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邵子辰對張景陽並沒有什麼偏見,只是他知道陳佳佳不太喜歡他,所以人有時候就這樣,你喜歡的人對一個人一件事打上標籤後,你也會用同樣的眼光去考量他,如今知道他是伍梓琪的合作伙伴的時候,邵子辰才摒棄掉先前的眼光,重新去打量這個人。
“是啊,我們又見面了,我不知道這是你們兄弟之間的聚會,是我打攪了。”張景陽起身微微頷首,指節分明的手伸過去,輕輕回握住邵子辰的手:“以後叫我景陽就好。”
邵子辰和他手指相觸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他指腹上的薄繭:“你玩槍嗎?”
張景陽顯然愣了一下:“邵兄怎麼會這麼問?”
“像我這種經常和槍械打交道的人,自然會多在意一些。”邵子辰玩味的盯着張景陽還握着自己的手。
“哦,其實槍械我是很感興趣,在美國的時候對槍械管制的很鬆,家裡多少會藏幾把槍,不過我手上的薄繭倒不是握槍的時候磨出來的。”張景陽低眸笑了笑,緩緩的收了手,拿了桌上的酒杯遞給邵子辰,緊接着把酒斟滿之後才又張了口:“回國之後迷上了高爾夫,但是我實在不喜歡帶手套,這連着打了許久,手上居然起了繭子,虎口還破了,這磨的泡還沒全消,這原本想請伍少去高爾夫球場的事,也就這麼泡湯了。”
在張景陽給出解釋之後,邵子辰的腦海裡出現的第一個反映就是他表現的太沉穩了,可是從張景陽的話和動作上看,反倒是增加他話的真實性,因爲剛纔在自己問他的時候,張景陽並沒有明顯的躲閃動作,而他的虎口處也確實有未消退的泡。
邵子辰對他這不迴避反而直接回答的態度倒是挺欣賞。
其實張景陽儀表堂堂,舉止態度也彬彬有禮,言談中能感覺到他是個有文化修養的人。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邵子辰品了一口張景陽給他倒的酒:“叫我名字就好,你現在跟老四的關係不錯?我可是聽說你們的見面還是挺戲劇性的。”
“哦?有多戲劇性?”這話題一出季如風倒是有了興趣:“你們兩個站着幹嗎?快過來坐。”
張景陽看着伍梓琪和邵子辰已經坐定,便笑了笑:“還是我說吧,其實也算不上戲劇,就是那個時候我和藝馨相親,被伍少碰見了,當然君子有成人之美,知道伍少和藝馨兩情相悅,我又怎麼會自討沒趣呢?”
“是啊,其實我跟張景陽也沒什麼真正的誤會,不過是湊巧罷了。”伍梓琪拍了拍張景陽的肩膀:“好了,我們還是先談正事,之後就能開懷暢飲了。”
“是啊。這是我重新修改過的內容,我們附加的幾條都列在上面了,伍少重新看下?”張景陽把合同一式兩份放在桌面上,從胸前的口袋中拿出鋼筆放在打開的合同最後落款的位置。
“張兄這條款加的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這邊的分成和報稅比例,我還是有些疑問。”李莫祁指了指其中的一條:“伍氏是賣場,你們是商品的提供商,那你們和供貨商之間的拿貨價,我就不說了,你們再以售價的抽成走百分之二十,這裡不合理吧。”
“業內不都是二十的抽成嗎?”張景陽笑着指了指最後的一條:“我們可是保證給了伍少最低的成本價。”
“是,雖然你們給價格是最低,但中間的這部分的錢卻是被你們自己賺去了,老四這要是真要想做,我可以直接不收本金先把貨給老四。反正你們合同還沒簽,並不存在違約。而且伍氏百貨的所有資金都是伍氏自己承擔,建成之後你們獨家提供所有品牌的供貨權,這生意要是成了,你們張氏可是能賺不少。”李莫祁把合同一合:“百分之十,我們就籤這份合同。”
“李總,您這一下可是降了我一半的利潤。”張景陽有些爲難,畢竟一下少了一半的收益,確實有些苛刻了。
“張景陽,有的賺總比沒得賺好吧?”季如風對着張景陽舉了一下酒杯,勾脣笑着:“做事要看的長遠。以後合作的機會多的是。”
“好,我就當誠心交幾位朋友,百分之十就百分之十,要是伍少沒什麼意見,我就回去再重新起草一份,改日再給伍少送去。”張景陽收了合同就要起身離開:“那我就不擾各位的興致了,先告辭了。”
“別走啊,既然合同都已經初步定下了,自然是值得慶賀的事。”伍梓琪起身拉住了他,給他的兄弟幾個都滿上了酒:“今天我們不醉不歸!來喝!”
