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次,才知賤在哪裡
眼見着姚素鸞轉身離開,姚莫婉天真的眸子倏的劃過一抹絕寒的冰冷,脣角微微勾起,若有似無。
只是姚素鸞還沒走出關雎宮,便聽外面傳來安柄山尖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姚素鸞聞聲一震,登時轉身回到姚莫婉身邊,也不管姚莫婉願不願意,倏的拉起姚莫婉的手作親暱狀。
“莫婉啊,你初來皇宮,以後要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儘管來華清宮找二姐,若是誰敢欺負你,二姐定會給你作主!”姚素鸞變臉的速度當真讓姚莫婉歎爲觀止,彼時便是這張純淨又虔誠的笑臉矇住了她的眼睛,讓她硬是將一頭豺狼養在身邊,呵護着,關心着。所以說,人若不重新活一次,便不知道自己賤在哪裡。
“那二姐知道錯了?”姚莫婉挑眉看向姚素鸞,撅嘴問道。姚素鸞本想發火兒,卻在看到夜鴻弈邁進宮門處時,狠狠點頭。
“這纔是莫婉的好二姐嘛!”姚莫婉雙手牽住姚素鸞,眼睛眯成月牙。
“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夜鴻弈至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樣眷戀姚莫婉的身體,剛剛在金鑾殿上,他腦子裡竟還是與姚莫婉一夜纏綿的畫面。尤其是那張素淨清麗的臉蛋兒,白璧無瑕。或許因爲姚莫婉身上散着的氣質,是他夜鴻弈求之而不得的,所以在看到姚莫婉的第一眼,他便打定主意要將這個女人圈養在他的領域裡,直到他厭倦爲止。
“臣妾叩見皇上。”見夜鴻弈走進來,姚素鸞登時雙手疊於腰間,俯身欠了個安,一側,姚莫婉卻直直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問安的意思。
“莫婉,見了皇上要施禮的,像二姐這樣,快些!”姚素鸞佯裝焦急,催促道,實則巴不得姚莫婉衝撞龍顏,落得和姚莫心一樣的下場。
“哦!”姚莫婉狠狠點頭,之後學着姚素鸞的模樣,只是身子才一彎下,整個人就倒了下去。如她所料,夜鴻弈的大手預期的扶在了她的腰間,那張臉,透着說不出的溫柔。如果不是有那樣慘痛的經歷,姚莫婉或許會和其他女子一樣,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可現在,她只覺得噁心。
“莫婉,你怎麼......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在看到夜鴻弈的表情時,姚素鸞口中的‘笨’字硬是噎了回去。
“罷了,既然姚妃學不會,那就不用學了!”夜鴻弈輕輕扶起姚莫婉,雙手卻捨不得從姚莫婉的纖腰上移開,身體隱隱的開始火熱。
“皇上,那怎麼行,這是皇宮......”夜鴻弈揮手斷了姚素鸞的話,寵溺的看着姚莫婉。
“皇上,肅親王還在外面候着呢......”安柄山尋個空檔,低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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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宣肅親王進來。”夜鴻弈輕咳兩聲,這才鬆開姚莫婉的纖腰,卻不甘的拉起她的水嫩小手走到正座。一側,姚素鸞忽然有種化身空氣的感覺,自夜鴻弈進來,他甚至沒正眼瞄自己一下。
依舊是一身白衣,如雪的顏色襯的夜君清儒靜高雅,如曉月清雲般自迴風流雪中踏塵而來,墨發一絲不亂,傾瀉而下,齊至腰間,俊美的五官彷彿傾注了上天所有的心思,刀削的劍眉下,那雙秀目如月夜寒江,冷的讓人不由戰慄。即便如此,那張臉依舊有着不可抵擋的魔力,讓人不知不覺中沉醉,無法自拔。
姚莫婉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記得夜君清最喜歡的顏色是湛藍色,而最討厭的,是與降旗一樣的白色,彼時他曾解釋,白色在他眼裡,象徵死亡。而現在,他身着白衣,又意味着什麼呢......
“微臣叩見皇上。”清越的聲音如雨打青瓷,即便無甚感情,卻也讓人覺得悅耳,貪婪的想再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