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節 浮生

嗯嗯,這章節都快五千字了,算是週末雙更吧,懶得分兩章節發了。

“這麼多馬匹……末兒在想什麼?”

“你就沒有想法?”

蕭策的指尖,在她的腰間流連,想了一息,才道:“你以前一直想建一支特殊的軍隊。可惜因編制與軍響問題,一直也無法實現,我晨間的時候就在想,也許……這次可以。這些馬,讓拓撥宏幫你挑最好的,不要多,三千足已。只是,三千匹上好的良馬,所需要的銀兩……”

蕭策沉呤着。

秦末便笑道:“銀兩不是問題,然你說以前不行,爲什麼現在就行了?”

蕭策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你看着那些馬的樣子,似首那些馬都早已是你饢中之物一般,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再說,野利阿達與明月夫人把這幾千馬留到如今,我又怎會想不到他們是爲什麼?我現在是藩王封制,本就可自擁二千衛隊。且這兩千人,是由朝庭養着,就算朝庭不出這錢,我也可以從日後的公庫中名正言順的出了這費用,剩下一千人,也可另想辦法,這不是什麼難事。如今所難的,倒是這購馬的銀兩了。”

一匹普通的馬,價值少說也要四五十兩銀,而這是三千匹良馬,便算按最低的價格一匹七十銀兩,三千匹良馬,即便野利阿達給最低的價格,也足要二十餘萬銀。

蕭策的家當,秦末再清楚不過。從前他在宮中,所得不過份例銀子,再後來來入了北疆,也沒有機會去添置家當,直到大婚建府,亦都是按着公中的皇子開府慣例安配,等他大婚過後,迅急又去了北疆作戰,攢錢的事兒,別說他沒想,就想他想了,也是無從着手,總不能叫他去貪那軍響。秦王府看着風光,有皇家一應供給。然實際上,皇家的賞賜之物,都是入檔登記了的,自不可能換了爭子,除了秦末當年嫁妝還能折些銀兩,實在也窮的緊。就算封了北疆的藩王府地,朝庭也不過撥了五萬餘兩的銀子,這其中絕大部分,都用於來前的翻新府邸了,蕭策自是拿不出銀子來。

而如今公帳上的錢,祈妃崔青爭亦是清清楚楚,且他們又是私下購入,自不能至公帳上走,對於幾乎沒有太多收入的蕭策而言,這二十多萬兩銀,確實是個最大的問題。

秦末想了片刻,便道:“阿策,上回在涼州時,農懷送了我一些鋪子,分佈在江南幾路重要的城鎮之中,我粗算了一下,價值足有二百多萬兩銀。若從中抽出二十多萬兩銀,大概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我自到幽州後,一直忙於榷場的事情,還沒來得及理一理那些鋪子的事情,不如我們先與阿達奠長說好,讓他留上些日子,這總不是不問題。我另還拜託了阿悅管事幫我尋些合適的人才,我估計這幾日她也應該來幽州一趟了,那些鋪子本是她管着,等她到了幽州,我讓她把這銀錢的事情,迅速辦妥,至多七月間,便能使用,讓阿達把馬匹再留一個月,應該沒問題。你覺得如何?”

昨日明月夫人已和她提了馬匹的事情,便是算準了蕭策必會購馬。因此賣了她一個人情。只是這話,秦末卻不好和蕭策明說。

蕭策聽她說農懷足贈了她幾百萬的鋪子,已是吃驚,又聽說這些鋪子分佈在江南,心中更是震驚,便正色道:“末兒,你可知道這些都是些什麼鋪子?”

“有古董鋪子,綢布莊,金銀鋪,鏢局,酒樓,還有青樓歌坊。”

蕭策心中大動,忙問:“農懷爲何要送你這些?”

秦末眨了眨眼,笑道:“阿懷說是給我的嫁妝,怎麼,不妥?”

