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你的挑戰。”
紀烽負手而立,朗聲言道。
那健碩的身軀外加挺拔的腰桿,竟讓人有些頂天立地的錯覺感,各個都愣在那裡,如同木頭一般。
就連會長費國都驚疑地看着紀烽,難道是自己的想法錯了?這傢伙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那爲什麼他剛剛到處東張西望呢?思前想後,會長費國都難以理解紀烽的怪異行爲,自然也希望藉由傅炎的挑戰來探測紀烽。
“自尋死路!”
聯想着剛剛傅炎的表象,再想想紀烽剛剛的表現,誰贏誰輸,還需要動腦子去判斷嗎?紀烽如此魯莽地答應,根本就是自掘墳墓嘛!
外加紀烽剛剛那副東張西望的隨便樣,直接讓他在觀望者心目中的地位直線降低,以至於現在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像他投來鄙視的目光。
“呵呵,等着看好戲咯!”
看客們可不認爲紀烽與傅炎間的比試會是多麼精彩的戲碼,完全是覺得紀烽的出醜會是一處絕對精彩的好戲。
倒是齊慧竟出乎意料地扭頭對紀烽說道:“傅炎的精神屬力比我還強,也是最有可能參加祭司工會間的安龍祭的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謝謝!”紀烽雖對齊慧口裡的安龍祭很是好奇,但是他清楚此刻齊慧絕不會對他解釋這些,而且目前的情況,似乎也不容許他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過紀烽還是打算請教齊慧,“請問傅炎他是不是有神經病?”
“噗!”齊慧被紀烽問的,完全放開冰冷的外表,噗地笑了起來,“何出此言?”
“很簡單啊!如果他不是神經病,我好好地盤坐在星臺上,與他何干?他爲什麼要挑戰我呢?”紀烽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就因爲你剛剛的東張西望。”齊慧又恢復那副冰冷的姿態。目不斜視地言道。
“這……他也管?”紀烽瞪大雙眼,這麼勁爆的理由,打死他,估計也很難想出來,“他們家是這小鎮的鎮管麼?”
聞言,齊慧不禁皺起眉頭,隨即冷冷地言道:“評定祭司,對於想成爲祭司的人來說,是件最神聖莊嚴的事情,你肆無忌憚地東張西望。便是對此事的褻瀆,又何怪其他人對你發火呢?如果不是會長在此坐鎮的話,恐怕那些圍觀的將一品祭司,會直接招呼咒術向你劈頭蓋臉地砸來。”
紀烽有些結舌。
“很好!”
傅炎有些得意,像紀烽這樣褻瀆神聖事情的人,絕對要趁機好好的打壓,最好是壓的難以翻身。
“如何挑戰?”既然答應了,就沒有回頭路,紀烽爲了那尊嚴也要接受傅炎的挑戰。“挑戰,如果沒有籌碼,就會失去乘勝的樂趣。”
“籌碼?你要怎樣的籌碼?”傅炎問道。
聞言,紀烽卻將目光看向站在高臺上的會長費國。很明顯,會長費國完全可以阻止這場挑戰,可他卻選擇支持傅炎,甚至於還用什麼評定規程反過來約束紀烽。逼得紀烽不能不答應,那麼此次籌碼又怎會不放在他身上呢?
“會長!”紀烽略顯鄭重的言道,“既然會長贊成這場挑戰。那不如,就由會長來決定挑戰的籌碼,以及挑戰的項目吧!”
“這……”突然被紀烽拋來個難題,會長費國竟有些不知所措,轉臉,茫然地看着元宏大師。
元宏大師果斷地攤開雙手。
“會長!”見費國有些爲難,傅炎主動請辭。
“嗯?何事?”
“此次挑戰是由我挑起的,自然也希望會長能讓我提出挑戰籌碼。”褻瀆神聖之事的人,必須要以最大的刑罰懲處,傅炎絕不會手下留情。
“嗯!”
“那麼好!”得到會長費國的首肯,傅炎轉臉對紀烽言道,“我的籌碼是:如果你挑戰失敗,按照工會規程要接受蟲噬咒術,當然蟲噬咒術只有七天,只要你還能活着,就可以離開。如果我挑戰失敗,我也會接受……”
“不”紀烽打斷了傅炎的話,傅炎是祭司工會的人,即便接受了蟲噬咒術,恐怕那些施術者也會偷偷放水,而且對於那些一心想成爲祭司的人,唯有某件事可以狠狠地折磨他一生,“如果你失敗了,我會親自廢除你的精神屬力,如何?”
“我不同意!”
