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站起身指着蕭寒燁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丫不知道免死金卷有生殺予奪的大權嗎?你說要是花景奕拿着免死金捲去狄國公府要柳翠娥的命,柳翠娥能不能抗逆先帝的那塊牌子,你倒是給本王說說看!
“可我只有一塊啊!”蕭寒燁發自內心的表示,如果有第二塊,他決不吝嗇。
蕭子祁哪管蕭寒燁的如果,登時扔了酒壺,起身暴走。
“小子祁,你幹什麼去?喂!你把本王涼在這兒算怎麼回事兒?我可是你皇叔,你這樣叫大不敬你造麼!”涼亭裡,蕭寒燁知道蕭子祁生氣了。
我只造你是逗逼!犯二大逗逼—
事關重大,蕭子祁哪管夜已深,大步衝進花如月的房間,登堂入室,毫無阻礙的衝到了花如月的榻前。沒有阻礙,一是湘竹下去休息了,二是錦音出去辦事兒了。
“花如月你快起來,大事不好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什麼非禮勿視,在免死金卷面前都是浮雲,至少在觸及到花如月柔滑玉嫩的肌膚前,蕭子祁是這麼想的。
被蕭子祁攥着雙肩硬拽起來的花如月驚訝看着眼前的男子,月光如水,蘊染的房間微微亮。
夢幻般的顏色,夢想中的男子,否極泰來的花如月感慨萬端,惡夢的盡頭,美夢在候。
月光下,花如月慢慢擡起藕臂,指尖輕撫上蕭子祁的臉頰,輕輕撫摸,原來夢也可以這樣真實。
起身,前俯,櫻脣一點點的靠近,本着我的夢境我作主的原則,花如月大膽親過去,雙脣緊貼在一起,溫熱的感覺令花如月心滿意足。
就在花如月想要‘得寸進尺’的時候,蕭子祁彷彿被夾住尾巴一樣彈跳起來,一手狠抹着嘴巴,一手在花如月面前抖成了織布機,“你!你你你……”
心神猛然一震,花如月暗自用手捏了下肘腕,疼!
“這是哪裡?”壓制住心裡的驚悚,花如月茫然轉眸看向月光下一臉委屈的蕭子祁,悠悠開口。
“你的房間啊,你不認識了?”蕭子祁皺眉,狐疑問道。
“王爺怎麼會在這兒?你什麼時候來的?”花如月這話問的真是特別耐人尋味,就你這麼大老晚過來坐在老孃牀上,莫說親你,就是把你辦了都怪不得我啊!
蕭子祁一臉尷尬之餘想到正事,“出事了!”
此時的花如月已然披上紗衣走下牀榻,素手拿起桌上的火摺子,點燃蠟燭。
“什麼事?”
“蕭寒燁那老東西居然把免死金卷給了花景奕!你是不是該去告訴狄老太君一下,讓她暫時出去躲躲?”蕭子祁湊過來,正色提議。
無語,花如月不經意扳動桌下機關,隨手摸出一物後放在桌上。
“這是……免死金卷?”蕭子祁雖然沒見過,但桌上那塊赤金牌子上的四個大字他認得,尤其左下角還有父皇的筆跡。
這事兒如月已經告訴外祖母了,倘若花景奕敢拿着金捲到狄國公府找不自在,不用客氣,大膽的抽。”花如月說話時拿起金卷,擱回桌下的暗格裡,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易暴露太久。
見蕭子祁目瞪口呆的坐下來,花如月莞爾一笑。
“告訴王爺一個秘密,錦音沒跟我之前,是神偷來的。”以蕭寒燁的本事,她想暗中派人跟蹤幾乎不可能,但好在花府裡有她的眼線,所以在殷香梅告訴她關於免死金卷的事後,她當晚便讓錦音以假換真。
想他花景奕若敢拿假的金卷四處招搖,倒黴的還指不定是誰!
事是大事,卻影響不了大局。
“你好厲害啊……”如果之前,蕭子祁對花如月的態度只停留在佩服上,那麼現在,他心服口服。
“還有一個秘密,如月有夢遊的習慣,偶會發作,剛剛王爺來的時候,如月沒怎麼樣吧?”花如月刻意湊到蕭子祁面前,睜大眼睛,無辜開口。
“沒……沒有。那個,既然沒事兒那本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被花如月問的臉紅,蕭子祁騰的起身欲走,卻在行至門口時回頭,“有病就得治,莫等病入膏肓!明天本王讓裴彥卿給你開幾副藥,這病務必要治好!”
要單單是‘遊’也就罷了,可你逮誰親誰就不好了吧?要是親到牀上,不敢想,簡直不敢想……
翌日,在媚娘愈發頻繁的痛疾發作之後,花柔依再也支撐不住的藉着回宮的由頭去了花府。
房間裡,花景奕的氣色明顯好過前兩日,然則在聽到花柔依帶回來的消息後,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凝重。
“你的意思是說……樑王妃有可能想起當年的事?”榻上,花景奕黑眉皺在一起,沉聲質疑。
“樑王妃已經說出石頭兩個字了,照本宮看,她很快就能恢復記憶,這兩日裴彥卿淨天兒給她吃藥,雖然他說這些藥只是治樑王妃的痛疾,可樑王妃痛疾不見好,反而說出來的話越來越古怪!”古怪的不是那些話,只是花柔依的心。
“不能再等了!既然樑王千歲已經把免死金卷給了老夫,那麼於咱們而言,他存在的意義不大!”卸磨殺驢什麼的,也是花景奕的殺手鐗呵。
“免死金卷?樑王千歲竟然把免死金卷給你了?那父親爲什麼不拿出來直接要了花如月跟柳翠娥的命?她們害的咱們好苦啊!”花柔依震驚之餘,恨意陡升。
“還不到時候,老夫不能讓蕭寒燁誤以爲我是卑鄙小人,且等除了後患,老夫自然要把柳翠娥碎屍萬段!還有花如月,我一樣不會讓她好過!”
“後患?”花柔依蹙眉看過去,雖然沒有眼珠兒,可那眼眶黑的,也是讓人心顫。
“既然蕭寒燁把金卷給了老夫,那他對咱們而言已經沒有大用處了,眼下我們最重要的,便是在樑王妃恢復記憶之前,除掉這個隱患!”不等花柔依再質疑,花景奕繼續道,“當日夏侯淵大鬧金鑾殿,先皇遺詔的事已經不是秘密,老夫聽皇上說過,真正的先皇遺詔上,有一位很重要的人留名,這個人,是蕭寒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