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依。”我叫了她一聲,她嚇了一跳,利馬就跑開了。
“綠依。”我本想追上去,卻被林皓白拉住了,“你還管她做什麼?都跟你說了,離她遠一點,別理她。”我有些擔心秦綠依,總感覺她剛纔的神情有些不對,不像是對我的仇恨,倒像是很驚慌的樣子,似乎需要我的幫助似的。我被林皓白按回了椅子上,他把筷子遞給我,“好了,大小姐,你就別再想了,現在好好吃飯吧。”
這一天的生活,雖然沒有昨天那麼恐慌,但是也夠混亂的了。很多事情我們都想不明白,卻又不得不努力地去把他弄明白。關於二十年前的事情,楊岸也不清楚,張校長我們找了他好幾次,他也不願意開口。同學之間流傳的故事又太多,根本就沒有方向可以查找。我們想把唯一的線索放在了瘋掉的前任校長身上,但是他整天風言風語的,真怕問起他個什麼來,他就激動得要殺人。最後還是林皓白提議去找前任校長的家人,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弄到了資料,但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和方式去接近前任校長的家人。
我說,“不如這樣吧,我們都是學生嘛,他又是前任校長,跟教育都有聯繫的。我們就說是市教育局安排去慰問的,怎麼樣?但是我們不能說我們是哪個學校的,就是我們是各個學校的學生代表好了,還要帶點禮品之類的東西去,要裝得越完美越好。”
林皓白懷疑地問我,“現在有慰問這一套事情嗎?”
我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或者你說你爸爸支持教育事業,正在慰問所有的市類歷屆校長都行。”
“這能行嗎?”林皓白還是有所顧慮的樣子。
楊岸笑了笑,“我們就試試吧。這件事情就先這麼說定了,我們週末的時候就去。”
“哎,”林皓白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還沒有命活到週末了喲。”
“林白癡,你要再亂說話,我就……”
我話還沒說完,這個林白癡就跑不見了,還真是一個白癡。
晚上回到寢室上樓的時候,我總感覺全身冷颼颼的,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確實如此,總是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捱到了寢室,開門一看,她們幾人都在,終於有點人氣的味道了。秦綠依還是不滿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已經沒有說什麼了。薛佳走到我身邊來,小聲說道,“瓔珞,沒事了,我們都是明事理的人,這事你不用擔心。”
我看了看曹昔和陳淑,她們也朝我點了點頭。我的心裡又感動了起來。再看到空蕩蕩的牀,南詩蒙就這樣……薛佳也順着我的眼看去,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南詩蒙現在怎麼樣了,瓔珞,你和校長熟,不如去學校內部查找南詩蒙家的電話吧。”
“這個?”
“你不用擔心,明天中午我陪你一起去,就這麼說定了。”
我還來不及說話,薛佳就這麼定下來了,這可怎麼是好啊?
她說,“既然他們不讓你們進去看她,那麼打個電話也可以試試的,說不定現在讓見了呢?”
我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平安地度過一晚後,我就急急忙忙地跑去找林皓白和楊岸,問他們怎麼處理南詩蒙的事情,他們說要是瞞不住也就別瞞了,她們要想知道,總有一天會查出來的,還叫我儘量裝得像不知道一樣。我也確實沒有辦法可行了。薛佳記心又好,果然中午就拉着我跑去了校長辦公室。
張校長是知道南詩蒙已經死亡的事情,還叫我們要隱瞞消息,可是現在沒有辦法了,我只好去找他,“張校長,我想看看我們學校同學的資料,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他好奇地問我,“你看那些幹什麼?”
我說,“其實我是一個很與上進心的人,所以我想找個壓力來激勵自己進步,我想,當我看到我們學校的同學有那麼多的才藝的時候,一定能夠感覺到又一股巨大的壓力正在迫使自己前進。所以希望張校長看在我爸爸對我的期望上,能給我一點小小的幫助。”一段話說完以後,我頓時很佩服自己的口才,但是發現這些話的口氣怎麼這麼像那個林白癡說的話呢?管他的,能糊弄過去就好。
果然張校長還是點頭了,“好吧,我把鑰匙給你,你自己進檔案室看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可記住不要亂翻東西,更不要把什麼東西帶走了。”
“恩,我知道了,謝謝張校長。”我立刻就對他露出了甜美地笑容。
“對了,學生的檔案就在靠牆的櫃子裡,其他地方的東西,你可別亂動,知道嗎?”
“恩,知道了。”
我走出去以後,衝薛佳搖了搖手中的鑰匙,她安心地一笑,我們倆就利馬跑去了檔案室。
正好,我也可以藉此機會,調查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