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長可有辦法降服這些孤魂野鬼?”姚素鸞心中陡震,斷定那日必定是姚莫心鬼魂作祟。
“貧道素以驅鬼見長!自然是有辦法的。”白眉揚眉道,一副胸有成竹之態。
“不知道長驅鬼需要本宮提供哪裡方便?”姚素鸞迫不及待詢問,眼底光芒閃爍。
“皇貴妃只管把那人的生辰八字寫給貧道,貧道自會回去準備法式,敢皇貴妃口中之人死了多長時間?且皇貴妃想要將那鬼置於何地?”白眉一本正經問道。
“再有兩日便是那人七七,彩螢,去拿紙筆!如果道長可以讓那鬼魂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的話,本宮自有重謝!”姚素鸞狠戾開口,眼底興奮之意盡顯。
“七七之內啊?那魂魄必未走遠,如果能在此人死處作法,貧道倒是有幾分把握。”白眉意味深長道。
“那好,道長且回去準備。兩日後,本宮自會爲道長準備作法之處。”姚素鸞隨手將剛剛寫好的字箋遞到白眉手裡,轉眸看向彩螢。身側,彩螢將早已準備好的銀票遞到白眉手裡,之後方纔送白眉離開。
待彩螢回來,姚素鸞仍沉浸在興奮之中,她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姚莫心灰飛煙滅的情景,只是想想,都大快人心。
“娘娘,您真打算讓那道長在冷宮舊址作法?若是讓人瞧見可不是鬧着玩的。”彩螢憂心走到姚素鸞身側,細心提醒。
“那個地方本就偏僻,沒事誰會到那兒去,而且作法是在晚上,就更不會有人去了,放心,本宮心裡有數!”姚素鸞已然打定主意,不以爲然開口。彩螢心知多說無益,便不再言語。
關雎宮內,殷雪將所聽到的話一字不差的重複給姚莫婉。
“呵,懷了孩子也不知道爲自己多積些陰德,你去告訴白眉,聽吩咐行事,少不了他的好處。”姚莫婉撫着懷裡的絮子,塗着丹蔻色的圓潤指甲與絮子身上的雪色皮毛相映成趣。
“殷雪領命。”
“對了,這兩日肅親王都去過哪裡?”雖說夜鴻弈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以夜君清的睿智,在皇宮呆的久了,自會發現端倪。
“回主人,肅親王白天會在御花園閒逛,晚上子時一過,便夜入長樂宮,一直呆到寅時纔會出來。”殷雪據實回稟。
“知道了,你退下吧。”姚莫婉眸色深幽,撫着絮子的手頓了一下,夜君清遠比她想象的還要長情,只是君清呵,你到底還是不瞭解莫心......
待殷雪退下,汀月小跑着進了正廳。
“娘娘,剛剛奴婢在外面碰到肅親王,他讓奴婢自今日開始,將膳食分開端到他房裡,從今以後,他都不想與娘娘同桌用膳。”汀月將夜君清的原話重複給姚莫婉。
“你是他的宮女嗎?”姚莫婉不慍不火問道。
“不是。”汀月搖頭。
“那管他說什麼呢,扶本宮出去走走。”姚莫婉挑眉看向汀月,旋即起身走出關雎宮。
自那日關雎宮見到夜鴻弈之後,姚素鸞終於盼到夜鴻弈再度踏入華清宮。
“臣妾叩見皇上。”姚素鸞歡喜萬分候在宮門口,眼底閃過一絲期待。
“愛妃懷有龍種,怎可這般不小心,以後便免了這諸多繁文縟節,朕的孩子最重要。”夜鴻弈上前一步,將姚素鸞的手託在自己掌心,眼底溢出綿綿情誼,姚素鸞聞聲受寵若驚,擡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夜鴻弈。一側,安柄山悻悻跟在後面,也不言語。
“難得皇上這麼在乎臣妾,臣妾感激不盡!”姚素鸞激動的熱淚奪眶,哽咽開口。
“朕知道前兩日讓你受了委屈,是朕疏忽,愛妃莫放在心上纔是,那兩日朕也是煩了。”夜鴻弈拉着姚素鸞走到桌邊,輕拍着姚素鸞的手背,眼中盡是愛憐。
“臣妾怎敢,不過皇上若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說給臣妾聽,憋在心裡總歸不好。”姚素鸞低眉順眼,柔聲細語道。
“還不是朝堂上那些事,如今肅親王雖然交了兵權,可現在左將軍桓橫依舊手握重兵,朕不能不妨!奈何桓橫做事一向謹小慎微,如果朕無緣無故奪了他的兵權,難掩悠悠衆口,真是頭疼。”夜鴻弈劍眉緊皺,搖頭嘆息。
“皇上懷疑桓橫?”姚素鸞心中微震。如果她沒記錯,夜君清未交兵權之時,夜鴻弈可沒少倚仗桓橫,這也是桓採兒囂張跋扈的根本。雖然姚素鸞不明白夜鴻弈爲何突然懷疑桓橫,可這對她來說卻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爲國之君,小心總沒錯的。”夜鴻弈語重心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