會長費國首先站出來反對,從今日的表現來看,傅炎算是工會難得的苗子,如果好好培育的話,根本不愁成爲品階很高的祭司,可如果廢除精神屬力,就等於把這絕佳的苗子徹底扼殺在萌芽期,“我不贊同此次挑戰。你們都給我收拾心情,繼續考覈。”
“會長……”多麼好的機會啊,就被會長費國給生生放走,傅炎相當的不滿意,氣呼呼地嘟囔起小嘴來。
“閉嘴!現在是考覈期間,不是你們挑戰時間,如果要挑戰,等評定結束後,再相約出去挑戰。”會長費國嚴厲地說道,完全不給傅炎任何反駁的機會。
“哼!”傅炎朝着紀烽狠狠地放出冷聲,繼而言道,“多謝會長吧!是他,保證你的小命。”
“多謝會長!”
紀烽朝着會長費國笑了笑,既然挑戰就這麼給阻止了,他也沒什麼好在高調的了,又變成默默無聞的人盤坐在星臺上。
那麼“精彩”的挑戰,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會長費國給阻止,臺下湊熱鬧的青年祭司,沒有不覺得失望的。
“可惜!甚是可惜啊!”
那些人搖頭晃腦地哀嘆着,原本還打算看紀烽的笑話,現在看不到了,也的確有些可惜。
“肅靜!評定繼續!”
會長費國的洪鐘般的嗓音再度響徹在宮殿內,隨即宮殿內的窸窸窣窣的議論聲瞬間消失,就連傅炎也收斂怒氣,慢慢地閉上眼,感知起天地靈能。
氣氛有些詭異,紀烽總覺得很多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可他又不願意在東張西望,如果再被人認定是褻瀆神聖的事,那豈非冤枉?而且此時他算是風尖浪口上的人物,做事也的確得低調,因爲紀烽很明顯地感覺到會長費國的不善語氣。
“師尊,我覺得我可以開始了!再不弄出點名堂來,估計那費國要直接認定我是搗亂的瘋子。”紀烽在腦海裡問道。
“風咒術:龍捲,對你來說是很困難的事嗎?”墨滄黎迴應道。
“那到不是!”
紀烽也是常人,如果第一次遇到風咒術,估計也會覺得相當的困難,可誰讓他天運十足呢,竟在三足烏的窩內得到那根腿骨,最氣人的是,那根腿骨的裡面藏有風屬性的咒術,據墨滄黎所言,那咒術屬於君級別的,其中風咒術:風車,屬於將二品的。
經過墨滄黎非人般的訓練,再加上精神屬力的不斷增強,紀烽完全掌握風車,這將二品的風咒術,那麼龍捲,這將一品的咒術,又豈能難倒紀烽呢?
也正是因爲如此,墨滄黎才偷偷地交代紀烽,不要過早地表現出特別之處,要在適合的時機以出其不意的手段,震懾全場,如果不那樣做,那麼接下來的麻煩事就會越來越多,甚至於每天都會接到那些好事者的挑戰。
“再等等吧!”
紀烽沒有忤逆墨滄黎的意思,雖然再沒有東張西望,但還是沒有運起精神屬力,氣的會長費國咬牙切齒,非常懷疑紀烽根本就是故意前來搗亂、戲耍他們的,也真心後悔剛剛阻止傅炎的挑戰,而此刻,宣飛大師緩緩走來。
“怎麼樣?”會長費國開口問道。
“紀烽,家住文崗城,如今十七歲,導師墨滄黎。”宣飛將紀烽登記的信息,隻字不漏地對會長費國說道。
“墨滄黎?”一臉茫然,會長費國將頭看向元宏大師,“你聽說過這人嗎?”
“想我在蘭巫帝國也混了幾十年了,可從未聽說過哪位祭司名叫墨滄黎。或許這位墨滄黎是位隱世的強者,亦或者紀烽那小子就是戲耍我們的。”對於這陌生的名字,元宏大師也是滿頭霧水,自然想法也更趨向於紀烽是戲耍他們的。
“算了!等評定結束後,再找那小傢伙好好算算賬。”會長費國未能從紀烽登記的信息窺視出紀烽點滴信息,不由地臉色更差。
而墨滄黎,自然不知道他的命令,讓紀烽惹來了多少的關注和猜疑,甚至於默默地爲紀烽招來了麻煩。
就連紀烽也不清楚,會長費國會對他如此的不滿。
“師尊,我覺得差不多了!不等他們了,他們實在是太慢了!”
紀烽小心翼翼地將頭扭向右邊,看到齊慧的精神藍光外圍已經凝聚出不少的水滴,而婷月的精神藍光外圍才朦起水霧,另外的考生也相繼感知到與咒術相關的天地靈能,特別是剛剛叫囂紀烽的傅炎,精神藍光外竟若隱若現出閃電。
“嗯!”
得到墨滄黎的應允後,紀烽終於可以動作了,瞬間立直腰板,雙手締結出風咒術手印,頓時間如洪濤般的精神屬力宣泄而出,刺目如烈日般的光芒頃刻間掩蓋所有亮光,就連剛剛最亮的傅炎的精神藍光此刻也只能算是螢火。