蕭策搖了搖頭,秦末的爲人他再清楚不過,既是收下,便沒有問題,然他依舊好奇農懷之所以大手筆送她價值數百萬的財物的原因,可秦末的樣子,分明是不想說。且,農懷不過是一方城守,早前亦不過是阿末父親秦將軍收養的孤兒,怎麼可能在短短十年左右的時間,便累積下如此鉅額的財產?這一出手,幾乎夠得上江南幾路一年的歲貢了。

蕭策便笑了笑:“沒什麼不妥的,只是本王倒不知道,我的王妃,何時成了一個財迷了。且,我們現在倒也確實是需要用錢的時候,農懷這銀子送的,倒是時候。”

秦末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別打那些錢的主意,那些可是我的。阿懷是讓我用來壯膽防身的呢。”

一句話,惹得蕭策哈哈大笑:“末兒不但成了財迷,還成了吝嗇鬼了。”

“是,我就是財迷,就是吝嗇鬼了,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蕭策一把把她撈進懷中,“我現在想幹脆連你一起吃了。”

秦末笑着想躲開,死命掙扎着,可蕭策的手臂卻緊緊的擁着她,讓她不得動。兩人鬧了半響,蕭策才嘆息道:“末兒,你不需要那些錢財來壯膽和妨身。”

秦末默在他懷中不出聲。

是,她確實不需要,可她剛纔用玩笑的口氣,說出那句話,便是想讓他懂她話裡的意思。好在,他也確是聽懂了。

她信他,可也要讓他知道,並且他能夠懂她的這一份信任,做那個值得她信任和依仗的人。哪怕她也許並不需要。

蕭策見她不出聲,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騰也一隻手,撫着她的頭髮,一邊道:“祈妃那樣的事,以後再不會有了。”

秦末知道有些話,其實不該說,有些事,也不該奢望,這天下男人,三妻四妾原是正常,且不說這個時空,這個時代,就是她前世生活的地方,處處講究男女平等,可哪個女人能保證自己的男人不變心,不外遇,至於那有錢的男人,又有幾個不養外室的?何況,她已經心死過一次。可就算如此,她也還是有她的執念,這兩日之前,她只當一切僻如昨日死,守着自己的一顆心即可,可是現在,她既已決定放手一搏,有些話,便沒有必要在藏在自己一個人心中。她會做她該做的,可,她所希望的,她也希望自己能親口說出來。你所渴望的,你不說,別人又怎麼會知道?至於他做不做得到,那是他的事。

可有些話,要怎樣說?

幽州城裡如今當家的崔青爭,不管邁不邁得過去,都是一道橫欄在她與蕭策中間的檻。在她手中,有多少生命殞滅,她沒數過,也數不上,戰場之上,兩軍對壘,血刃相見,原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讓她去害死崔青爭,她不是做不到,對她而言,要一個深閨女子的命,這不過是件比踏死螻蟻更小的事情,她隨時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然而她不能。

她也不願意。

“阿策,有些事,我不能容,也不能忍。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可也不能原諒你,只因爲,你曾在我心裡按了一根刺,撥不撥出來,都很疼。可我們活着,總要向前看,我願從此後和你並肩攜手,你的路就是我的路。可我不想有一天,我們又在岔路口,分了道,從此再無相會之期……若是真有那樣的時候,你若真選擇了另一條道,我……”

淺淺悠悠的聲音,蕭策聽的心痛。

崔青爭與他而言,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可是末兒不同,她是他的王妃,是他選擇相伴一生的人,即便娶她事實上確實給他帶來了他在這場權力角逐中最大的籌碼,可他娶她,只是因爲他想娶她,而不是爲了那些她能帶給他的利益。

“你都說了,我的路便是你的路,那麼你的路,便也一樣是我蕭策的路。末兒,只要你在,你便是那惟一一個,能與我前肩的人,沒有別的人和別的可能。她……我說過我會處理。”

蕭策托起她的臉,認真的看着她的眼道。

這是他的承諾。而那個她,自是崔青爭。

秦末露出了燦爛的笑:“好。”

她不會去問他如何處理,她雖不會親手去處理崔青爭,說她僞善也好,婦人之仁也罷。可蕭策動手,她也絕不會阻攔她。總之那是他的問題,由他帶來,自當由他去解決。

蕭策撫了撫她的臉,那明亮的笑,卻是怎麼也看不夠。卻也知道這兩天的折騰,她必是累了,便柔聲勸道:“睡一會兒吧。”

“嗯,你也一起睡吧,我們明兒還得趕回去呢。”

蕭策笑道:“這麼快就急着要回去,不是說想在這裡住一輩子嗎?”

秦末翻了個身,弓着腰貼在他懷中,低聲笑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喜歡幽州城,那裡纔是家。”

“原來偌大的秦王府,在末兒心中,不過是狗窩?”蕭策見她說的有趣,這種村俗俚語,他自是沒有聽過,不禁失笑。

秦末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人聽她的話一向愛聽前半句,怎麼後面那句就沒有聽到?

