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最後一拜毀了趙澤成所有的希望。
“慢着!”心之所想,脫口而出。
聽到花如月的阻止,秦木珠本能一震,卻在下一秒便要朝着趙澤成彎下腰。
“都說讓你別拜你聾了!”千鈞一髮,花如月噌噌兩步跨進喜堂,忽的擋在二人中間,伸手就要拉秦木珠的衣領。
“你放肆!”秦木珠美眸含怒,猛的出手擋開花如月的手臂。
幾乎同一時間,‘魑魅’現身,‘雁魂’緊隨,錦音出現時,蕭子祁亦起身闖進喜堂。
院內驚呼不止,羣毆一觸即發!
緊盯住秦木珠的眼睛,花如月順間入境,體內靈力暴漲,一道強光驟閃!
接下來,又是一片未知世界,與之前進入蕭子祁的內心不同,眼前不是白茫無依的空間,竟然,竟然處處是香豔!
如果定要讓她來形容眼前所見之景,兩個字兒,紅館,三個字,怡春院!
花如月終於明白什麼叫相由心生,秦木珠露骨的打扮和挑逗的眼神兒絕對不是裝的,那真真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放蕩形骸!
走在活色生香的世界,花如月來不及臉紅,迅速捕捉可以利用的有效信息!
且等花如月揉揉眼睛看清楚的時候,後腦滴出大滴冷汗。
所有香豔場景的女主角是一個人不奇怪,秦木珠的內心世界,看到的可能是別人?花如月驚悚的是,這所有場景裡的男主角竟然也是一個人!
重生前的數面之緣讓花如月一眼認出那人正是,秦重!
迅速整理心緒,花如月緩慢啓脣,‘秦木珠,你好不知廉恥,你瞎了,看不出騎在你身上的男人,是你的父親?’
花如月記得控心術裡有句話是這樣解釋的,所有在內心世界說的話,除了你,就只有所控之人聽得到,但所控之人的話,所有人都能聽得到。
“你怎麼會在這裡?”喜堂裡,秦木珠全身僵硬的站在花如月面前,雙眼無神,但聲音卻異常尖銳。
‘我在問你,你知不知道那騎在你身上的男人,是你親爹!’眼前幻化出秦木珠的身影,花如月暗自吁氣,厲聲質疑。
“那又怎樣!我們是真愛!”許是因爲秘密被發現,秦木珠吼的歇斯底里。
‘真愛?這兩個字不貼切,如月覺得還是叫亂輪更準確一點兒。’花如月嚴肅認真的糾正。
“那是你們迂腐!我與父親兩情相悅,父親說只有抱着我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着!他說只有我能給他活力,讓他重振當年雄風!”秦木珠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支起脖子,大聲反駁。
‘所以爲了能在鎮北侯府佔有一席之地,你就用自己的身子勾引秦重,對不對?’花如月覺得秦木珠說的還不夠露骨,繼續引導。
“不是勾引!是……”
‘秦木珠你別自欺欺人了!由着他騎在你身上揮鞭狠抽是真愛?還是舉着蠟油朝你身上猛澆是真愛?到底是秦重有這樣的需求,還是你秦木珠口味兒太重啊!’
“住口……你住口!沒錯!我是用自己的身子勾引父親!就算他有再變態的要求我都答應他!被他騎被他啃我都不在乎!只要能在侯府有地位,就算給他生孩子我都幹!怎麼?你什麼眼神兒?我錯了嗎?”
眼前花如月的身影愈漸模糊,秦木珠卻不甘的衝過去拽緊了她,
“我沒錯!就因爲我把父親伺候的舒坦了!所以我得到了今日的榮耀!他把‘魑魅’給了我!連秦寶珠都進不去的書房,我能進去!現在是他騎我,可總有一日我會騎回去!我會讓他在我的身下尖叫,在我身下求饒!”
花如月被迫離開秦木珠心境的時候,整個喜堂落髮可聞。
收回靈力的順間,秦木珠只覺頭腦一沉,以手撫額後慢慢睜開眼睛,便覺整個氣氛都不對了。
連同‘魑魅’在內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那目光中的鄙夷,嫌惡,甚至是噁心都那麼明顯。
“怎麼……回事?”秦木珠暗自噎喉,喜服袖子裡的手漸漸攥緊了拳頭。
“她都說了?”因爲入境,花如月並不確定秦木珠的那些話是不是在場所有人都有聽到。
“回主人,她說了,她說自己跟秦重是真愛,可後來她又給否了,她說自己用身子勾引秦重是爲了名利,就算被秦重騎啃什麼的她都不在乎,只要秦重舒坦就行,她還說總有一天,她也會讓秦重把她伺候的舒坦了。”錦音面無表情開口,聲音在這靜謐的喜堂裡,每個字都那麼的,清晰無比。
在聽到錦音的回答時,秦木珠臉色煞白,驚恐不安的神情瞬間佔據了整張容顏,她不可置信的回頭,希望‘魑魅’可以給她否定的答案,然‘魑魅’集體低頭,爲秦木珠的貞操默哀三分鐘……
“啊……沒有,我沒說過,是你誣衊我!”秦木珠瘋了,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與父親幾乎用絕殺手段隱瞞的醜事,居然會從她嘴裡暴露給眼前近百人!
最主要,這麼多人,這她如何殺的過來!
錦音嗤之以鼻,花如月抿脣不語,席間開始竊竊私語,而坐在院牆旁邊的丐幫弟子吃飽喝的之後,陸續離席。
“不許走……殺了這裡所有人,一個都不要放過!”秦木珠恍然之際,大聲嘶吼。
見‘魑魅’未動,秦木珠兇狠回眸,“若是讓父親知道你們把這件事泄露出去,他會不會讓你們活!”
‘魑魅’聞聲皆無語,二大的小姐,這事兒是我們泄露的嗎?不是你在那裡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大聲叫出來的?
即便鄙夷,可‘魑魅’仍很清楚自己吃的是誰家的飯。
於是在秦木珠撂話之後,‘魑魅’迅速出手,目標很明確,所有人!
‘魑魅’固然厲害,可‘雁魂’也不是吃草長大的,加之有錦音跟蕭子祁助戰,喜堂裡這一般人打的算是難解難分。
且說席間賓客見裡面打起來,桌椅板凳四處橫飛,哪個還敢留下來看熱鬧,登時作鳥獸散。
眼見一羣羣的人涌出鎮南侯府,秦木珠眼珠兒漸漸紅了,泛起血絲!
自己與父親的醜事瞞不住了,她不敢想象今日之後,她跟父親,會不會成爲整個皇城,乃至整個大齊的笑柄!秦氏一族最重禮儀,這件事如果讓族中長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