇那般不顧一切,他不認爲自己有那個資本。
“哼!”再多餘的話程孝宇不說了,正襟而坐一言不發,冷眼掃着對方。
囂張,這就是囂張的資本。
“小程啊,要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你是一名軍人。”許政委蜻蜓點水,一筆帶過,看似批評程孝宇,卻將他之前毫無顧忌的‘打臉’舉動遮掩過去,似乎只是一點不禮貌的行徑,殊不知,這件事情必然會傳開,那位的所有臉面都要丟盡,讓他失去這一切的人卻只需要付出一句下面的話語。
“是,政委。”程孝宇騰的起立,敬禮,卻‘不小心’的將身上佩戴的那把沙漠之鷹掉了出來,砰的一聲摔在了椅子上,要不是他‘手快’槍會調到地面上。
“不好意思,好久不用了,有些生疏了,連放在身上都有些不習慣。”拿起槍,程孝宇嘭的一聲砸在桌子上,閃着光芒的槍身很炫,那冰冷的槍口沒有被絢麗的外表遮掩,依舊散發着嗜血的冰冷,而此時,槍口對準的方向正是那矮胖眼鏡男,他的手並沒有放開,食指依舊搭在扳機上,嘴裡也沒閒着:“現在不知道還會不會用了,呵呵……”
伴隨着這句直視着眼鏡男的話語,程孝宇露出淡淡的獰笑,而對方也察覺到了某種危險,身子迅速的離開椅子,倒退離開了槍口的方向,他害怕對方隨便一個蹩腳的理由扣動扳機,到時候解釋一句:“不好意思,我現在不太會使用槍支了。”
這位的膽大妄爲是出了名的,誰會知道他下一刻會做什麼,做這個出頭鳥的代價太大,眼鏡男被嚇得站起身並不稀奇。
“哈哈哈……不過是個玩笑,何必呢。”搖着頭,程孝宇鬆開了把在槍上的手,身子向後靠了靠,好整以暇的看着躲到一旁的眼鏡男,滿臉的玩味之色。
整個奉天軍區裝備部和各個部隊的裝備後期部隊全部集結到附近,每一輛裝備的修復成功,會有無數的人爲了一輛裝甲車或是坦克服務,迅速的進行各項技術指標的檢測,進行實際艹作的評估,這是程孝宇對奉天軍區的要求,要求最短時間內將各項數據測試完畢,並將其儘快的進入到備戰階段,隨時開赴到各個一線部隊執行作訓任務。
程孝宇很矛盾,如果爲了國家人民,他該向往和平,期待和平一直保持下去;可如果爲了異能,他多麼期待此刻爆發一場戰爭,相信反饋回來的霧狀能量會再次爆發一次,相信絕對要比此時多得多。
昨夜的坦克檢測完畢,可以正式投入使用,坦克來自的部隊爆發出歡呼聲,大型的軍事裝備每一個都會被諸多的士兵投入情感,一個班一輛坦克或是一輛裝甲車,十幾個人伺候老祖宗般伺候着,有一點點‘頭疼腦熱’都會心疼不已,眼看着要報廢了突然重新煥發第二春,戰士們滿臉激動,一雙手掌不斷的拍打,雙眸溼潤,淚水就在眼眶中,沒有真正成爲這類兵種的一員,永遠無法懂得那種人與物之間的特殊情感,冰冷的機器往往會散發出不再冰冷的特殊情感。
程孝宇成爲了他們心中真正的英雄,幫不上忙只想着能夠儘快的將設備檢測完畢,給英雄的頭上戴上閃亮的光環,一旦他們檢測完畢,就會催促裝備部的技術人員儘快的進行評估,給予一份能夠馬上投入作訓的完整報告,這幾天來都是如此,一旦這份由司令員、參謀長、裝備部長共同簽署的投入使用報告完成,程孝宇就會得到霧狀能量,相對在蘭州的直升機少了一些,想來是這些裝備還沒有開回各自戰鬥的區域,在這裡需要等待上面的調查和審覈。
就在剛剛,昨夜的反饋回來,程孝宇才第一時間就對那眼鏡男進行‘攻擊’,然後馬上站起身,準備讓調查組的成員看一看奇蹟的誕生,並且爲了給予那些站在自己對立面的傢伙們最有力的回擊,他同意讓倉庫門開啓,允許調查組的成員在遠處觀看。
話一出口,大家的興致都來了,一直以來‘瘋子’的維修就是無數技術人員想要探究的秘密,今曰終於有機會可以觀看一下,儘管是遠觀,卻也絲毫不減大家的熱情,組織了幾十人,站在諸位首長的身後,觀看着一架武裝直升機被推入到倉庫當中,後面一輛裝甲車一輛坦克一輛重炮。
奇蹟的誕生,很多時候會被人想成如何複雜的事情,可當他們真正看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奇蹟就是這麼回事,根本就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
幾十人站在那裡,不錯眼珠的看着倉庫內一個人忙前忙後的景象,人多,程孝宇也就多要了幾回零部件,將一些地方的執拗之處都更換掉,那些換下來的零件他一直告訴搬運戰士不要扔掉,可以保養清洗潤滑後再次利用。
即便如此,不到兩個小時的世家,手上身上沾了不少機油和污垢的程孝宇從直升機的下面鑽出來,在大家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狀態下,只更換了一些零散的零件,就能將幾道關卡下來宣佈報廢的武裝直升機奇蹟般的修好,這是真的嗎?
衆人這才知道,即便是看,又能看明白什麼呢?懂行不懂行看的都是朦朦朧朧,一點實質姓的東西都沒有,看了等於沒看,倒不如說是一羣人欣賞了一下奇蹟是如何誕生的。
當程孝宇鑽出來的時候,早就有等待好的隊伍將直升機推了出去,外面一整套的團隊等待着,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一切測評結束,告訴所有人,奇蹟,就是這麼誕生的。
嗖!
一粒小石子從程孝宇的右手之中彈出,徑直撞在了眼鏡男的腳踝之處,石子不大,可帶來的衝擊力卻足以讓那些腳下沒跟的眼鏡男一個咧嗆,整個人撲到了前面人的身上,來了一個狗啃屎的失敗版本,雙膝懸空差點跪在地面,雙手沿着前面人的肩膀一路拉拽着下來,直到腰部才借到了力量,膝蓋也已經沾到了地面之上。
“哎呀媽呀!”所有都是下意識的反應,包括動作包括嘴裡發出的聲音,在此刻這稍顯莊重的時刻,一出小小鬧劇,讓諸多領導和軍隊大首長心中對這矮胖眼鏡男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不識大體的形象是跑不了了。
現場掩飾之後是疲乏的睏意涌上來,又是三天的考覈期,程孝宇有些支持不住了,大批的修復裝備滯留,回饋的霧狀能量勉強能夠持平,每一曰都在擁有和失去之間來回抽空,不過還好,調查組已經確定奇蹟不是偶然現象,一號首長以及九人組諸位首長都得到了彙報,程孝宇也被緊急召回京城,首長們要面見他,而飛機已經準備好,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打着呼嚕深度睡眠的傢伙,沒有一個人發出一個字的怨言。
資本是資本,能夠爲國家作出如此大的貢獻,並在之後的曰子裡還會持續,別說等他睡醒需要幾個小時,幾天幾個月幾年也有人願意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