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四人到連巴山這麼配合,讓內心都不覺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們幾人都沒有過嚴刑逼供的經歷。
就算秦放和南流月,當初當小混混的時候,學到的也不過是掰手指,掐舌根,這些不入流的逼供手法罷了
“說爲什麼要對付一柱山典家?”典心海一遍惡狠狠的再問一遍,一遍把藥丸拿的更近了,讓連巴山更加驚恐。
“這個蠢貨還不快點說,難道不知道爭取時間纔是上策?看來他真想知道這腐骨刮心的味道啊~!”一旁的秦放故作驚訝道。
此話一出,連巴山一驚,急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喊道:“不關我事~!是贏宗主下的明令,哦不,是贏樓的命令,是他要我們出手的~!”
“贏樓?他是誰?摩多宗的宗主?”典心海疑惑的問道。
“對對,就是他~!是他吩咐要滅掉典家的”連巴山一副唯恐你不信的樣子。
“哼~!看來你不老實啊,千色谷當真值得你把命陪上?”一旁的南流月突然說道,因爲剛纔他在連巴山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怪異,看來這個傢伙沒說實話。
果然,南流月的話一出,連巴山一愣,一副你怎麼會知道的樣子。
“看來你當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典心海冷哼道,這種情況被騙讓他充滿怒意。
這次連巴山真的嚇到了,他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知道千色谷的事情,要知道這可是摩多宗的秘密,即使是他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千色谷中的一個大人物暗中主持一切的,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一時間驚詫萬分。
好在他連巴山也是老而成精的人物,急忙解釋道:“前輩饒命~!小人說的都是真的,至於那千色谷,小人只見過他們和贏宗主談過,其他的小人確實不知,至於下令的人也的的確確是贏樓宗主。”
“還敢胡說~!那贏樓和典家無仇無怨爲何要殺害典家全族?~!”典心海怒喝道。
“是這樣的,典家壞就壞在他們一直都是醫藥世家,到了此代典家已算是醫道聖地,而典家的此代的家主更是天性和機緣都極好,竟然在無意中煉製成了一種靈藥,這種靈藥竟然能幫助先天期的修真者毫無危險的進入到金丹期,讓典家的人欣喜若狂,但是典家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好,被贏宗主發現,因此引來了滅宗之禍~!”連巴山急忙道,這次倒是又快又穩。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會對付郝凌霄了,聽說那小子無意中得到了一個上古藥方,據說可以煉製成什麼仙丹,我原以爲只是一個笑話,此刻看來居然是真的,你們就是爲了這個,纔去算計郝凌霄的吧。”顧畫師恍然道。
“的確如此,這位前輩猜的正準~!”連巴山連連苦笑道。
“童虯在哪~!?”秦放趁其不妨的猛然問道。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面對驟來的問話,連巴山只是一愣,隨即眼中露出迷茫之色奇怪道:“童虯是誰?”
這樣的回答讓秦放和南流月等都感到十分驚訝,不過旋即明白過來,雖然摩多宗歸童虯管理,但是他卻根本沒有直接接手摩多宗。
不過這樣纔對,畢竟童虯是千葉童子的首徒,在千色谷中的地位很高,這點凡間的事情不需他親自操心纔是。
“算你識相~!下面只要把動手的人告訴我,我就可以保證饒你一命~!”典心海冷靜的說道,現在他現在知道了自己親人被屠殺的原因,比之剛纔的一無所知,心境有所不同,至少他已經有了明確的報仇目標。
“這個。恩。。動手的是贏樓宗主,陸昂長老,兩位千色谷的前輩,數千名摩多宗的高手。以及。。。以及我。。不過前輩答應我繞一名了,請。。請遵守您答應小人的”連巴山結結巴巴道。
因爲連巴山知道即使他不說,以眼前這幾位不把那個幕後的控制着看着眼裡的作風,定會查處自己正是當事者之一,還不如早點交代,說不定還能留下一命。
“好,我會留你一命~!”典心海咬牙道,說罷一拳向他打去,轟的一聲把連巴山直接打的暈了過去。
“怎麼樣,你們覺得這傢伙的可信度多少?”典心海向其他人問道,此刻他的情況實在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應該沒有問題吧,一開始也許他想把摩多宗那個宗主贏樓出賣來換的自己的一條命,不過之後被秦少喝破,所以他只好配合你了。所以我想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南流月說道。