那邊伍梓琪和邵子辰在酒吧裡喝的盡興,這邊陳佳佳和王藝馨也在家裡的沙發上聊的酣暢淋漓,從那時候一起上學,到後來去部隊,再到她們現在都結婚懷了孩子,這一說到孩子,陳佳佳可來了興趣,她伸手戳了戳王藝馨壓根就不顯的肚子:“你這真是太牛了,原本都沒什麼動靜,這居然懷的比我還早,王藝馨啊,你也太不矜持了啊!還整個奉子成婚!”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懷上了,我們一起採取措施來着……”王藝馨被陳佳佳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對我也很突然的啊,別說了,別說了。”
“好,不說了。”陳佳佳原本想就這麼放過王藝馨的,可是突然又想起這王藝馨是比自己先懷上的,這反映什麼的應該比自己有經驗,於是陳佳佳抱着靠墊向王藝馨一點一點的挪了過去,對着王藝馨挑了挑眉:“藝馨啊,我問你個事啊。”
“什麼?”王藝馨看着陳佳佳那一臉狡黠的樣,就知道準沒好事:“你表情這麼奇怪,想問什麼了?”
“嘿嘿,其實我吧,就想問問你,這懷孕之後,那個啥的感覺有沒有特別強烈啊?”陳佳佳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夠含蓄了。
“嗯?”王藝馨自然明白她說的什麼,可是就是裝聽不明白:“你說的什麼啊?”
“就是,就是那個啦。”陳佳佳紅着臉,斷斷續續的說着:“人家覺得自己好敏感,雖然知道不該有這種想法,可是就是很想要啊,而且,而且昨天跟邵子辰分牀之後,人家做那種夢了……”
“噗……”王藝馨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笑的都快不行了:“陳佳佳,你真行啊,居然還做那種夢。”
“我就……就做過一次這種夢,你笑什麼啊!”陳佳佳給憋的臉爆紅:“這做夢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王藝馨樂呵的很,戳了戳陳佳佳的臉:“瞧這臉皮薄的,這就只有我,你臉紅什麼啊。不過你昨夜也跟邵子辰分牀了?”
“是啊,分牀了啊。”剛纔陳佳佳好像從王藝馨的話裡聽到了重點啊:“什麼叫也分牀啊?難不成你跟伍梓琪也分了?”
“額……分了,這也不能怪我啊,昨天幫他舒解之後,他受不了,差點出大事了,就……就分牀了。”王藝馨這自己被人一問,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可是這就是閨蜜啊,什麼話都敢說啊,什麼都敢侃啊,這說那種事的時候也沒覺得多彆扭,就當交流經驗了。
“嘿嘿嘿,藝馨啊,是不是辛苦你一雙小玉手了啊?”陳佳佳聊着聊着也就放開了,這膽子也大了,也開始口無遮攔了。
“陳佳佳,你要死啊,現在怎麼變的越來越沒下限了,可見這邵子辰淨沒往好的地方調教你!”王藝馨現在都不敢伸手了。
陳佳佳看着她那樣,該換她樂的不行了:“昨夜還真用的手啊?”不過說到這茬,陳佳佳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那個藝馨,我問你個正經的啊,你可得如實的告訴我。”
“什麼啊?這麼神神秘秘的?”王藝馨被她這麼一問,反倒起了好奇心,坐那一本正經的等着陳佳佳發問。
陳佳佳其實還真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就輕了兩下嗓子:“咳咳,那個……我聽說有很多孕婦都是用……那個幫着瀉火的。”說着說着也不知道怎麼表述,突然就想起了昨天邵子辰說的專業名詞:“以口侍夫!是不是啊?”
“哈哈哈,以口侍夫?”王藝馨倏然聽到這個詞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笑的快抽過去了:“現在何止是孕婦啊,小年輕情侶啊,夫妻啊不都偶爾這樣的嗎?”
陳佳佳極其認真的湊了過去,盯着王藝馨那紅潤的小嘴直瞧,還伸手摸了一下人家的嘴:“用這個那個啊……想叫女人幫他們那個的那些人都想的什麼啊!”
“其實從心理學上來說,他們是覺得你們之間足夠親密纔會想叫你那麼做的,而且男人就喜歡那種柔軟的感覺。”王藝馨學術上解釋着,好像她以前還真看過這麼一篇學術報告來着。
“可是那個……真的不噁心嗎?”
“哪裡噁心啊?愛一個人怎麼會覺得噁心呢?”王藝馨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着陳佳佳,她真懷疑這妞結婚這麼久,怎麼會這麼沒有情趣。
“這麼說你試過?”陳佳佳直愣愣的反問着。
“額……”王藝馨被她這麼一問,愣是不好意思回答,直接把臉埋靠墊裡去了。
咦,陳佳佳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妞八成是做過了,不然怎麼會得出這樣的理論。要是真的不噁心,那昨天自己怎麼就吐了呢?難不成真這麼巧的孕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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