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彩......”竇香蘭眼若銅鈴,狠狠瞪向姚玉。
“還不住口!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沒看到肅親王還在麼!”姚震庭發狠看向竇香蘭,心裡已然有了定數。
“老爺!你可不能信他一面之詞啊!”竇香蘭急忙解釋。
“讓肅親王見笑了,姚妃,王爺,正廳請!”姚震庭暫忍怒意,伸手恭敬示意夜君清和姚莫婉離開,之後拉着姚玉一道走出竹意軒。
回宮的路上,姚莫婉沉默不語,只要想到蘇沐紫滿身的血痕,便由不得她不想起自己的母親,彼時是她太傻,居然相信父親和竇香蘭會善待母親,爲了幫夜鴻弈鞏固江山,她探望母親的次數寥寥可數。直至跪到母親榻前的那一刻,她纔看清這些僞善人的真面目,可惜爲時已晚。
青蔥玉指緊緊攥着,骨節泛白,姚莫婉將手心攥出血痕尤不自知,美眸漸漸染上水澤。
“丞相夫人那麼跋扈,你該在她身上吃了不少苦頭吧?”感覺到姚莫婉緊繃的身體,夜君清淡淡開口。
“呵,好在那些日子都過去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和我珍重的人!”姚莫婉深吸口氣,身子慵懶的倚在車內的沉香木板上,眸子若有似無的掃過夜君清,脣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所以你纔想用裝傻的辦法討皇上歡心?只要有皇上護着,你便不用怕任何人了?好像又不對,你自小便裝傻,難道你自小便知道自己會被封妃麼?”夜君清被自己的問題繞糊塗了。
“王爺要是猜對了,我便告訴你原因!”難得看到夜君清還有這麼不清明的時候,姚莫婉脣邊蕩起淺笑。
“本王要是猜對了,還用得着你告訴!”夜君清忽然有種被嘲笑的感覺,忿忿瞪了眼姚莫婉。
“不愧是久戰沙場的梟雄,反應就是快!”姚莫婉脣角的笑意更深。只是夜君清卻怎麼也聽不出姚莫婉這話有讚美他的意思。就在這時,車簾突然被人掀起,一素裝打扮的男子赫然上了馬車。
“屬下叩見姚妃!叩見王爺!王爺這些日子過的可好?”鏗鏘的聲音帶着特有的鄉音,夜君清聞聲陡震,不解看向來者,
“奔雷?你不是回鄉種地去了嗎?”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肅王府的奔雷。
“奔雷覺得種地實在沒前途,於是投奔姚妃手下,做了隱衛。”夜君清這才注意到,奔雷拱手的方向居然是姚莫婉。
“你......你投奔她?你認識她是誰啊?”夜君清忽然弄不清眼前是怎麼個狀況,他最引以爲傲,最忠心的部屬,居然投靠了身邊這個只會裝癡扮傻的女人。
“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奔雷的主人!”奔雷一臉肅然迴應。
“看來王爺有些後悔了呢,這麼忠心的侍衛,白白便宜了莫婉。”看着夜君清一臉吃驚的表情,姚莫婉火上澆油刺激道。
“哼!現在看來,也不夠忠心!”夜君清恨恨道。
“奔雷,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姚莫婉不理會憤慨扭過頭去的夜君清,神色肅穆看向奔雷。
“姚妃放心,奔雷已經按着姚妃的指示,接手了......您在莽原的生意。”奔雷說的隱晦,實則是接手了彼時姚莫心私下裡在莽原建立的暗部,和幾樁吸金的大買賣。
“你在莽原有生意?”夜君清疑惑看向姚莫婉,覺得匪夷所思。
“王爺很想知道?如果你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告訴你!”姚莫婉揚眉看向轉過頭來的夜君清,眉目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