“我也這麼認爲,從連巴山的話中和行動就知道,他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傢伙,說不定正是因爲屠殺你們典家才換來進入金丹的機會,看他樣子便知道了。”秦放點頭同意道。
“呵呵,兩位大哥說的都對,只是你們不是雁都人,所以你們不知道,贏樓此人的威望極高,在衆多摩多宗的苦修者中已經被當作神一般的存在來膜拜,可以說他的一舉一動都影響着整個摩多宗的發展。以他這樣的勢力和身份,恐怕並不適合親自動手毀滅一個宗族吧?尤其是典家這樣的聲明極好的名門?這樣會使摩多宗失盡人心,從而使摩多宗的發展陷入困境的,作爲一個宗教的主持者,不會這樣麼笨吧?”顧畫師笑着說道。
“顧少怎麼認爲呢?難道這事和這個贏樓沒關係?”秦放以問道。
顧畫師輕笑了一下,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的是,我曾見過贏樓一面,此人的修爲比之你我也差不了多少,在連巴山這種人眼裡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我想連巴山不是要贏樓來做替死鬼,而是要我們送上門去給贏樓殺才是,這樣此子不但可以活下去,還可以借贏樓之手除掉我們,說不定算是立了一功呢,所以我想連巴山根本沒有說實話啊~!”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連巴山這小子一直告訴我們是贏樓、贏樓的,看來真的如顧少所說。”南流月恍然道。
“其實在見過贏樓一面後,我就一直有種奇怪感覺,感覺贏樓不簡單。現在看來,贏樓這人應該不是一個普通的凡間宗教的主持者這麼簡單,很有可能贏樓本身就是千色谷的人,所以纔會能把摩多宗管理的如此之好,使得摩多宗成爲三大宗教中唯一一個單元化發展的宗教,而不像道宗流和多靈宗流那樣分支極廣。”顧畫師分析道。
“可是這樣控制一個凡間的宗教有什麼好處呢?即使是凡間第一宗教,在修真者眼中恐怕也是可以頃刻間毀滅吧~!”南流月問道。
“呵呵,這個問題簡單,因爲即使是修真者,也有很多東西無法收集到,比如蚍蜉露,即使修仙者也很難收集吧,但是有了宗教的力量就變得十分簡單了。”顧畫師微笑着解釋道。
“蚍蜉露是什麼東西?爲什麼修仙者很難,凡人卻很容易呢?”秦放疑惑的向典心海問道。
畢竟和藥品有關的,典心海知道的,絕對算的上幾人之冠。
然而典心海剛要作答,顧畫師便笑着說道:“呵呵,原因很簡單,收集蚍蜉露靠的不是修爲,而是人力,因爲蚍蜉露是一種叫做白頭蟻的螞蟻,分泌的一種透明液體,白頭蟻個體不過米粒大小,分泌的蚍蜉露更是微不可察,靠修仙者去採,累暈他也不夠煉丹只用,而有了宗教這個後盾,只要說一聲,就會有無數的人爲之奔波,用不了不久就能有足夠的蚍蜉露了,這就是宗教的好處了。”
秦放和南流月對看一眼,都有一種重新認識顧畫師的感覺,因爲如果是典心海解釋的話,兩人會認爲理所應當,畢竟典心海對於藥理瞭解應該知道,而顧畫師這個二世祖打扮的傢伙,居然能知道,還能解釋的頭頭是道,就很不容易了,看來作爲大門弟子的他,當真是一肚子學識啊。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救醒這傢伙接着拷問?看來我打錯了,應該由顧兄問纔是。”典心海一指連巴山說道。
“當然不是,其實你不打暈他,我也要動手的,畢竟我要告訴你們的這些這小子不知道的纔好。”顧畫師笑道。
“不過典少說的對,還是顧少訊問比較合適,畢竟比起我們來,你對摩多宗知道的更多。”南流月沉吟道。
“好的~!那就我來吧~!不過典兄剛纔拿出的那顆丹藥要給我。”顧畫笑嘻嘻的道。
典心海一愣,隨即一笑道:“顧兄喜歡的話,我這有很多。”
顧畫師笑道:“如此多謝了。”說罷,一擡手,一道寒冰凝結的細針便從其手中射出,閃電般向連巴山大腿內側刺去,出手又快又準。
只聽連巴山啊的一聲痛叫,渾身一顫就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不過這次連巴山的眼中多了一分懼色,他顯然沒想到有人只靠拳頭就能把他一個金丹初期的修真者打暈。
“好了~!你也醒了,那個。。呵呵,你不要怕,我很和藹的,那個,你一看也知道我是好說話的人,只要你老老實實把實話說出來,就不會有問題的,否則我到好說,只是恐怕它不好說話啊。”顧畫師陰惻惻的一邊笑一邊指着自己肩膀的雜毛黃鸝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