正腹誹着,蕭策又把她摟的緊了些,似是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嘆道:“你就是我的家。”

秦末就想到那句“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不覺有些癡了。

一覺醒來,又是黃昏。

身側的男人還在沉睡。

黃昏時的草原,不若白日般炎熱,空氣清涼,帶着清草的芬芳,又加上是午睡醒來,整個人懶懶的不願意動。

索性躺在那裡,安靜的看着斜陽透過白色紗帳,落在蕭策的臉上。

白日冷峻的臉,此時卻安靜的帶着些憂鬱的氣質,秦末心中有一種極柔軟的東西慢慢生出,忍不住用手指拂過他劍峰一般的雙眉,還有英挺的鼻子,柔軟的雙脣。

蕭策睜開眼。

秦末沒料到他會醒來,明明她的動作極輕,突然間見他睜開眼,一愣,手指便頓在他的脣間。

蕭策笑了笑,伸手按住她壓在他脣間的指尖,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

秦末便覺得自己的指尖象是觸了電。

這人,秦末暗笑。

到底還是抽了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正要翻身起來,就把蕭策又拉進懷中。糾纏了半響,眼見太陽落入了地平線,想着明月大概也要派人來請了,這才起了身。

收拾了一翻,明月果真派了人來。

晚餐也極是簡單,秦末找了機會,與明月說了購馬的事,只是大概要等到七月。養着幾千區馬,對於草原上的遊牧民族而言,自不是難事,何況本來已養了這麼些日子。就算他們不願意等也沒別的更好的辦法,今年所圈的馬,着實太多,難得的是品種還好,私賣別國自是不能,惟一的出售途徑,不是大蕭的兵部,便是民間的私購,可私購的量太小,他們也沒那精力費那事兒。與其賣給兵部,倒不如給秦末一個人情。再說這般留着,本來也是爲此。

明月自是答應。

事已談妥,第二日清晨,兩人趁着天氣清涼便上了路。

可這樣的日子,以後大概不會再有,因此一路這止倒也不急着趕,遇到有意思的地方,也會流連一翻,儘管如此,也還是落日後便趕到了幽州城,等到了秦王府,已是華燈初上時分。

門房處的管事正在當值,親自迎了兩人進去,又忙使了人去內院通報。

剛一入內院的門,秦末便遇上了崔青爭。

“聽說您與王爺回來了,臣妾過來迎接娘娘和王爺。因過了晚膳的時間,若娘娘與王爺想吃什麼,臣妾好去準備。”崔青爭福了福身,吟吟笑道。

秦末微擡了擡手免了她的禮,又見她不經意的看了幾眼她的身後,便淡淡道:“祈妃不必着忙,行了一路,有些累了,我先回院息着去,晚膳讓煙雨準備便可。至於王爺,剛已被人請去了外書房中,你可差人去問問。”

崔青爭低低應了聲是,還要說話,煙雨已迎了過來。

秦末略點了點頭,便隨煙雨一起去了她住的東院。

見離的遠了,煙雨才笑道:“娘娘這一路可累?去了哪裡?兩日都未回來,奴婢擔心死了。”

秦末見她實是一臉的擔心,又想起前日心中的疑惑,一邊說去了北羌,一邊正要問她往日喝的藥,就聽煙雨道:“難怪呆了兩日,明月夫人和阿達奠長都還好吧。”

秦末便嚥下了自己的話。笑道:“挺好的,拓撥宏還讓我代他問你和夏雨好。”

煙雨便道:“難得他記着奴婢和夏雨,拓撥大哥還好吧?”

“還成。他今年爲阿達奠長圈了不少良馬,我還特地給你們都挑了幾匹,這幾日應該就送到了。估計拓撥會親送過來,到時候你和夏雨還有碧芙她們,都各挑一匹喜歡的,餘下的給穆楓送去。”

“那還是緊着穆大人挑好了,奴婢們也用不着那麼好的馬。”煙雨聽說有好馬,自是高興。戰場上生死出入過的人,對馬的感情,與常人自不相同。可她也知道如今馬匹對她們來說,也只是代步的工具,而對穆楓而言,有時候卻是性命攸關的憑藉。“對了,娘娘,你猜猜今天誰來府裡了?”

難得煙雨說話這般俏皮,秦末笑道:“阿悅?”

“娘娘只猜對了一半。”

除了阿悅之外,還能有誰讓煙雨高興成這樣?

秦末只覺得心中逛跳。

旋即又搖了搖頭,不,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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