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琛不太明白他爲什麼要哭,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也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他,不明白他在這裡哭什麼呢。
“別哭了,趕快走吧,再不走一會兒就真的到明天早上都回不去了。”
大叔更是無情的吐槽,他最討厭的就是張月這種人,矯情的不行,還要跑到大山裡面來,活脫脫的像是個公主。
這就讓他說非常的不滿,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自己離開,直接把他們三個扔在這裡就好了。
可即便是這樣,張月還是不肯動彈,就一直都在那裡哭,最後直接讓大叔沒了耐心,轉身就要走。
當時可把趙子琛給嚇壞了,二話不說,立馬跟了上去。
這裡就只剩下張月一個人,可以想到,他現在是非常害怕的,還沒有人哄她,而且大家都直接離開,壓根就不搭理他。
這真的讓張月直接破防了,做夢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嫌棄成這個樣子。
這時。
趙子琛趕快追上大叔,有點着急的問:“咱們這麼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大叔回頭看着他,“你這小子就是心裡太善良,就這姑娘呀,你今天就算是幫了他,他也不知道要報答你!”
這大叔一看就是個明白人,光是看了他一眼,就明白張月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不過趙子琛還是有些心軟,畢竟這裡可是在大山裡面,晚上的山裡面什麼都有,萬一再碰到個什麼比較兇殘的東西,就比如說毒蛇之類的,那他肯定必死無疑呀。
最後實在沒了辦法,大叔就只能折返,並且讓他們兩個在這裡呆着。
等到大叔離開之後。
沈甜甜嘆了口氣:“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找到這種地方來,倒也真是一點都不害怕呢。”
說的也是有點道理,這要是換做他,說什麼都不會來這裡的。
趙子琛也不太明白張月這樣做的目的,不過他猜測,估計就是因爲他父親的原因。
“現在張家的公司已經倒閉,而且還欠了很多的外債,那些外債有沒有還上我不太清楚,但是……他們家現在已經從一個大富大貴的人家變成了很普通的小康家庭,甚至連小康家庭都不如,你說他會不會來找我?”
被這樣一分析,沈甜甜瞬間就明白了,原來張月只是因爲金錢纔會這樣做,並非自己的本意,看來還是自己太天真了。
趙子琛看了他一眼,“你把這個社會顯得太單純了,所以纔會吃那麼多的苦,如果從一開始你想的多一點,或許……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沈甜甜當然知道趙子琛說的後來的事情是什麼,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又能怎麼改變呢,是改變不了的。
她皺着眉:“算了吧,既然都已經發生的事情,還去糾結他做什麼呢?”
對於沈甜甜來說,早就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與其一直去糾結,倒不如直接忘卻,或者是釋懷。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
而另一邊,大叔已經來到了張月呆着的地方,張月看到大叔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希望,這下也不敢矯情了。
這大叔是真的敢走,並且是絲毫不在乎後面人的感受,完全不會考慮到她。
說不定願意現在回來接自己,還是因爲趙子琛跟大叔說了點好話,反正不管怎麼樣,張月肯定是不能再做做下去。
他立刻站起來,笑着朝大叔揮手,大叔很是無奈的走到他面前,“你可別笑了,笑得跟個鬼一樣,這大晚上的想嚇死誰。”
這大叔說話是真的難聽,幾乎每次都讓張月無話可說,甚至有時候連臺階都下不來,可就算是這樣,張月也不敢說什麼,就只能夠默默的忍受。
大叔看着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就無情的吐槽,“別這麼慫行不行,我們家甜甜4歲的時候就能自己上下山,你看看你,都24了吧?”
張月覺得自己如果在從這裡跟大叔說下去,早晚會把自己給氣死的,與其一直說那些沒用的,還不如趕快轉移一下話題。
“大叔,咱們還是快點走吧,這裡看着就挺危險的。”
大叔無奈的搖搖頭,隨後就朝他走過去,蹲在張月的面前,聲音很低沉:“趕快上來。”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張月還是爬了上去,不上去怎麼行,不上去就只能等死。
大叔走的很快,沒過一會就追上了他們,衆人這才加快腳步,來到了村子門口。
趙子琛看了一眼張月,也不知道要把他帶去什麼地方,總覺得要是帶回沈甜甜的家裡有些不太合適,畢竟人家家裡的情況特殊。
但是看着沈甜甜的表情,好像也沒有那麼介意,現在就等着沈甜甜說話呢。
果然,沈甜甜還是非常心軟的,“你去我家吧,我們這裡也沒有旅館,你沒有地方可以住。”
張月突然覺得自己很小心眼兒,對於雙方來說,他們兩個互相爲情敵,但是人家就沒有自己這麼多心思,而且還願意收留她。
不管從哪方面看,沈甜甜都顯得太大方了,反而自己像是從小山村裡面出來的,他們兩個的身份就好像是互換了一樣。
他點點頭,聲音很小:“謝謝。”
當時沈甜甜沒有聽清,也不知道他小聲嘀咕了些什麼,不過倒是不是很在意,隨便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沈甜甜把他帶到了自己家裡,他母親也是從院子裡面走出來。
張月看着這個地方,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裡是在舉辦喪禮,能夠讓沈甜甜大晚上回來,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他嚥了咽口水,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纔好,總覺得自己不管怎麼做好像都不對。
沈甜甜的母親其實特別難過,但是現在也不能一直都拉着一張臉,還是要笑一下的,他只能強顏歡笑,“你是甜甜的朋友嗎?”
張月想了想,如果不說朋友的話,可能會顯得有些不合適,但是他們兩個可真的不是朋友,甚至還可能說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